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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赵仁杰被这一阵笑搞的莫名其妙,再看漪红,已经是满面通红了。

“这~我有什么说错的吗?嫂子。”赵仁杰问道。

崔妈妈和漪红两人,在听到赵仁杰这声“嫂子”的称呼之后,想到的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的俗话,于是一个认为赵仁杰是假正经,这回肯定是要被陆承萧给整死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也算是发出来了。而另一个则是满面娇羞,虽然自己打算勾引这个家伙,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也不是老实的。

“叔叔请坐,奴给叔叔倒茶。”漪红红着脸说道,此时哪还有上次在床帏缝隙中见到的那种妖艳和魅惑,现在有的只是一个纯情女子应有的娇羞与矜持。

“叔、叔叔?这样称呼好吗?”赵仁杰有些错愕的问道。不过他又想到在水浒传中,潘金莲不就是这么称呼武松的吗,也许这在此时是很正常的称呼吧。不过这么说来,还是他那声“嫂子”惹得麻烦。

“叔叔叫奴家嫂子,奴家也只好以叔叔相称了。”漪红将一杯茶递给赵仁杰,就在赵仁杰接茶杯的时候,她的手指还碰了碰赵仁杰的手。

本来在后世,这样手指之类的接触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赵仁杰却隐隐的有一丝期待,还有一点兴奋。

“咱们还是换一种称呼吧,这个样子总觉得怪怪的。”赵仁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

“如此称呼便好,好似家人一般,奴也能够轻松自在些。如果叔叔觉得不便,那就叫奴姐姐如何?”

“那算了,我还是叫你漪红好了。”赵仁杰皱眉道。

漪红坐在了赵仁杰的对面,纯真的看着他,说道:“叔叔随意就好,奴没有意见的。”

“那个,我叫赵仁杰,您随便换个称呼吧。别叫叔叔就成,我听着别扭。”赵仁杰也看着漪红说道。

“那赵爷可有表字?可有雅号?”漪红手托着双腮,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赵仁杰有些看的入迷了,要不是那天早上看到过漪红的另一面,他都要觉得对面坐着的是邻家少女了。

“呵呵,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哪有什么字呀号呀的。”赵仁杰摇摇头说着,顺便把脑袋里的幻想甩出去。接着又说:“那就叫先生吧。”

“先生?”漪红好奇的问道:“难道赵爷还教书?”

原来在这个时候,“先生”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称呼,尤其是用来称呼老师之类的受人尊敬的人,而不是像后来那样,随便什么人都能被称作先生的。

赵仁杰一愣,苦笑着想,这代沟也太大了,简直没法儿交流了,说了半天连个称呼都没有说道一块儿去。于是赶紧道:“算了,您随便叫好了。您去忙您的事儿吧,我在这里等着陆长官回来就行。”

“那怎么好,赵爷是客呢。再说奴也没有什么事儿啊。”漪红还是坐在他的对面,似乎在欣赏着他的尴尬。

赵仁杰把头偏向了一边,不敢再看漪红,虽然心中那种龌龊的想法不是很多,但是好像有一种东西在体内跳动,将他弄的有点血脉膨胀的感觉。

漪红看到赵仁杰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晕,知道是崔妈妈下的药开始慢慢有效果了,于是说道:“那奴就给赵爷唱歌曲儿吧。”接着也不待赵仁杰同意,就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说实话,漪红唱的什么赵仁杰根本就听不懂,可能是江南一带的小曲儿把,而且音乐的发音之类的都和后世有很大的差别,不过这首曲子却把赵仁杰体内的欲火稍微给熄灭了一些,赵仁杰也觉得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漪红唱完之后,看到赵仁杰不但没有迷醉,而且似乎还清醒了一些。她觉得很奇怪,有那个药,在加上自己唱的吴侬软语的小曲儿,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抵抗的住这种诱惑呢。

“嗯,唱的不错,还有其他的小曲儿吗?”赵仁杰装作听懂的样子夸赞道。

“赵爷真是索取无度呢,奴唱完一曲,嗓子都要冒烟了,赵爷却是还要。”漪红娇嗔着。她的话中用了几个极富挑逗意义的词汇,这让赵仁杰小下去的欲火又熊熊的燃烧起来。

看到赵仁杰变得通红的脸,漪红甜甜的笑道:“赵爷,您喝茶呀。”说着就起身把赵仁杰面前的茶杯端起来,顺势坐在赵仁杰的身边,然后将茶杯递过去。

赵仁杰在接茶的时候碰到了漪红的手,这次漪红却是像触电一般快速的将手收回,然后将头扭到一边娇羞的说道:“赵爷,请自重。”这时屋里的气氛很是暧昧,茶香和漪红身上散发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好像屋里弥漫着一种有质的甜甜腻腻的东西。

赵仁杰喝了一口茶,想把心中的欲火浇灭,但是依旧坚硬如铁。他尴尬的笑笑,就这样僵直坐着,说:“我,我们聊点儿别的吧。”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要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出事儿。

“聊些什么呢?”漪红又恢复了清纯的模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童真与好奇。

“那就聊一聊你吧。”赵仁杰随口说道,他现在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聊我?”漪红一愣,随即说道:“那么就聊聊我们吧,咱们交换,你说你的事情,我说我的事情,怎么样?”

“好啊,呵呵。”赵仁杰盯着漪红,机械的说道。他很像把眼睛移开,但是他做不到,就这么满脸通红,额上冒汗的盯着漪红。

“那么,你先来吧。可不许骗人哦。”

这让赵仁杰有了新的注意的方向,于是他开始了回忆,想到自己的父母,眼神变得没有焦距,心中的欲望也随之消散,“我家是农民,父母种着几亩地,种玉米,种豆角,种红薯,还种好多东西,可是我都不认识。呵呵。他们从来不让我帮忙,宁愿自己把腰都累弯,也不用我帮忙。在我家的院子里还有梨树,苹果树,还有一棵桃树,把院子都占得满满的。每样就一棵,等果子熟了,就摘下来存在地窖中,不卖钱的,这些都是给我留着的,他们一个果子都不舍得吃,只是想让我在别的孩子有果子吃的时候我也有,只是想让我知道家里虽然穷但是也不比他们少什么,不必去羡慕,更不必去嫉妒。”

漪红靠近赵仁杰,用前襟上摘下来的手帕给他擦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水,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是看着她的,却又看不见她,声音有些悠远的从他嘴里传出来,他似乎魂游天外了。

赵仁杰毫无知觉,继续说道:“每年秋收之后,母亲就会在半夜起来煮玉米,整个院子都能闻到玉米的香甜,这些都是要拿出去卖钱的,但是每次都会给我留下一支,一支最嫩的,最甜的,可是他们却从来也舍不得吃一口,即使我送到他们嘴边,他们也推说吃腻了,不想再吃。其实我知道的,他们根本就是舍不得,我看见他们将我吃完的玉米棒背着我啃着上面没有吃干净的残留,吃的开心香甜。可是我一直没有对他们说过“谢谢”,也一直没有能够为他们做点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突然就没了,没了..”

说着赵仁杰的眼泪就下来了,漪红用手帕小心的帮赵仁杰擦着眼泪,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的长相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幼年时的欢快时光还是总能出现在自己梦中。

突然,赵仁杰一把抓住漪红的手,紧紧的抓着,捏的她都有些疼,但是她没有挣脱,她此时想:“就这么被紧紧抓着,也是很好的吧。”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不是个不孝子,我是不是个混蛋!”赵仁杰抓着漪红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喘着粗气,就这么近在咫尺的问。

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以至于两人都呼吸着对方的气息,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漪红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男子,有一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有一种就这样日日的看着他也会是很幸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使她迷醉,不能自拔。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漪红摇着头,但是眼睛依旧盯着赵仁杰,她不允许他这样说自己。于是开解道:“你不是混蛋,你不是不孝子,只是老天没有给你行孝的时间,这不能怪你的,真的,你父母也不会怪你的。”

“是吗?谢谢,谢谢。”赵仁杰说完之后,就喘着粗气向漪红靠近,靠近。

漪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想要被一个男人占有,她第一次想要将一个男人装进心里。她等待着。

但是却被那双手一把推开了,他惊叫一声,急忙睁开眼睛,借力站起身向后退开了好几步才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幸亏她没有缠足,要不然就摔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