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说：“好了好了，你们说了这么久话，让渝儿好好休息吧。”她拽着顺金往外走，“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手笔。”r
顺金愁眉苦脸被青衣押到外面，看见锦华苍白着脸坐在一边，一个小丫头正捧了茶碗让她漱口。他心中一动，想过去问问，却被青衣拉住，“哎，你别管闲事。”r
远志打发走病人，洗了手出来，便听见顺金狼哭鬼号的叫着：“你轻点轻点，哎哟，你别压了行不行？”他一怔，忍不住逸出笑容，便寻声过去，在药房中找到两人。r
青衣正满头大汗按着顺金不让他挣扎，看见丈夫进来，摆摆头：“你来的正好，给我压住他。”r
远志忍着笑过去，捉住顺金的肩，两手用力一收，便制的他动弹不得。r
顺金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人，搞什么搞。正经大夫打下手，蒙古大夫折腾病人，没有医德，没有医德。”r
青衣手上加力，用力一搬，听着他一声哀号，对正骨位，这才帮他带上夹板，一边包扎，一边笑道：“有我这个蒙古大夫给你看病，是你的造化，寻常人还没这个福气呢。”r
远志也笑：“你别说，青衣这大国手还真只给你看病。”r
这倒是真话，青衣没正是学过医，但她丈夫兄长都是大夫，自己便对医术感兴趣，远志见她有些悟性，也常常指点，一来二去，颇有些根底。只是浔江没有女医生坐堂的规矩，远志也不放心让她开方抓药，她便只能给一些内眷看看头痛脑热过瘾。便只有顺金一人，因为来的多了，又总是外伤，也不在乎，总是由她处理。r
一时包扎好，疼痛立减，顺金哼哼着，站起来，这才跟远志打招呼。r
远志一看他的脸，愣了一下，“又跟人打架了？胳膊上也是被人打的？”r
一句话提起顺金新仇旧恨，恶狠狠的瞪瞪青衣，才点点头。r
远志神情严肃：“以你的身手，什么人能打伤你？”r
顺金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他知道些什么，肃容道：“听口音是个东北人。”r
青衣道：“你们先说着，我看看锦华去，她好像不大舒服。”r
看着她出去，顺金才低声道：“今天早上去了一趟清泉巷，原是想找点东西，没想到还有别人也在里面翻，就打起来了。怎么？你知道这个人？”r
远志点头，“想到会有这么个人。”于是便把前一日灾民打架出了人命的事情说了。r
顺金一拍大腿，“我说怎么到了武汉就找不到他了。原来混到灾民里去了。”r
“怎么？你找他？对了，你和他怎么都到清泉巷去了？我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是锁了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