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让你离开小渝呢？”r
纪川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做不到。”他摆摆手，阻止欲说话的顺金：“至少目前不行。你刚才问我，去了美国，我们以什么名义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小渝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害怕，总有一天，她会想离开我，到那时，我会让她走。可是我该如何去习惯呢？这事情想起来太可怕。”r
顺金不以为然：“你自己都没打定主意，如何安置她？又怎么能贸贸然带她离开？”r
纪川低笑：“她高兴就好。”他看看顺金：“我这一生，总在顾虑些别人的想法，反到让我关心的人吃了苦头。如今，就让我们任性一次吧。这是我欠她的。无论如何，让她高兴就好。”r
顺金叹气，“如果你要真能让她快乐，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r
两人换好衣服，彼此一看，果然一般模样，不由失笑。r
走出院子，下人们看见，远远的张望着，也瞪大了眼。纪川心中苦笑，到底是兄弟，如何能不像？这样的混乱，真是让人无可奈何。r
突然心中闪过一丝念头，纪川猛地停住脚步，怔怔看着顺金。r
顺金察觉，回过头看他，“怎么了？”r
纪川摇头，“没什么，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小叔叔，我在香港有朋友，小渝知道地址，我们准备先去香港，然后乘船去美国。”r
顺金疑惑：“怎么想起说这个了？”r
纪川不说话，眯起眼睛，盯着前方某处。秋阳尚还炽热，微有些刺眼，看不大清楚。那一瞬间，似乎什么东西在阳光中闪动了一下，他心生警觉。r
顺金也看见了，沉下脸，低声道：“是那个人，跟了我一晚上。他想要那五封信。”r
纪川点头，“小心点的好。”r
两人同时举步，佯装不见。r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顺金迎上去挥手挡开，却是一把匕首。他一愣，急忙回头，见一道灰影从身边擦过，带起的寒风如利刃，刮的面颊生痛。r
他心中急沉，出声叫道：“小心！”r
纪川警觉，侧身闪过去。那人却不待招式用老，电光火石般回身一刺，纪川已无路可退，忽觉心口一凉，匕首已没柄插入他胸膛。r
顺金惊叫，冲过来，泼风似的向那人攻去。r
纪川垂手看着胸前镶着银龙纹饰的匕首柄，有一瞬间的茫然。怎么回事？身边的声音突然消失，耳畔寂静得空洞，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能感觉到匕首深深嵌入了心脏，他甚至仿佛看见了那匕首，插在他左右心室之间，随着心脏的挣扎而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