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她的大部分地方，却无法改变这双美丽的眼睛，也不舍得改变。
因为，这双眼睛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喜欢过的那个女孩，那个他发誓要照顾一生的女孩。
对那个小女孩儿的感情是爱吗？
或许不是吧。
小小年纪，哪里懂爱呢？
等长大了，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只是总梦见她哭。
他害怕听到她哭。
当祁夜被村民叫去救昏睡中的翎凰时，他听见她哭了，她的哭声像极了出现在他梦里的的哭声。
那一刻，他有些恍惚，以为是老天，终于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认识翎凰后，他仍会偶尔想起小时候的那个女孩。
他只想她过得好，也在心里盼她好。
可是——
更多的时候，他把翎凰当成了她。
所以，他见不得翎凰不好。
所以，他甘心卑躬屈膝做她的仆人。
所以，他是她怎么也赶不走的跟屁虫。
翎凰被祁夜的目光凝视着，仿佛自己的内心最深处正被看个清清楚楚一样，她近乎本能地把视线挪开了。
然而，她的视线才刚挪开一点点，就感觉有一团阴影朝她袭来。
“嗯~”
翎凰震惊了，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惊得低呼一声。可是，祁夜用唇瓣压住了她的嘴，所以她只能勉强地发出一声呢喃。
翎凰整个人僵住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夜慢慢地微微张开了嘴，将翎凰的唇瓣轻轻地含住。
翎凰还是第一次被人轻吻，原来，轻吻的感觉暖暖的，带着一点点潮湿。
不对！
这个男人居心叵测！
是个衣冠禽兽！
翎凰反应过来后，立马把祁夜推了出去。
被推开的祁夜，依旧凝视着翎凰。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述说。
会说话的眼睛，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凝视着翎凰的祁夜，忽然开口了：
“你不是说我是衣冠禽兽吗？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这四个字了？”
说完，祁夜又补了一句：“当衣冠禽兽的感觉还真不错。”
翎凰羞得满脸通红，既有被占了便宜的羞，也有恼羞成怒的羞。
翎凰直接掀开祁夜跑了出去。
翎凰刚跑出房间就撞到了一个人。
正是王武。
王武看到翎凰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忍不住问：“姐，你咋啦？”
翎凰没有回应王武，直接往前冲。
王武却忽然拽住了翎凰，“姐，听说烈云宗要开始光收门徒了！”
翎凰现在才没心情管什么宗的事情呢，甩开王武的手就跑开了。
王武看着翎凰的背影，一脸的懵逼，“姐咋了？她往回也不像这样啊。怎么娇羞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发生什么事了？”
王武正嘀咕呢，就看到一个人影从翎凰刚才跑出的房间里出来了。
白衣飘飘，一身仙气。
不用想，就知道是祁夜。
王武盯着祁夜愣了一下，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
原来姐翎凰是因为祁夜这个男人才羞红了脸。
祁夜没对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