八哥哥走了几日,我落了个清闲,在家嗜睡了几日后,我便打算出门走走逛逛。谁知这一出门,家里便发生了一件让我措手不及的大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日我在街上遇到了胤禄,想来也好些年没有见他了,他到越发的长得像十五弟了,这也难怪,这两人出自同一个母亲,年龄又相仿,所以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双生子的。
“正月里,十六弟又添了子嗣吧?姐姐真是失职了,还未曾上门瞧瞧。”胤禄比我小五岁,所以小时候我还是有带着懵懵懂懂的他在皇宫到处疯玩的,只是长大后,我便极少与他接触了。
“灵儿姐姐,不知为何,一见到你,我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只要在宫里遇见你,我都会像跟屁虫一样腻着你,玩到忘时,然后被额娘骂个半死。”他轻笑,我也能想到那般儿时的场景。自十四哥以下,便全是我的弟弟了,所以那时候我还会在他们面前摆大王的,谁想这么快他们孩子都那般大了。
“看来十六弟与嫡福晋感情甚好啊?才短短几年,弟妹就为你生了四个孩子了。”我扯开了话题,因为我总觉得回忆会让我们变得苍老。
“影儿挺懂事的,所以与她比较谈得来。”十六弟感叹道,难道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不可能吧!
“还没忘了她?”他十二岁那年,我嫁人了,他没了玩伴,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后来有位宫女一直暗中陪着他,逗他,他便喜欢上了,但好景不长,这事被他额娘发现了,这宫女便在胤禄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扣上与男子私通的罪名而处死了,到最后尸骨无存。
“恐怕倾尽一生都忘不了吧!”他抬头看着天,“她让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我却带给了她绝望。”
“别想了,都过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位带着忧郁的眼神的男子。
“她当时怀了我的孩子。”他抿了抿嘴,最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极其震惊的话,原来那时候他已经与她初尝了禁果,难怪他倾尽一生都忘不了。“但额娘却说那个孩子是孽种,一尸两命,我欠她们母子的,生生世世都还不了了。”
“她是爱你的,所以你该带着与她的回忆好好的活着,她若泉下有知,也算是安慰了。”
和十六弟告别后,我的心里一直充满着一份压抑之感,“一尸两命”,这个词一直在我耳边徘徊,当初那个怀了八哥哥孩子的女人,不也是一尸两命吗?虽然她刺杀四哥,虽然她与设计怀了八哥哥的孩子,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也算是间见凶手吧!还有郭络的孩子,也是因为我,我的手里也埋葬了几条无辜的生命,而且其中还有八哥哥的骨肉,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便遭极了。
“姨娘,姨娘,求求你,救救我娘。”伊人一个人坐在门口哭,看到我,便紧抓着我不放了。
“怎么了?”
“大福晋一直在打我娘,好多血。”听完我心中一惊,近来郭络脾性好了许多,怎么会又出手打人呢?而且打的还是我的人。
“住手。”看到满身鞭痕的月儿,我忽的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席卷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福晋,你来的正好,你说,一个奴婢给主子下药,该当何罪?”郭络面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是泪。
“到底怎么回事?”我皱皱眉。
“这死贱人在福晋的食物里下了堕胎药。”郭络的奶妈继续开口道。我一向不待见她,总觉得她会挑事情,所以当初裁人的时候我就借机把她赶了出去,但八哥哥一恢复俸禄,这奶妈就又回来了。
“月儿,是真的吗?”郭络何时怀的孕?为何我和八哥哥都不知道?为何月儿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吧?拜托,给我一个否定答案。
“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月儿抬头坚定的说道。
“啪。”我第一次打月儿,尽管我心里有多么不舍,但这次她真的做的过分了,我如果不出手,她落在郭络手里,或许更没命活。“是不是我平常待你太好了,你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第二个耳光响起,我看到郭络的奶妈扬起的笑容,只是郭络悲伤的神情,我倒是无法面对。
“坏人,姨娘是坏人。”小孩子不干了,用力的捶打着我。
“伊人,不得无礼。”尽管她没力气了,但却还是维护着我。
“姐姐,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没了……”忽然郭络发狂的叫了起来,但没叫几声,她便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