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的早餐吃的格外的沉闷,虽然宋立群依旧舌灿莲花,可是洛紫萱坐在那里理都不理他,甚至连斜眼看他一眼都不看。
“喂,老婆,你怎么了啊?”宋立群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以往每次只要一叫她老婆,她就会立马发飙,可是这次,她竟然只是脸微微的红了红,仍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吃饭,只是头比之前低的更厉害了。
“喂,你怎么了?”说着,宋立群起身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难不成是昨晚冻傻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抬起手打算试试她的额头,却没想到,手还没碰到,她人已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干嘛?我有那么恐怖吗?”说完,宋立群一脸很受伤的看着她,那嘴撅的都能栓头驴。
“我吃饱了。”说完,洛紫萱急匆匆的跑上楼,与之前的娇蛮丝毫不搭边,竟突然让他想起了他们新婚的那些日子。
“紫萱,唉,你等等。”脑海中,灵光乍现,他转身便欲追她,眸子里有着满满的笑意。
“不准跟来”洛紫萱娇声呵斥,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等到宋立群一路跑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就听见房门“哐啷”一声被关上了。
“唉”他长叹一口气,然后晃晃悠悠的向前走着,反正门已经关上了,早到和晚到已没什么区别。
“紫萱,你开开门,咱们谈谈好不好?”他一边轻敲着门,口气的语气却极力的放软。
无声,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萱,你听到没?开门啊。”他仍是不死心,手下的动作却是舒缓了很多。
房内仍是一片安静。
“紫萱,难不成你真的打算让我去做和尚?”他的语气里已微微透了些落寞,“紫萱,我真的累了,也老了,你没看见我头上都有白头发了。”宋立群越说越可怜。可是房间里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片刻之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里,不一会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小木鱼。
“紫萱,你要是还不让我进去,我就在你门口坐下了。”说完,他就盘腿坐到了门口,脊背还正好靠着门,将木鱼摆正位置后,宋立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就听见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熟悉的声音如鼓槌一般狠狠的撞击着洛紫萱的心,背靠在门上,她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热。
“老婆,快来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调的酒,看看好不好喝?”一边说着,宋立群如同献宝似的将一杯淡金色的液体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杯酒叫心之永恒,就是说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对老婆的心意永远不变。”
“好喝吗?”他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期盼。
“好喝”洛紫萱略带羞涩的笑了,那种甜中泛着酸,酸中又带着一点苦,苦里却又含着甜的滋味,竟让她找不着一个合适的字眼来形容,只能一迭声的说是好喝。
“那好,从今往后,心之永恒只属于你一个人。”当时的宋立群风~流倜傥,器宇轩昂,她的心早已为之沉沦。却不曾想会有以后那样锥心刺骨的一幕,那个妖冶的女人,至今仍残留在她的脑海深处。
“咚咚咚……”那清脆的敲击声不绝于耳,时间长了只觉得枯燥无比,“紫萱,你当初送我这个小木鱼,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很多年,也请教过许多高僧,可是仍然猜不透你的意思,难不成你当初就是预料到了今日?”宋立群喃喃自语道,口中还念念有词。
洛紫萱的心中猛地一震,一滴泪禁不住悄然滑落。
“紫萱,我知道这些年都是我错了,我也在努力悔改,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算是判了死刑,你也得给我一次重新上诉的机会啊。”一边敲打着木鱼,宋立群还不忘苦苦哀求。这女人的心咋就那么硬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门猛地被拉开,一个没防备,宋立群登时直直的往后仰去,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宋立群杀猪般的嚎叫声。
“喂,你没事靠在那里干什么?”洛紫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连忙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老婆,你原谅我了,是不是?”顾不得疼痛,宋立群一把拉住她的手,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走开,说什么鬼话,乱七八糟的,也不怕人家笑话。”甩开他的手,洛紫萱佯装不知道他说什么,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你说我说鬼话,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说着,宋立群就将手中的木鱼举给她看。
“不就是个木鱼嘛,有什么好看的,街上随便买就能买一大筐。”洛紫萱没好气的推开他。
“你真的不认识?”宋立群一下子楞住了,难道说自己的猜测错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我要出去了。”说完,摸起桌上的钥匙,洛紫萱转身便往外走。
“喂”再想说话的时候,洛紫萱的人影已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