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我一进宫便先去了储秀宫。看了看旧居,去了去心境。良妃,我和八哥哥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你在天会不会也惆怅呢?
混在人群中给皇阿玛拜了年,这是皇阿玛的最后一个年了,想到心就很痛,这个一直疼着我的老头,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灵儿有事参奏。”所有阿哥都在,当着他们的面,我鼓起了勇气。
“准奏。”
“灵儿想在宫里住一年,来陪陪皇阿玛。”在我决定投靠皇阿玛的那个瞬间,我便做好了宫廷斗争的准备。我知道我的决定总是很糊涂,但只有留在宫里,我才有机会见到弘历和颜儿,如今我已经不想为自己而活了。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灵儿想尽尽孝道。”
“好,既然你想尽孝道,那就住在乾清宫西侧吧。”我不说,你不问,谢谢你的恩情。
“西侧?是养心殿吗?”我有些喜出望外,要知道现在的养心殿虽然是宫中造办处的作坊,但一年后,等雍正搬进来住后,这里就将成为清代八位皇帝的寝宫,直到溥仪出宫为止。而且养心殿还是是慈禧和慈安垂帘听政的地方,可谓意义非凡。另外,顺治、乾隆和同治三个皇帝也死于此,所以养心殿将是紫禁城很有故事的地方。
“也罢,既然灵儿想要,那就让人腾出养心殿后殿的一间房吧。”
“灵儿谢过皇阿玛。另外,灵儿还要在此谢过各位哥哥曾经的拔刀相助,今天灵儿斗胆在皇阿玛面前敬各位一杯。”我干了一杯烈酒。“怎么?各位哥哥都不给灵儿这个面子吗?看来皇阿玛不开金口,灵儿是没法说句真心话了。”今天我胡闹了,我真的很想放肆一回。
“朕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灵儿的笑了,今儿个朕就称了灵儿的心,来换咱们的小美人一笑。”
“既然皇阿玛开口了,我胤禟就先干为敬。”九哥第一个开口,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胤禟,不得放肆,这哥哥们都还未饮,你怎能如此呢?”宜妃嗔怪道。
“罢了,孩子们兄妹情深,朕甚是高兴啊。”
“四哥,灵儿单独敬你一杯,这些年,你也被灵儿的任性气了不少次,但依然帮着这个妹妹,灵儿能有你这个哥哥,真的感到非常荣幸。”你的眼神平静似水,这样的你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其实了解你真的很简单。这一刻,对上你的眼睛,我相信,你绝非是弑父之人。
“八哥,我也敬你一杯。这十几年辛苦你了,以后不会了。”分开了,以后的路我们谁也不知道,但愿郭络不要怂恿你再去谋取皇位了,否则雍正帝对郭络“挫骨扬灰”就不是传说了。
“九哥十哥,你们是灵儿生活中的活宝,谢谢。”你们是我和八哥哥的见证人,也是我们这段感情最明白的人,以后八哥哥就拜托你们了。
“十三哥十四哥,干了吧。”
几杯酒下肚,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皇阿玛,灵儿敬你三杯酒以谢您对灵儿的宠爱之恩。”没有勇气开口向皇阿玛请求解除我们的婚姻,所以我只能让名分隔着,而身已走离。我相信只要持续朝着阳光走,影子就会躲在后面。刺眼,却是对的方向。
紫禁城,我又回来了。这一次,我要忘却那些纷扰,好好的看一看你,好好的了解一下你。未来的日子,我就要与你朝夕相伴了。我自甘困于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