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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历史老师


  上了电梯,沈箬笠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冷发抖,心里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难受的很。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前,拖着像是虚脱了一般的身体,拿着钥匙弄了半天连门也打不开。

  幸好沈一帆听到响动,走了出来,打开门一看,就看见沈箬笠靠在墙上支撑即将滑下去的身体。

  “姐,你怎么了?”沈一帆赶紧跑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没事。你扶我进去歇歇。”

  沈一帆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

  沈箬笠闭着眼睛就想睡觉,沈一帆不让她睡,问她:“姐,你是不是病了?还得撑得住吗,我们得赶紧去医院看看。”他一边摸她的额头,一边抱怨自己:“我以为你在学校里,这么晚了,怕吵了你,都没给你打电话,我真该死。”眼睛里流露的是满满的关心与愧疚。

  沈箬笠摸了摸他的头,勉强还能笑出来:“看过了,没事,就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然后将药掏出来给他看。

  “那我扶你去睡觉吧。”沈一帆说道,顺便将茶递给她:“再吃点药吧,这样好的会很快。”

  沈箬笠吃完了药,在沈一帆的帮助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一帆将她的被子掖好,又将她带回来的那一堆东西收拾了放好,无意间打开岑煜寒送给她的那双鞋,他看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默念了一句:“姐今天是去约会了吗?可是怎么会生病了呢?还是她带着病去约会的?”

  然后他又将那双鞋装好,合上盒子,似是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哎,我姐太不容易了,真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她。”

  他今天本是回来拿换洗的衣服的,原以为姐姐在学校住着,也不想打扰她。再没想到她竟然生病了,等他把一切都弄好,都1点多了,他就关了客厅里的灯,也去睡了。

  窗外,夜幕低垂,寒夜萧瑟,不知道不眠的又有几人。

  第二天沈一帆大清早的就早早起来了。家里没什么菜,所以他就煲了粥,临走前又量量了沈箬笠的温度,见她不烧了,才给她留了张字条就回学校去了。

  沈箬笠醒来的时候,天光一片大亮。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明显感觉好多了。刚坐起来,就看到床头柜子上沈一帆给她留的字条:“姐,粥做好放在保温桶里,你起来的话,直接吃就行了。我给白敏姐打了电话,说你生病了,让她给你请个假。所以,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回学校了。”最后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箬笠撇了撇嘴,放下纸条,看了看自己身上睡得皱巴巴的毛衫,想起昨天说过还钱给岑煜寒的事。

  不过好像被他拒绝了。她还记得他说如果她觉得亏欠的话,这个周末陪他吃饭,沈箬笠觉得好笑,本来就欠他的,再吃饭,还是欠他的。这样下去,好像越欠越多哎。

  不过那人完全没有当回事,是啊,沈箬笠想他如何会缺这几个钱,可是她不一样啊,她没有那样的资本,更没有那样的资格一直去接受一个还不算很熟的人的帮助。

  沈箬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了自己平常的衣服。梳头,洗脸,刷牙……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的病昨天是来势汹汹,今天已经没什么大事了。现在就是感觉特别特别饿,想喝粥。

  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她足足喝了两碗,揉了揉撑得滚圆的肚子,才站起身。

  屋外阳光明媚却夹杂着一丝冷寒。沈箬笠收拾齐整,拿了包,坐了公车去了学校。

  办公室里,白敏正哎声叹气的抱怨:“这天气看着晴朗朗的,却又干又冷。哎哟喂,在外头跑了一圈,差点没冻死我。”

  坐在她对面正在备课的杜纯,三十多岁,语文组的一位老师,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的说道:“嗯,你再穿的薄点,就不会冷了。”

  身着短裙绒裤靴子的白敏脸一红,她年纪小,这样穿也算时尚,杜纯是前辈,不便与她还嘴,便转移了话题:“纯组,我听说学校正在考虑要建一栋新的体育馆,正在找投资商呢。”

  杜纯放下书,眯了眯眼睛,笑着说:“你也听说了?应该是吧。不过校里领导们还没有正式提出,谁知道呢。”

  白敏点了点头接着道:“嗯,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我也是听说的。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学生走的是特长考生的路,咱们学校的体育方面也是不错的,省体育队也经常来挑选,我觉得真的好好弄一个标志性建筑也不错。”

  然后她又发花痴的说道:“也可以多功能使用啊,以后有明显来开演唱会,名人来演讲什么的,那也是个不错的舞台啊,我们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啊,哈哈。”

  杜纯笑了笑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啊,要几百上千万呢。商人逐利,谁肯花这冤枉钱。”

  白敏吐了吐舌头:“这也可以留名啊,商人不就是爱这个。再不行的话,也可以向局里申请,可以申请专项款啊。”

  “说的轻巧,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申来申去,不折腾几年才怪呢?还不一定能批下来。要我说,还是领导们想的精明,靠那些有钱人确实来得快些,留个名也费不了什么事。不过,咱学校是附属高中,挂了个S大的名,就算想留名也起码会选大学的吧?哎还真是难说。”杜纯边说着边摇了摇头,拿起备课书继续看了起来。

  白敏觉得杜纯说的挺对,顿时就像蔫了的花儿一样打不起精神。

  杜纯看了她一眼:“这不管咱们的事,怎么折腾是领导们的事,咱们做好分内的事,别让自己班垫底就不错了。”

  白敏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是啊。”

  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白敏说道:“放假前还好好的,过个星期天就能把自己弄病了,还真是……啊,好烦啊。”

  “烦什么呢?”沈箬笠推门而入,白敏的啊字上扬声被卡在了喉咙里,咽了回去。

  “不是病了吗?”两人异口同声问出口。

  “是啊,小感冒,感觉好多了,在家挺无聊,想着还是来学校吧。”沈箬笠说着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搓了搓手说道:“今天天气有些冷啊。冻的我脸都感觉木了似的。”

  白敏赶紧说道:“是啊,是啊。我的皮肤也感觉特别干。刚立冬就这样冷,今天肯定得下几场雪。”

  杜纯看着沈箬笠有些苍白的脸,虽然她说没事,她能看得出来她身子还有些虚,出于关心,就问道:“真的没事?既然请假了,就在家好好歇着啊。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真没事,刚吃过药。谢谢纯姐关心。嘿嘿。”

  杜纯看着她含笑的眉眼,对面两人虽一般年纪,可是她就能看出沈箬笠纤细的身上那一颗温暖和煦的心,她就像小草一样,虽然弱不禁风,可是却茁壮顽强的成长。

  她不禁也笑道:“没事就好,以后要注意啊。”

  “嗯。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沈箬笠眉眼弯弯,那笑容像极了樱桃小丸子。

  沈箬笠上午有一节课,白敏已经替她上了。两个人都是历史系的,所以对于白敏来说也是轻车熟路,沈箬笠感激,就说下次白敏生病了,她也替她上。结果换来白敏一阵好打。

  每个周一都比较忙,一忙时间就感觉过的很快。

  白敏因为有事提前走了,所以下午放学的时候,沈箬笠和杜纯一块离开学校准备坐公车回家。

  两人的家不在一个地方,杜老师的家更近一些,但是两个人可以坐同一辆公交车。

  快到西门的时候,沈箬笠接到一个电话,听见声音她就知道是岑煜寒的,他说:“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吧。”

  沈箬笠因为和杜纯一块,又因为昨天那事,此刻还没想好要怎么见他,所以她捂着话筒轻轻的说:“我没在学校啊,我都快要到家了。”

  她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是很欢快的那种:“小骗子,你可真会骗人啊,你往右前方的竹林看一下。”

  沈箬笠下意识的看过去,竹林摇曳,洒下一地斑驳,并没有人,不过有一辆黑色的并不显眼的车停在那里,接着她就听他说道:“我在车里。”

  沈箬笠恨恨的挂了电话。

  杜纯看着她皱成一团包子似的脸,打趣的说道:“男朋友?”

  沈箬笠震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就是一个朋友,说让我在这等一会儿。杜纯姐,我不能跟你一块了,真不好意思。”

  “那行,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啊。”然后杜纯又笑眯眯的加了一句:“打扰人谈恋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可不想。”

  沈箬笠:“纯组你真不可爱。”

  杜纯走后,沈箬笠松了一口气,她真怕杜纯留下和她一起等,那她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啊。

  看着杜纯的身影远去,沈箬笠才向竹林那边走去。岑煜寒摇下车窗,英俊如皇室王子的脸露出来,嘴角上扬,含着一股笑意。面对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沈箬笠一下子还真没法子生气。

  她有些气恼,却忍住,脸上不动声色,却也笑不出来,只问:“你怎么在这?”

  “来你们学校有些事情,正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他漫不惊心的说道,沈箬笠还在判断他说这话有几分可信的程度的时候,他已经转了语气,似寒冰一样:“说,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我……”

  看着她那种手足无措的模样和急于解释的表情,岑煜寒心里的不爽早已消失,他打断她:“哈哈,丫头,我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解释。”

  沈箬笠完全愣住。她为什么要不由自主的解释?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她是在害怕吗?

  确实,她有点害怕。

  岑煜寒那种冷厉的气质表现出来时,她就感觉周围像是冻了三尺的寒冰,冰得她直想哆嗦。可是面对他这样的玩笑,她是真的生气了。俊俏的脸变得通红,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的字:“很好玩是吗?”

  说完扭头就走,再也不理会岑煜寒有些难看的脸,即使他现在是冰山,她也不怕,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岑煜寒知道她脾气倔强,可是她竟然骗他,他难道不应该吓吓她吗?

  看着沈箬笠倔强的背影以及摇摇晃晃有些不稳的身体,他暗骂自己:“她昨天才生过病,你不就是来看看她好了没有,干吗又让她生气啊?别再气出什么病才好呀。”眼看着她走得越来越远,岑煜寒也顾不得面子,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车子赶上沈箬笠的时候,位于她的左边。岑煜寒的声音从车内传到她耳朵里:“对不起,真是跟你开玩笑的。”

  沈箬笠继续走,不理他。

  “你骗我在先,我真的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气了啊。”他的语气谦恭温柔,含有十足的诚意。

  沈箬笠还是不理他。

  岑煜寒愁的头发都弄掉了几根,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就看见刚才跟她走在一起的那个女老师去而复返,他趴在车窗上朝沈箬笠说道:“快点上车,刚才跟你一块的那个老师又回来了。”

  沈箬笠听闻,低着的头抬起来,果然就看见杜纯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她想也没想,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快速关上车门。

  岑煜寒没想到这句话可比他的道歉起作用多了。

  沈箬笠的脸表现的还是很生气,但是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杜老师刚才跑的急,也没注意到她,这时已从他们的车边走了过去。原来杜纯走了一半,发现今天买给儿子的画板忘在了办公室,就回来取了。

  岑煜寒慢慢的开着车出了校门,方向是送她回家的路。他看着她还是不说话,呼吸急促,像是气的不轻,不知怎么的,道歉的话就顺口说了出来:“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你别生气了,昨天才生过病,别刚好又更厉害了……”

  话还没说话,沈箬笠就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嘴里叫道:“疼……”

  一声急刹车声,车子停下来。

  岑煜寒侧身问道:“怎么了?哪里痛……”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见她只是低着头喊痛,他又发动车子,说道:“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沈箬笠觉得戏弄的他也够了,就抬起头莞尔一笑,岑煜寒觉得她的笑容像是山间的精灵一样恍惚,他总是看不清楚。而此刻她得意的表情,让他跳着的心静下来,趋于平稳,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松开,又恢复他贵公子该有的气势,却隐忍了许多:“你骗我?”

  “我们这下扯平了。我原谅你了。”她因装病而让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此刻天上的晚霞,美丽而动人。

  他扭过头,不经意的笑:“是吗?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呢。”

  “本来是不打算理你了,但是……”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刚才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而这分关心却让她感到由来的陌生和从心底内生出的抗拒。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一些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见她没说完,就不说了,他扭过头问道:“但是什么?”

  “没有啦,看见你那么真诚,我这人又么么善良,怎么可能为难你。”

  岑煜寒呵呵笑道:“沈老师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跟小民一般见识。可见我刚才还是没有看到沈老师的本质,要不然,也不会被吓的差点就准备飚车了。”

  沈箬笠瞪眼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岑煜寒:“自然是夸奖,只是还望下次沈老师手下留情才是,我这小心脏也惊不住你吓几回。”

  沈箬笠见他脸上表情很有些强忍着的滑稽,乐呵呵的笑出声:“老师就是用来惩恶扬善的,你那是活该。”

  岑煜寒撇撇嘴:“你那门子的惩恶扬善,你是英语老师,OK?”他哼了声:“崇洋媚外还差不多。”

  沈箬笠乐不可支的看着他说:“谁是我是英语老师了?我是历史老师,好吗?”那表情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多得瑟:“让好人名垂千古,让奸人遗臭万年也是我们历史老师的责任。”

  岑煜寒那天看见她的资料,那上面全是关于英语的,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教英文的,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教历史的,当下傻眼了,说了句:“不想教英语的语文老师不是好历史老师。”天要亡我,正是岑煜寒的写照。

  沈箬笠:“……”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