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式的别墅门前,一辆黑色的旧吉普车缓缓驶入。钱任荇坐着云景烨的车回到任家的豪华别墅门前。
他们的车子前面正好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跑车车门从里面打开,任艳艳跌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身上穿着一件男式的外套。领子部分露出的一点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瘀伤。
任艳艳走得很不稳,但跑车驾驶座上的人没有下来扶她。任艳艳一下车,跑车就发动拐弯往外开。
两辆车面对面相遇,钱任荇看到跑车驾驶座上的男人。他有着一双极阴冷的眼睛,被他盯上就你被鬼盯住一样。
跑车上坐着的景啸也同样看到钱任荇,他本想下车找这个昨天踢他下水,让他出丑的女人算算帐。但看钱任荇旁边端坐着的云景烨,他咬牙收回目光,低头开车走了。
云景烨只当没看见景啸,他把车停到门口,下车给她拉开车门。
他言语间不太有温度地问:“要不要陪你上去。”
钱任荇想了一下,自己一个小女仆,让雇主陪着回家拿行李,这好奇怪。她立即拒绝,“谢谢,不用了,我很快下来。”
她虽这么说,可一进家门她就撞上任艳艳母女。
两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盯着她,后妈王娇抱着手恨恨盯着她说:“你可回来了,你昨天干了什么!”
她后半句直接用吼出来的,那海豚般尖啸的声音把钱任荇吓了一跳。
钱任荇揉了揉耳朵,维持着表情上的平静,淡定地说:“我没干什么,怎么了?”
“你还没干什么,你昨天把景啸推进水里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帮你挡着,现在你肯定被他绑回去了,也不用我替你受这个苦。”任艳艳说着,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全身发抖,看起来有几分真哭的意思。她双肩抖动的时候,身上的男式外套滑落下来,她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那些伤口有些刺目,让钱任荇想起自己前世从拘留所里出来时,满身青紫的赫然伤痕。
看到出现这样的情景,钱任荇并没有觉得多少意外。她并没有被有被蒙蔽双眼。她身为一个前不良少女,对昨晚那样的危险有一定的预知。
碰到那样的男人,如果不快点逃一定会出事。以任艳艳的身份,顶楼的party就是她亲妈准备的,她完全可以叫到保安帮忙。
不过昨晚看到任艳艳一副恨不得扑上去的模样,肯定不会逃。
“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他盯上我了,你告诉外公或者爸爸不就好了。你用了什么奇葩的方法弄得一身伤?”
钱任荇故意装看不懂反问她。
她这话一问出,任艳艳但凡还有一点脸皮也说不出口。
把自己当肥肉送到别人口里,这里面的用心,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吗?
景啸虽然传说很变态,但他的身价算是圈子里已知适婚男中最高的。所以即使他变态,也总有女人趋之若鹜地身他身上扑。
任艳艳是个什么意思,稍微想一下也知道。所以这个锅,钱任荇不背。
见她们不说话,钱任荇转身上楼。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小破包下来,她没告诉任艳艳母女,她要去当女仆。
一个麻烦,再说了她丢不起那个人。
从任家别墅里出来,云景烨带着一副墨镜靠在车门边等着他。他依旧是简单的一身黑色,不过一眼扫去尽是大长腿,很有几分顶级男模的既视感。这么时尚酷帅的,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位严肃的法官。
云景烨接收到她注视的目光,满意地勾起嘴角,站直给她打开车门。
“只有这点行李。”
“嗯。”
“没衣服?”
钱任荇突然起了点玩心,很认真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求工作服。”
云景烨撇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任艳艳和王娇跟了出来,她们伸长脖子看着远去的车子,几乎同时惊讶地说:“是云景烨吗?”
“是云景烨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钱任荇昨晚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样的可能,任艳艳气得丢掉手里的男式外套,狠狠地在地上踩了几脚。
市中心的商业街前,一个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路边。
云景烨领着钱任荇来到一间品牌店里,云景烨在衣服架间走了几步很快挑出一套黑色的西装套裙递给她
钱任荇看了一眼,疑惑地问:“不是工作服吗?为什么是职业套装。”
云景烨靠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问:“那你想要什么?女仆装?”
钱任荇愣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跟着的店员已经看得面红耳刺。女仆装是什么play,她们听不懂,太羞耻了。不过他们俊男美女的搭配看起来很养眼,就是女孩小了些,看起来是高中生。
让高中生穿女仆装什么的,更羞耻。幸亏男方是云景烨,不然指不定别人怎么脑洞。
钱任荇很快从试衣间里出来,穿着职业套装的她看起来成熟了一点点。也亏得云景烨眼光不错,衣服虽是常见的套装样式,但板形设计得比较适合年轻人。纯靠着剪裁让钱任荇这样高中生身材不显得那么单薄。
“就这件。”云景烨说着把卡递给店员。
店员一看是黑卡,立即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钱任荇看了一眼衣服的标价,就她这种有钱任性的富家女看来,也有些小贵。
“你真让我穿着这个给你做饭,打扫卫生?”
云景烨没有回答她,他仔细打量着她,似乎看到什么问题。
钱任荇被他盯着,感觉像是自己又做了坏事要被发现了一样。心跳莫名地加速了,她红着脸想躲开些。
他这时却上前修长的手臂绕到她脑后,解开她头上的发带,让她的顺直的头发披散下来。
他把她推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完全满意了。这才放开她。
钱任荇看着自己这身装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皱着眉头严肃地问:“你想让我干吗?”
“开会!”云景烨爽快地说出了答案。
“开会?开哪门子的会,当女仆还要开会吗?”钱任荇已然懵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