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力气大的惊人，纪川几乎无法控制。r
“小鱼，小鱼，是我啊，大哥，是大哥。”他紧紧搂着她，用四肢缠住她，想将源源不绝的热力传递给她，温暖她，滋润她。r
他心中悲愤无以复加。r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妹妹眼前这疯魔的状况是由过度的刺激引起。什么样的刺激，让这个白天还坚强的假装着，表现出若无其事的女孩，此刻全然如一只伤兽，蜷缩在自己怀中，惊慌恐惧，无法自制。甚至连他都认不出来。r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害怕真相太过不堪，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r
这一刻，当他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妹妹遮挡恐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他无法承担那种即使想一下，都仿佛会撕裂心肺的疼痛。r
他只能无助地紧紧搂住她，顺着她挣扎的力道轻轻摇晃，借着身体的接触，一遍又一遍，轻声保证着：“哥在这，没事了，没人再能欺负你了。没人欺负你。”r
不知是因他令人安心的气息，还是温暖的怀抱，或是那一声声的保证和呼唤，她渐渐安静，不再挣扎悲号。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呜咽。r
“小鱼小鱼，我是大哥啊，大哥在这里。”r
她缓缓抬起头，散乱的目光渐渐汇凝。r
他知道妹妹终于认出他来了。r
“大哥？”她不确定，半明半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熟悉的胸怀，逐渐拉回她的神志。“哥……”，她小声唤着，生怕那只是幻觉，生怕转瞬噩梦重新笼罩。r
“是我是我，小鱼，是大哥。”他咬着牙保证，手臂加力，要让她确信。r
“哥……”她微颤，扯出一朵微弱的笑容，“你来了，你终于来了。”r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强忍住心酸，爱怜的拂开她面上的杂发，小心翼翼的询问。r
她浑身一震，笑容变得凄厉，“我杀了宁尘。”没有察觉兄长刹时间的僵硬，她笑的歇斯底里，“我杀了他，杀了他！”她浑身剧烈的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蜷起，口中喃喃说道：“我受不了了，杀了他。他死了。”r
最初的惊诧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心中早有揣测。r
“没关系……”他搂住她，不知是要说服谁，“没关系，他死了，不会再伤害你了。”r
她拉开距离，看着他，神情迷乱，“他打我，骂我，威胁我，我都可以忍。他是我的丈夫。”r
他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要忍？”他问，“为什么忍？”r
她却仿佛听不见他的话，语气逐渐飘忽：“日本人要看，他要我表演给日本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