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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抱着死人替兄还债


清晨六点左右,欧阳群的卧室。

一缕旭日的光泽从没有拉严实的窗户射入,照亮黑暗的房间,静得如世外桃园。

关洁从噩梦中醒来闷得透不过气,原来被欧阳群整个身体压着特别沉重,她浑身无力推不动,喊道:“欧阳先生,你醒醒。”没有丝毫反应,关洁突然感觉他今天的体温凉得不像个正常人,戳了戳他身体有些僵硬,手贴在他鼻孔一试,欧阳群已经没有呼吸,原来自己被一具死尸压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猛的推开他跳下床,发现自己下体一团男人的黏液淌下,毫无疑问这是欧阳群死前留下的,她顾不得这些了,迅速穿上衣服跑出房间喊道:“来人啦,欧阳先生出事啦。

欧阳群大约死去了有五个多小时,是过于劳累心脏病复发,从昨天早晨到离开人世的二十多个小时里,关洁一直在床上陪伴着他,也许是命里注定,欧阳群平时的性事没有那么的旺盛,可在这段时间里当他自我感觉心脏恢复正常后,居然接连跟关洁发生性行为,直到晚饭后他实在玩不动,便抱着关洁睡觉了,凌晨一点左右他起来上马桶,关洁被折磨了一天睡得很死,欧阳群回床后又爬到她身上寻找兴奋点,就在他****的一瞬间,心脏终于不堪重负,在剧烈的颤抖中倒在关洁的身上没有再起来。

欧阳雅夫正在客厅喝早茶,这是他每天的习惯,如果关洁前一天晚上是陪他睡的,便会邀请她一块喝,谈谈京剧艺术或者雅趣的东西,与他在床上的形象判若两人。关洁并不讨厌他,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所接的客人中最有品位的。听到关洁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欧阳雅夫手上端着的茶杯一下落地,以为父亲的心脏病又发了,冲过去问关洁:“我爸怎么了?”

他随关洁进屋,看见父亲表情痛苦一动不动躺着,仿佛意识到了不妙,拼命摇着父亲一边问关洁:“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醒来发现他就这样了,大概死了吧?”

“不,他没有死,没有!”欧阳雅夫情绪激动的朝她大喊,突然冲到客厅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欧阳公馆顿时沸腾起来,佣人们都纷纷围拢到欧阳群的卧室里,十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医生翻了翻欧阳群的眼皮,说:“瞳孔放大,没救了。”欧阳雅夫特别男人的发出怒吼:“你们连救也没救,就宣布死亡未免太不负责了吧?”医生只能不断的向他解释,欧阳雅夫是个特别女性化的男人,遇到大事情往往不知所措拿不定注意,管家过来提醒他要不要把大伯叫来,他挥挥手喊道:“快去叫还等什么?”

欧阳雅夫的大伯叫欧阳豪,今年八十高龄,就住在附近,欧阳群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由欧阳雅夫和关洁随车去医院处理后事,刚要走,大伯欧阳豪带着一伙家人赶来,人还在院子里就嚷嚷着:“弟弟啊弟弟……”欧阳雅夫作了个揖道:“大伯,您先歇着,我去医院回来后再与您商量事情。”

欧阳豪在电话里已经获悉弟弟死前关洁在身边,他认识这名****,欧阳父子俩每晚找她来家里寻欢作乐的事,在整个欧阳家族是个公开的秘密,这回看到她气势汹汹地问:“是你这****给害死的?”接着被他的家人围着连珠炮似的发问,关洁纵然浑身是嘴也辨不清楚了,瘫软在地上只有一句话:“他是自己死的,跟我没关系……”欧阳雅夫倒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尴尬地道:“大伯,您不能这么说啊,家父前天心脏病复发,我让他上医院他不肯去,说已经无恙,所以我上班时安排她照顾家父。”欧阳豪敲着手杖怒道:“你别替她说情,我弟弟已经患心脏病,你还让一个****陪在床上,安什么心?”欧阳群无言以对,正好医生过来催他走才得以解围。

救护车鸣着笛开出欧阳公馆,欧阳雅夫和关洁跟车同往,路上关洁泪流满面一个劲的向欧阳雅夫解释,欧阳雅夫问:“昨晚家父有没有跟你性事?”关洁点点头,欧阳雅夫埋怨道:“你明知他有心脏病为什么要让他兴奋?”关洁很委屈地辩解道:“不是你让我在床上陪你父亲的吗?他是主人,要在我身上做什么我反对得了吗?”欧阳雅夫自知理亏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关洁在欧阳雅夫面前可以想什么说什么,所以经常顶撞他,欧阳雅夫也不忌讳,他对关洁的情感非常复杂,不是把她当作纯粹的****来看待,而是从内心喜欢这个女人,只是碍于父亲也欣赏她而不能独享,每次当他看到关洁身上有被父亲虐待过的印迹时,便会学作猫狗趴着用舌头去****,动情的说几句软话,然后让关洁照着他父亲的样子捏还他,说是父债子还,而对他这个双性恋者来说感觉特别的享受,如今父亲一死,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她唯一的保护神,所以刚才大伯指责她时,立刻作出反应,此时见到关洁非常委屈的样子,安慰道:“我大伯对你可能有偏见,你不用去理他,一切有我在。”

他们去的是法租界最好的广慈医院,欧阳群被运尸车推进太平间,欧阳雅夫随医生去办理手续,关洁尾随过去时,意外在收费大厅看现刘秋云拎着一袋药,急忙喊住她:“秋云姐,你怎么在这,生病了?”

今天凌晨郝允雁被救医院,经过及时抢救转危为安,目前正在病房输液,下午就可以出院,她这是去配药,看到关洁很吃惊,昨天白天她从外出回来,看见周教授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走廊上徘徊,问:“周教授您这是?”周教授满脸的愁容,说:“关小姐有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会不会出事情?”刘秋云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也清楚这个周教授对关洁情有独衷,便安慰了几句上楼了,这回看到她在医院里以为生病没有回家,没来不及问候,心急火燎地说:“允雁妹寻短见了啊。”关洁被这没头没脑的消息震住了,急忙问:“什么什么,人怎么样了?”刘秋云说:“人没事,还好被我发现的早,她在卫生间割自己的手腕呢,哎呀,事情好复杂等会慢慢告诉你,我们去病房看她吧。”

欧阳雅夫已经没了踪影,关洁顾不了他跟随刘秋云去见郝允雁,路上刘秋云问她:“你怎么也在医院里?周教授说你昨天白天没有回家。”关洁沮丧地说:“别提了,前天我的客人突然发心脏病,让我陪陪他,结果今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他死在我的身上,真晦气,这不刚刚送到这里来,他们家什么大伯大嫂的都莫名其妙说是我害的。”刘秋云问:“那你不成了杀人犯啦?他们报警了吗?”关洁说:“这倒没有,他家儿子也是我的客人对我到很好,在帮我说话,算了,以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会直,真要告到巡捕房,我就不信他们会冤枉好人。”

病房内,郝允雁平静的输着药水,脸色比进来时红润了许多,关洁一进去正要扑到她身上,突然想起自己被死人抱过,马上停住,说:“不信,我不能碰你,刚刚被死人赤身裸体的抱了一宿,怕有细菌,也不吉利。”郝允雁没听懂问她,关洁一五一十把自己的遭遇描述了遍,郝允雁忙说:“这事儿要说说清楚的,人命关天会吃官司,你还是去吧,不要让人家公子到处找你,以为你逃跑了。”关洁说:“我才不怕呢,妹啊,你倒是为什么想不开啊,有事大家商量嘛。”刘秋云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很复杂,不让她问下去,也不想郝允雁为难,劝道:“对啊,现在允雁妹没事了,有我照顾你去把自己的事儿处理干净了吧。”

关洁走后,郝允雁对刘秋云说:“姐,你也回去吧,还得麻烦你带囡囡去学校,可别说我的事啊,我输完液医生说下午就可以走的,我自己回来你别一次次跑了。”说着很勉强的露出笑容。刘秋云哪里肯离开一个刚刚自杀未果的人,说:“囡囡晚点上学去不碍事,我只有一个妹妹,可不想再出意外呢。”郝允雁叹了口气说:“姐,放心吧,不会的,一个从黄泉路上被抢回来的人是不会愿意再回去的,我会比以前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再说,我还有女儿,丈夫更是需要我去护理啊。”刘秋云笑着说:“知道就好,当时你把我都急昏了,以后真的不许了,要不姐理你。”正说着,白敬斋突然出现在病房,郝允雁一怔,好不容易心情舒坦了些,霎时又勾起了昨晚在宾馆里的悲惨遭遇,刘秋云也十分蹊跷,怎么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了?

白敬斋拎了篮水果放地上,问:“王太太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昨天晚上郝允雁离开宾馆后,白敬斋仍然住了一宿,想起被她裆部踢了脚就上火,第二天七点左右就火烧火燎的去郝允雁家准备实施威胁,头已经开了,不能这样轻易的结束。郝允雁家的门开着,凌晨她被救到医院里去后,由沈默然与莫萍照顾她的女儿和植物人丈夫,早晨七点她女儿习惯性的醒来,平时这个时候姆妈会把她叫起床,衣服要穿半天,还要吃早饭,半个小时内完成然后送学校早自修,莫萍正下去烧早饭给她吃,白敬斋闯进屋看见有个陌生男人,顿时就吃起醋来,他们两人曾经在百乐门舞厅一起受邀参加了宇喜多井的聚会,只是当时各自来的时候都是直接进了舞池,谁也没有看见谁,郝允雁在跟白敬斋跳贴舞,越跳越不是滋味退了出来,从沈默然身边擦过,意外的发现居然是邻居郝允雁,他不想让她认出,正巧一曲结束舞池的人纷纷散开回自己的位置,他拉着吴涛往别处躲去,很快白敬斋将郝允雁骗到了楼上的宾馆房间,所以他们两人相互并不认识,白敬斋板着脸问:“你是谁?”沈默然望望这为衣着考究,说话很不礼貌的老头,反问:“你又是谁?到这干什么?”白敬斋一笑,酸溜溜地回答道:“我是这家女主人的****,姓白,敢问先生肯赐个名号否?”沈默然糊涂了,这家女主人是个本分的家庭妇女,丈夫植物人还在家中,怎么出来了个****,便问:“你说清楚点,你是谁的****?”白敬斋直直身,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字地说:“我是王太太的……不,是郝允雁的****,怎么样听清楚了吗?你怎么不回答我是谁?”沈默然未知真假,懒得追问,礼貌的回道:“我是这里的邻居,可以了吧?”白敬斋讥讽道:“邻居?阁下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吗?她人在哪里?”说完房间四周巡视了番,又拉开屏风看看里面,王月韵正在床上伸着懒腰,认识这个老头,直觉上并不喜欢他,咕噜道:“你怎么来啦?”

白敬斋去卫生间找了遍没发现郝允雁,这时莫萍端着泡饭和酱菜上来,告诉他郝允雁的事后,白敬斋吓得倒吸了口冷气,立马开车赶去广慈医院,在楼下遇见周教授,把他叫住:“白老板,你是在找郝小姐吧?她今天凌晨自杀救医院里去了。”白敬斋已经知道,他问:“什么原因?”周教授说:“我告诉你啊,她回来的时候像个落汤鸡,问她话谁也不理,这里肯定有事。”

周教授刚才还睡着,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以为郝允雁或者关洁回来了起床看看,白敬斋走后他失望的想回去接着睡,大门口有个人叫他:“老先生,我妹妹回家了吗?”他猛一回头,见是关洁的哥哥关阿狗,身后涌着五、六个****模样的人,心里有些慌,忙回答:“没有啊,你走后她一直没有回来过,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有个脱顶的彪形大汉伸手往关阿狗后脑就是一掌,骂道:“他妈的,小赤佬白相我啊?你手不要了是吧?”说着对手下兄弟嚷道,“走,给我推出手剁了。”有人来拉他,有个人从腰里拔出斧头,关阿狗惊慌地求饶道:“大哥大哥,我妹妹确实住在这没有骗你们,我们等会吧。”

在病房里,刘秋云见白敬斋来了,便对郝允雁说:“妹啊,有人来了,那我回去送囡囡上学啦。”郝允雁忙说:“不,你别走。”刘秋云是特意想回避的,昨天郝允雁自杀的原因她多少已经猜出跟这个白老板有关,她在中间不方便听他们说这事,何况这病房是个大间有其他的病人,不会发生意外,最后她还是离开了医院。

白敬斋怯生生的在郝允雁的床边坐下,低声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心太急了。”

郝允雁转过脸不去看他,白敬斋接着说:“其实我也是出于好心,你们家出了那档子的事经济困难,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以后的各种开销我白某全包了。”郝允雁转脸激动地大声道:“你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家就是全部饿死也不会再要你的一分钱,你给我马上滚!”白敬斋啧啧地说:“哎呀,何必动怒,我欣赏你的骨气,但骨气不能当饭吃,不能替你丈夫去买卖药,我知道你是在为丈夫守名节,可是我们昨天已经上过床了,一次与若干次毫无区别,想开点吧,孩子要上学,丈夫要治病,在这个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你看,今天你又住了医院,医药费付了吗?”郝允雁这才想起,刘秋云走时手里拎着一袋她的药,钱应该还是她垫付的,想起钱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生不如死,邻居们支援她的钱还剩下300块,那是丈夫一个多月的医药费,往后怎么办?一边是走投无路,另一边是白敬斋的金钱****,郝允雁痛苦的闭上眼睛。

护士进来拔去快滴完药水的针头,吩咐郝允雁:“你的药水全部用完了,下午要是没有意外就可以出院,帐单已经出来,扣除药品的费用已付清,你还得支付400块,具体明细在清单上。”郝允雁听完几乎要崩溃了,家里只有给丈夫治病的300块,就是全部用上也不够,这意味着今天她还出不了院,难道还要邻居恩赐吗?她绝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白敬斋。白敬斋看出来郝允雁正面临出不了院的困境,正是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得意地笑了笑,说:“王太太,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白某是位乐于帮助别人的热情的人,这你是知道的,嘿嘿嘿。”白敬斋满脸的麻子笑得犹如向日葵上暴开的葵花子,郝允雁厌恶的转过头去,油然想起昨晚在宾馆房间里的羞辱,永远不会忘记。白敬斋轻声用话挑拨她说:“难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助吗?好好想想你今天怎么出院,丈夫今后怎么办?”郝允雁不响,涨红着脸一边与他较着劲,一边仍然怒目而视,白敬斋又说:“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是想让我资助你的,就是没有勇气来求我,就像昨晚在宾馆里一样,嘴里说不要,可是你的舌头还是主动伸向了我。”郝允雁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就很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击垮,绷紧的手松弛下来痛苦的闭上眼睛,白敬斋冰凉的手趁势突进被子里触到她的身体。

刚才那名护士又走了进来,递过一张纸,对郝允雁说:“这是医药费清单,你先过目一下,出院时到大厅的付费窗口去缴纳,对了,你现在已经康复,中午十二点前必须出院,我们这里的病床很紧张的,请你配合。”白敬斋得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拿过清单朝她挥了挥说:“我这就去结帐。”

白敬斋的目的达到了,她的屈服说明了公开的占有她已经不远了,一旦她没钱给丈夫治病就会来找他,然后就可以向她开条件。白敬斋结完帐把回单交还给郝允系雁,说:“帐全部结清,以后需要我帮助就打电话给我,别客气,我想,目前也只有我能够承担得起你丈夫不知到哪年哪月的医疗费,对了,既然护士说可以出院就回家吧,你丈夫还需要你护理。”

郝允雁面无表情地说:“不,一会房东回来,我跟她回家,你走吧。”

白敬斋说:“放心,是送你回自己家,不会去宾馆,你这大包小包的等房东来,你们两个也拿不了,还是坐我车吧,送到你家大门口我就走,吴淞区那边我还有事要办,不会纠缠你。”

白敬斋这些天确实工作很忙,在吴淞区宝顺分行的房子已经竣工,正在内部装修,他聘请来的分行行长就要走马上任,很多业务问题彼此需要洽谈,他觉得郝允雁的事不必着急,已经尝过一次味道就不怕没有下一次。

郝允雁平静的想了想,直起身穿起刘秋云送来的衣服,她心里挂念着丈夫和女儿,这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不管日子有多难过,好好的照顾丈夫,把女儿抚养长大,是自己对丈夫最好的忏悔。

关洁陪欧阳雅夫办理完父亲后事,准备一同回欧阳公馆,那里还有一大堆人在听她的解释,关洁认为她必须回去,便对欧阳雅夫说:“一会我陪你去买些灵堂上的东西,家里要摆设供人家来祭奠,他的朋友一定不少,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出于我和你们欧阳家的仆主关系,自然要尽一份人情。”欧阳雅夫说:“这样好,我平时不大懂这,有你当参谋我心就定了,你知道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孤苦伶仃,母亲去的早,父亲这又走了,大小事情没有人来拿主意,别看我有大伯大妈的,他们只回来事,这不刚才就吃定你害我爸了,一会他们要攻击你,别怕有我在,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是吧?”

关洁很感激地说:“雅夫,你真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也只有这种关系。”

欧阳雅夫苦笑着没有接她的话,买了祭品先付了定金,把地址留下,一会店里的伙计会送上门,关洁替他叫了辆黄包车,说:“家里那么多人等着,你先回去吧,我回家拿些替换的内衣裤来,也许我会在你这呆几日吧。”

欧阳雅夫想和她一块回去,说:“我送你回家,拿了东西我们一起回不是很方便吗?”

关洁说:“我家离这很远,这一来一去的浪费时间,你大伯在等你呢,放心,我不会溜掉不来的,要不我真成了畏罪潜逃了。”

她回到同泰里时,见门口围着好几个市井小混混,再往里走看见了哥哥,不知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关阿狗激动的叫道:“我妹妹来了。”

关洁立刻被围在中央,有人猥琐地道:“阿狗,你妹妹真漂亮。”又有的人手伸过去搭在她的肩膀上,关洁甩开她道:“你们放尊重点,哥,他们是谁?”那人骂道:“他妈的,****也懂尊重?”关阿狗保护着关洁冲出包围圈,一个穿着蚌壳棉袄的脱顶大汉一把将关阿狗揪住,瞪眼问:“你那600块还不还啦?”关阿狗哆哆嗦嗦地应道:“还,还,让我跟妹妹说。”他转而对关洁说,“妹,我欠了那些人600块,还不出他们要砍我的手,你有没有啊?”关洁听了大惊失色,目前她只有500块积蓄,原准备给哥哥留300,自己200块家用,欧阳家雇她每月600块是一个月一清帐,现在才月中不可能提前支付,所以哥哥让她拿出600块根本凑不齐,而且全部给他的话自己拿什么吃饭交房租?她怯怯地说:“哥,我没有那么多啊。”关阿狗急了,问:“那你有多少?”关洁想了想如实说:“我的全部家当只有500块,我自己也要过日子,最多只能给你300。”脱顶骂道:“操,只还一半怎么成?”关阿狗苦苦哀求道:“大哥,我妹只有这点啊,能否再宽限几月,我保证还你。”脱顶道:“你的保证太多了,像放屁,今天我一定要拿到全部的钱,如果你只还一半,那不剁你的手,剁两个手指头吧。”关阿狗吓得连忙下跪磕头,被脱顶踢了脚,道:“还不全马上剁手指头。“关阿狗知道这帮人说到做到的,又转到妹妹这里磕头,喊道:“妹妹,妹妹……”关洁忙扶起他,说:“哥,这使不得,你怎么会欠那么多的钱?以前给你替母亲治病和造房子的钱呢,你欺骗了我,这些钱花哪去啦?”脱顶冷笑道:“他呀,全输在赌馆了,你当他是好人啊?快把钱给我凑齐,要不他的手不保。”

事到如今关洁才完全清楚,原来哥哥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这钱是自己用肉体一次次赚来,前后给过他近2000块,不到一年又欠下巨债,有心不给,但哥哥的手就没了,一咬牙对脱顶说:“好吧,我把500块全部给你,期余100月底给行吗?”脱顶从上到下打量了番关洁,对她产生了歹念,乐滋滋地说:“好,就还500块,快给我。”

关洁掏出钥匙开门,拦住他们说:“你们在外面等着。”话音刚落,人已经被脱顶推进屋,一伙人随之跟了进来锁上门,关洁口气强硬地问:“你们想干什么?给我出去。”脱顶笑道:“没干什么,拿钱。”

关洁从柜子深处取出500块交给哥哥,脱顶一把抢过揣怀里,关洁说:“钱给你了,其余我月底让哥还你,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脱顶露出诡笑,说:“走?钱没有还齐我们怎么走啊?你哥哥是一次输了500块,可你却要分两次还,这可不合江湖规矩。”关洁说:“你刚才不是同意的,怎么又反悔?”脱顶说:“我是同意你还500块现钞,但另外100块你得用其它方式偿还。”关洁知道遇上无赖了,说:“其它方式?你是想让我那东西来抵债?好,我没有首饰珠宝,这家里的东西全在,你自己挑。”脱顶贼眉鼠眼的盯着她的胸部,淫笑道:“你不就是宝贝嘛。”说着就动手动脚,关洁退后几步被身后的****挡住,关阿狗见事情不妙,忙恳求道:“大哥,你就行行好,月底还有十几天,到时我保证还你,请别为难我妹妹吧。”脱顶一个巴掌扇了上去,骂道:“滚开,另外100块不给就得拿你妹妹身体来还,要不就垛你两节手指。”说完吩咐手下,“准备剁。”

几个****冲过去把关阿狗推到桌上按住他的手,另一个腰里拔起斧头高高的举,关阿狗哭天喊地着:“妹妹救我……”脱顶对手下命令道:“我数到三,你立马给我剁,一……二……”他停了停看关洁的反应,关洁冲过去抱住举斧头的大声道:“你们不能够这样。”被那人掐住脖子猛的推倒在地上,这时脱顶喊出最后一个数字:“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洁喊道:“不要,我同意了。”

斧头收不住,落在关阿狗手指的边上只有几厘米远,他“啊”的一声尖叫,顿时尿了裤子瘫软在地。

听到关洁同意,脱顶喜出望外一撸桌上的杂物,对关洁道:“脱光了躺上面。”

关洁突然想起哥哥,见他被人架着站在旁边,怎么也不肯就范,说:“那,那我哥在呀。”脱顶等不及了,一挥手两个****左右抓住她胳膊,关洁彻底被制服。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除了痛她没有一丝快感,这跟她以前接待的无数客人完全不同,她的客人中大多数是些年长甚至年纪大的老板们,面目虽然丑陋但到后来多少自己会有些****,可她现在面对的是粗鲁的地痞****,第二个第三个,另外五个****轮番兽性发泄完她都浑然不觉,下半身依然就像被塞进一根铁棍,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肺在桌上癫狂。

脱顶边抽烟边对关阿狗说:“现在轮到你了,你心里一定也想的吧?”两个****把他架到关洁身边,关阿狗惊慌的闭着眼睛,矢口否认道:“别乱来啊,这不可以的。”

关洁的意识完全模糊了,她喊不动,哭不动,她想就这样的离开人世。

关阿狗好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以前在农村的草堆上与一个女孩有过****,后来被人家父亲发现打断了腿,现在走起路来还有些微微的瘸,好多年里,他总想着娶个老婆过日子,可是上次关洁给他的钱全部输光了,就想翻了本回乡下找女人结婚,他不想了,****们嬉笑着走了,他在无比羞愧中发出急促的颤音,唤醒麻木中的关洁,绝望地喊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