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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诡异的脚印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溶洞和我们一般见过的溶洞有很大的不同。除了比一般我们所见的溶洞更加幽深以外,就拿内部的结构来说也是大相径庭。

一般在这种溶洞里,在接近洞口的那一段,由于地下还比较潮湿而且有自然光的照射,因此有一些可以进行光合作用的喜阴植物,比如地衣、苔原等等。可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一段,虽然地表有些潮湿,但丝毫没有这些植物的踪迹,让我不由得想是不是血娘娘爬过之后会导致地面寸草不生?

其实从地质地貌上讲,这是一个在我国很典型也是分布规模最大的碳酸盐岩的次生洞,是由大气降水及其次生地下表层渗透水在流动中水中的无机酸和有机酸对岩体造成浸蚀形成的。

我们越是往里走,发现地面也就越加的干燥,并出现了大量钟乳石类次生化学沉淀。可以看出这个洞穴形成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差不多到了衰亡阶段了。当然,不排除刚才被阮正刚那么一炸,又加速它的衰亡这一想法。所以我们一行人为了安全,都戴上了探洞头盔,走的时候避开洞顶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岩层沿着洞壁走,而有的地方被坍塌石块和沉积物堵得只能够勉强通过一个人。

一路上,我们跟着堆积物的尘土中的两对脚印走,估计就是老侯他们留下来的。从一前一后的脚印可以看出来,他们走得很平稳,没有被追赶的迹象,难道说他们一开始就避开了巨型血娘娘,还在一路上很悠闲地观光洞内风景?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血娘娘从外表看应该是像蛞蝓一类喜欢阴湿环境的生物,这里完全不像它会涉足的样子,还是说那东西一开始就是从另一条路过来的?可我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这一路过来,根本没发现除了这个洞穴以外的支洞。

还是说,我们在哪看漏了?

“怎么,书生你也觉得不大对劲是吧?”安子转过头来看我,头盔灯是那种电石灯,亮度大,我被他一晃弄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靠,把你那灯光弄暗一点。”我用手挡了一下说。

安子不好好意思地笑笑,但笑容立马就凝固在了他脸上,而随之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啦,你……”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问道。

“书生……你的脸……”

“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走在前头的许诚和阮正刚也在回头看到我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但我此时也没有镜子一类的东西可以让我看看我的脸上到底有什么。

我想用手去摸,可是在抬起手的时候我惊呆了。

这是我的手吗?谁能告诉我这只青紫色还肿得像馒头的手还是我的手吗?这么说,我此时的脸也是这种鬼颜色,还肿得像个猪头?

“哈?”我苦笑了一声,估计自己是中了什么毒了。

“你自己就没有感觉,哪里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许诚问。

“没有啊,眼不花,头不痛。”就是觉得自己说话突然有些大舌头,我靠,不是连舌头都肿了吧。

“你这是得了糀症了。”看我刚想问他“花”症是什么症时,安子接着说,“暂时别说话了,小心咬到舌头。”

说完安子在背包里翻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翻出了一个小瓶,我一看就明白那就是陆文让我带过来的东西中的一件,看材质和形状大小应该是个牙雕鼻烟壶,花色的细致程度很有康熙年间盛行一时格调,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是现仿品,不是什么古董级别的东西。

古人鼻烟壶里装的鼻烟其实都是优质的烟草研磨成极细粉末,并在其中加入麝香等名贵药材,也有从花卉等提炼出来的芳香物质,制作工艺可以说是十分考究,烟味分五种:膻、糊、酸、豆、苦。因为鼻烟放在鼻烟壶里容易发酵,所以一般把它用腊密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开始出售。价格似乎也不便宜,所以,这东西在古时候都是富家老爷或公子哥把玩的爱物。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安子不让宋辉给我打两针,而是让我吸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虽然鼻烟是有抗疲劳的作用,可是这玩意儿能治我的怪病?不过这种古人的玩意儿我还真是没尝试过,还是保命重要,便照着安子说的做了。

才浅浅地吸了一下,我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鼻腔流入胸腔中,大约十多分钟过去了,我感觉眼皮不那么重了,倒是全身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绛紫色已经褪去了甚多,已经开始慢慢消肿了。

“我操,也太他娘的神奇了。”阮正刚在一旁看着安子手里的小瓶子说。

我还没有搞清楚安子说的糀症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许诚说:“这鼻烟壶里装的怕不是一般的鼻烟吧,我估计是掺了茱萸和水菖蒲这些草药吧,糀症其实也就是一种水土不服引起的过敏,但又不是一般的过敏,这种地方秽气太重,加上你之前下山时手和脸被割破了皮,比较容易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入侵到血液里。但和其他过敏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吸过这东西之后,除了秽气就没事了。”

我听完后,不禁有些难为情,倒斗倒到水土不服,我估计我算是开了先例了。

稍作休整后,我们再次出发。安子的话题回到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上,我将自己的想法理了理告诉了他。

“嗯,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现在知道老侯和宋辉没事就好,起码我们跟着他们的脚印最后便能找到他们了。”安子听完我分析的说。

“可是如果我们没发现到的那个洞穴才是通往古墓的通道怎么办?”阮正刚也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之中。

“这一路上我们为了避免被洞穴坍塌物砸伤,都是很留意周围的环境的,不可能错过其他的洞穴,除非那洞穴的的开口被埋住了。”许诚也发表了看法。

被埋住?老侯和宋辉从这条通道过去,血娘娘从另一个通道出来,然后我们使用了炸药之后那个洞口就被落下了熔岩埋了。这的确是唯一一个说得通的想法。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不能排除会出现阮正刚刚才说的那个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先找到老侯和宋辉再说,他们两个经验不足,这洞中又有很多潜藏的危险,我们怕他们遇到危险。

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阮正刚突然停下来,“咦”了一声。我们走了上去,问他怎么了,他说:“这脚印有些奇怪啊!”

奇怪?我们也蹲下来,仔细看。我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啊。

“他们,开始倒着走了。”安子说。

我一听,才发现果然如此,一开始的脚印都是往前走,可不知从哪里开始,这些脚印开始反了过来。

只有两种情况会出现这种现象,或许他们倒着走过去,或许他们走回来了。可是后者不可能发生,否则应该出现两排脚印:去的和返回的。可现在只有一排脚印呈现在我们面前,所以安子才说他们是倒着走过去的。

可是为什么要倒着走?

我们感觉前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几个人立马加快了速度赶了上去,可是当我们看到前面的景象时,不由得个个面色惨白。

前面没路了。

眼前的石壁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横亘在我们眼前,可是那排倒着的脚印也在石壁前戛然而止。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阮正刚有些恼怒地骂道。

“别嚷嚷了,先四处查探一下再说。”安子说。

我们四个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周围岩壁的情况,连狭小的缝隙节理也没放过。我还试着在一些凸起的岩石上敲了敲,希望能像一般密室机关一样突然开出一条通道出来。

可是都没有。这就面临着我们必须原路返回。

最后几个人都疲惫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平时的现在,我应该还在睡梦中吧。想着这些,还真感觉有点困了。安子见每个人都有了倦色,便提议原地休息一会,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如果现在退回去,再遇到血娘娘,那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这洞穴里干燥密闭,也不怎么冷。安子在一旁打着手电不知在看什么的说明书,眉头紧锁着。或许他也没看进去什么东西,但因为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清醒着,所以才强支撑着。

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担心老侯和宋辉的安全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有些违背常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排匪夷所思的脚印……还是说那根本不是老侯和宋辉的,他们早在之前就被那巨型血娘娘给生吞活剥了?

越是想着这些东西,就越是休息得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宋辉和老侯鲜血淋漓的尸体和那张正在把那两具尸体往莲花口里送的巨型血娘娘。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两个声音。

“怎么办?还是出不去?”是宋辉有些焦急的语气。

“再走一次试试。”老侯也有些气急败坏了。

接着就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水滴声?

我懵然挣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身体都贴到了洞壁上,侧着头将耳朵也贴在墙壁上。

安子被我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诧异,我猜他肯定以为我是梦游了。

“书生?”他轻唤了我一声,确定我是睁着眼睛后才舒了一口气说,“你是怎么……”

“嘘……”我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我听到了老侯和宋辉的声音,就在这里面。”

“啊?”安子用一副看没睡醒的人发梦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我刚才确实是听到了,我睡得很浅,不可能是做梦。可是,我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听到其他的声音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我想起自己刚才得的那个什么糀症,就问安子要那个鼻烟壶:“可能是糀症又犯了,出现幻听了。”

安子没有给我。只是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看了看我的脸色说:“你现在气色好的我都没法比,得什么糀症啊,还有你以为那东西吸多了对你没害处啊?”

觉得安子说的也对,但刚才那个声音真的就在我身后的这堵岩壁里响起,虽然像是隔着什么似得不太清晰,但我确定我没有听错。

“轰……”

就在我还在回想那两句话的时候,我们来时的那段通道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让我险些怀疑谁又用炸药炸血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