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完早餐,已经是八点四十分了。r
“清清,拿上围巾,今天冷。”“大江,给我带上这外套,天气那么冷,真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大姐,大江现在正是发育期,自然帅字当头的。”“清清啊,英语竞赛快到了吧,加油啊,到时我们一起去给你打气。”“大江,这饭盒你又差点落了,真是的,这孩子长点记性好吧!”r
江婉仪含笑站在门口,看着早上这分别的一幕。r
她已经站在这里差不多十分钟了。r
嘴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r
这光景,就像在江南那样,娘和爹早上都会嘱咐她,只是没有这般软声细气的,而是直接的喊:r
‘死丫头!你给老子把这外套穿去!’r
‘别管你爹,呸呸呸,一大早说的什么死字!’r
‘哈哈,咱丫头百毒不侵!百无禁忌!’r
那样爽朗的笑声与温柔的笑意越来越远,远得现在只有她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的份。r
或许是上天责怪她以前不懂珍惜,于是收回那一份粗扩的疼爱。r
突然背后有人叫了她声小姐,江婉仪收回思绪,转过头,是刚才那个叫她大小姐的佣人,年约四十左右,递给江婉仪一个饭盒:“小姐,这饭盒是以前大少用过的,虽然有些旧,不过我洗了很多次的,你先带着吧,等会我去给你买个新的。这饭啊,是跟大少还有二小姐一样的,我还特意多煮了一个煎蛋。”r
最后一句,佣人是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说的。r
这份小小的爱意,比不上天冷时一件外衣,比不起一场比赛全家合力支持的伟大,可是在此时,却也着着实实的温暖了一个人稍冷的心。r
江婉仪吸吸鼻子,牛头不搭马嘴问了一句:“阿姨,你姓什么。”r
佣人愣了愣,之后也咧开嘴笑了:“黄姨,大家都喊我黄姨。”r
“黄姨,谢谢你。”r
江婉仪想笑,可是无奈那弧度怎么也扯不上去。r
“傻丫头,咱不笑就不笑,等到想笑了再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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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孩子每次上学都是有司机接送的,这样的气派,在一所学校里能享受到的人不多。r
上车时,江婉仪一如既往的站在大江还有清清身后,等他们上了车之后,剩下的位置就是她的。r
结果江清清径自上了副驾驶座,江婉仪和大哥坐在后面,一辆车子,加上司机四个人,刚好满了。r
这某种恰到好处的圆满,让江婉仪的内心稍稍安了下来。r
她喜欢一切恰到好处,不喜欢多了或是少了半分。r
那样的自觉圆满,或许外人看来会觉得有几分傻气,可是江婉仪却心甘怡然。r
路上,江婉仪一直探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高楼大厦,轨道电车,人力三轮还有两轮自行车,同款或不同款的小车穿梭在不大的街道上,人们穿梭在其中,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洋裙大衣。r
三河高中。r
江婉仪在江南也见过国立的学校,可是没有哪一间抵得上眼前这间的大而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