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深思不属，点点头匆匆出去。r
纪川站在门口，看着门外苍白的天色出神，目光悠远难测。r
因为对别人还说纪川病着，便没有去姨奶奶那里吃晚饭。只让厨房做了两样清淡小菜，夫妻俩在自己房中吃了。两个人各怀心事，规避着彼此的目光，默默吃饭，气氛沉默的令人心惊。一边侍立的两个小丫头也察觉到不妥，垂着头站在一边，不敢多说一句话。好容易两人放下碗筷，她们轻手快脚收拾了，掩上门离去。r
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有些事情已经不容回避。r
纪川坐在沙发里，看着手中茶杯里漂浮的茶梗，静待着锦华开口。r
果然，锦华轻轻道：“小渝妹妹已决定去北平了。”r
纪川手一颤，半杯茶水便泼在身上。他一怔，叹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妻子，“怎么突然就决定了？”r
锦华盯着他，半晌，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吗？要来问我？”r
纪川心头狂跳，嗓子发干：“知道什么？”r
她却不答，低头看着手掌上的纹路，似乎能从那里看出自己的命运。纪川等着，逐渐心惊，心下揣测不安，过了良久，才听她道：“昨天晚上，我跟在你后面，去了清泉巷。”r
他浑身一震，只觉耳边轰然一声，仿佛炸响一声焦雷。他不由自主站起来，却因受惊过渡无法站稳，晃了两晃，扶住桌角，这才抬眼看她，正遇上那两道清冷伤怀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彼此僵持着，终于，他重重喘了口气，苦笑道：“你都看见了？”r
锦华不语，怔怔看着他出神，过了许久，身子仿佛失尽力气般向后一靠，头垂在一边，好像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力量，任由眼泪无声滑下。r
纪川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r
她苍茫的笑着：“只是对不起我吗？我又算什么？只是你们那些丑事的挡箭牌？”r
“锦华。”他低声喊着，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安抚。r
她却好像听不见，继续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们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是乱伦？是乱伦啊！”r
“锦华……”他呻吟，被她赤裸裸的词语刺得直不起腰。r
她苦笑，泪水滚滚而下，“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是个好男人，小渝是个好女孩，你们明明是兄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呢？你们这样，是毁了她啊。看看如今的她，看看你自己，原本多意气风发的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我原还揣度，以为你是因为家事不顺心，一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真相。你……难道是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如果我有什么错处，你不能提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