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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程


一路疾行,又是生命的一个轮回!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此刻,我终于能明白仓央嘉措当初的心情了,只是他比我洒脱,而我纠结于所纠结的罢了。多希望此刻他能伴在身边,这样或许可以有人替我开解开解,只是如今,一年过去了,我该如何跟忘若哥解释呢?随我而来的人,我却没有无法原人奉还。太多的未知,太多的无奈,不是言语可以阐明。

马不停蹄的赶回,只用了两个月便彻底推开了距离。离京城越来越近,我也愈发的紧张,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八哥哥,我的丈夫。

“兰儿,你说回去了会发生什么吗?”他会知道吗?

“不会的,主子,一切都会好的。”经过了这次丽江之行,我已经彻底的放下了对兰儿的戒心。

“但愿吧。”看着帘子外愈发熟悉的景色,忐忑不安的心跳的愈发快。“兰儿,跟外面的说,先不回府,先进宫。”

“是。”

没有接到康熙的命令,便擅自回来,虽然早已递了书信,但无论如何还是得先去他老人家那里请命。他的态度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若是顺不了他的心,到最后遭殃的不是我,而是八哥哥。

“灵儿叩见皇阿玛。”原本想先去皇阿玛那里请罪,却不想四哥、五哥、八哥哥、九哥、十哥等人还有一些大臣等都在。而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很惊讶,但我却没有在八哥哥眼里看到惊喜,是我想太多了吗?还是,我们都变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有召你回来吗?”

“灵儿知错,请皇阿玛责罚。”刚生完孩子不久,本应该坐月子的我,却顾不上身子而连日赶路,或许也算是自我破惩罚吧,所以自然而然的我这身体也不大好了。但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也不想招来怀疑,所以也只得咬咬牙挺过去了。

“是胤祯没有照顾好你吗?”

“没有,十四哥很好。”看不懂康熙的意思,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了。

“大学士王掞等奏请放出二阿哥,且复立为储,灵儿你有什么看法?”康熙话锋一转,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要知道我刚回京,对于京城的是是非非还不明了,又如何答话?我求助性的看向八哥哥,却不想他在发呆,求助无果,我又看向了四哥,他朝我微微摇了摇头,于是我感激一笑。一旦给我指了路,接下来我便明了了。

“灵儿以为皇阿玛已经给过二哥好多机会了,如今切不可重蹈覆辙。十年之期已过,假使二哥早已改过自新,但他已离朝堂多年,对于朝事已无法掌控,另外,若皇阿玛复立二哥,这会百姓以为朝堂无人了,恕灵儿斗胆,若复立二哥,他这十年的苦楚恐怕会化成怨恨,加上势力的回归,进而可能会危及到皇阿玛。勾践卧薪尝胆不就如此?”

“王掞,你听见了吧?灵儿一介女子都可以例举出种种不可复立的原因,你竟然昏了头的勾结其他官员一同奏请,你说说,你是何居心?二阿哥两次册立为皇太子,教训数十年,不能成就,朕为宗社及朕身计,故严行禁锢,所以不杀者,恐如汉武帝之后悔,致后人滋其口舌也。王锡爵已灭明朝,王掞你以朕为神,意欲摇动清朝。如此奸贼,朕隐而不发,可乎?”

“皇上,储君不可不立啊!”

“储君之位,朕自有打算,不用你等奸贼劳心。来人,将王掞一干人等压入大牢,择日审判。”唉,一回来就遇到此事,我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啊。“灵儿,西藏那边如何啊?”

“这是十四哥让我带回来的奏折。”我呈上奏折,“我兵收复西藏,入境时僧俗人民男女老幼来迎,环拥奏乐,合掌礼敬。”

“嗯,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