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顺金吓得连连摆手,“我在你手下要还能逃出半条命来,那才真是造化了。”r
青衣哼了一声,“你还真明白。”r
锦华一旁看着,不由骇笑。r
顺金看见了说:“你看看你那么凶,吓着我侄子媳妇了。”r
青衣瞪他一眼,回头挽住锦华的胳膊,笑着说:“这小子从小不老实,老是被人打的鲜血淋漓的到我们家来,一年没有个十次八次就过不去。”r
锦华这才知道原来顺金与叶家早已熟透,不禁莞尔。r
青衣继续骂顺金:“我还当你学了本事,长进了呢,怎么照例还是被人打成这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象是想起什么,看着他,“你如今的本事,能让你受伤,只怕不是普通人啊。”r
顺金嘿嘿的笑,却不答话。r
青衣虽然口舌便利,却也心细如发,见他如此,便知不便多问,于是转开话头:“贵人登门,有何指教?”r
“指教不敢。”顺金脸住笑,正容道:“我来问小渝几句话,要紧的。”r
青衣点点头,又看向锦华:“你也是来看渝儿的?”r
“是。纪川病着,姨奶奶让我来。”r
“好,你们稍等会,我去问问她。”r
顺金见她离开,才冲锦华做个鬼脸:“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别被她吓着。”r
这么闹了一闹,锦华觉得与他彼此熟悉了许多,便不那么矜持,微微笑道:“哪里就会吓着?你也太小瞧我了。”r
“也是。能在我们家立住脚,你大概也见过不少世面。”顺金说得漫不经心。r
锦华却留了意,她本来心中有事,听了这话就觉格外刺耳,便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抬起眼想要顶他一句,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澄澈,笑的毫无城府,不知怎么气就平了。r
过一会青衣出来,向两人招手,带他们道纪渝住的房间外,说:“你们说话吧,别碍着她休息。我过会来。”r
两人对望一眼,此时突然有些踌躇。尤其是锦华,心情更是复杂,经过前一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纪渝,原是该恨这个与自己兄长做下那不知羞耻之事的任性女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她无论如何恨不起来,只觉得说不出的无奈。r
顺锦见她犹豫,便先撩起帘子进去,锦华无奈,只的跟进去。r
纪渝坐在桌边,瞪着眼前的茶水发呆,长头发就披散着,衬着一张雪白细致的小脸,越发显得年轻。r
锦华见她鬓边别着白花,想到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心中再有气,此刻也是不忍,温言道:“身子不好,就该在床上休息,怎么反倒下了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