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沫咬唇:“我,还没有。”
银莫了然:“那您是自己打电话跟少爷说还是需要我来帮您问?”
“可不可以你帮我问问?”
“好的,那您稍等,我这就请示少爷”银莫说完,便挂了电话。
应以沫坐在座位上静静等待,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忐忑,忍不住猜想,战允城这次会不会答应。
这边的银莫拨通了战允城的号码,如实禀告情况。
“少爷,应小姐想问您今天晚上她可不可以晚点回去?”
“她要做什么?”
“说是班级聚餐,应小姐想参加。”
这边端坐在办公桌上的人食指修长,轻敲桌面,只说了一句话便冷硬的挂断了来电。
银莫收起电话,重新拨通了应以沫的手机。
因为本来就是在等电话,所以铃声刚响,应以沫便接了起来,认真听着。
“应小姐,少爷答应了,只是让您尽量别太晚”
“好。”
挂了电话,应以沫便告诉了陈可心自己可以去。
一班人浩浩荡荡朝校门口出大,那里早已有车辆等着,安琪学府来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基本也都配备车子接送,那些个司机都等在门口。
大家说好,便各自上了自家的车,让司机送过去。
九黎
这座城市最有特色的会所之一。
把应以沫送到门口,银莫便离开了,并告知应以沫,自己会在会所外面等她。
应以沫道了谢,便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朝刚刚陈可心所说的包间而去。
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很快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与她预期的不同,她以为一起出发的同学应该都是到了,却不想,包间打开,竟空空如也。
“确定是这间吗?”有了前车之鉴,应以沫不禁心生怀疑。
“是的,小姐,就是这间,您的朋友应该是还没到,要不您先等等?”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建议。
应以沫走了进去,装饰浮夸的包间金碧辉煌,夸张,大胆,完全与外面的格调大有不同,这便是她们说的顶级会所九黎?
安琪学府只个门槛高的学府,没有背景没有财富是进不了里面的,能进去的非富即贵,所以整个安琪,其实就是一个所属上流社会的另一种企业与企业,家族与家族间的交流。
每个千金小姐,贵族少爷都是自小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他们身负家族使命
这种看似只是同学与同学间的聚餐,其实在她们的世界里并非单纯的同学聚会,更多的,是利益与利益之间的结合。
所以,即便说的只是个欢迎新生的饭局,出了校园,大家都是默契十足的让司机把车开回家去,盛装完毕才会真正出现在外面的世界里的。
在他们看来,只有光鲜亮丽的外在条件,才有与人交易的资本。
所以,当上官晋和陈梓豪打开包间的门,看到还穿着校服静静坐在包间等候的应以沫时,那唯美的画面,直击上官晋内心,他听到有根玄被挑拨了。
这个应以沫在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并不觉得特别美,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美得人,带着一股青春的气息,一袭校服,恬静的端坐在哪里,竟让他感觉美好不可思议,有些移不开眼。倒是陈梓豪,大大咧咧像是发现是新大陆:“哇乌····出人意外啊,新来的,你怎么称呼”
“应以沫。”
应以沫也看到进来的两人,刚刚还在猜忌的心顿时有些心安,看来,确实是这间包间没错。
回答完陈梓豪的问题,却见他身边的上官晋从进门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样直接的目光很不礼貌,让应以沫有些不喜欢,却碍于他之前在教室帮过自己,应以沫忍了下来,只是礼貌的朝对方投去一抹浅笑,便移开了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她都等了好一会了,怎么说好的聚餐也见其他同学来?
一个女生,两个男生同处,特别有一个还目光直直看着自己,这样的气氛,应以沫有种想离开的冲动。
“应以沫?名字不错,你好,我叫陈梓豪,是你同学”还好陈梓豪善于缓解气氛,郎朗自我介绍着,友好朝应以沫伸出右手。
“你好。”应以沫嘴上回应着,看着他的手,伸出自己的左右,轻轻回握了下便松开。
“这位上官,也是咱们班的,记得吗?”陈梓豪径自介绍着身边的上官晋。
应以沫点了点头:“记得。”
她刚说完,陈梓豪却突然靠近她,一手挡住自己的嘴,对她悄悄说道:“这家伙可是安琪出了名的太子爷,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好好把握!”
应以沫听着,觉得陈梓豪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上官晋上下扫了应以沫一下,看着她的衣服挑眉:“校服?没回去换衣服?”
应以沫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不是同学聚餐吗?还要回去换衣服?”
她这么回答,上官晋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应以沫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身上穿的,并不是刚刚在学校的那一套,再想想那些还没到场的同学,心底瞬间焕然大悟。
“大家是都回去换衣服了?”她犹豫了下,说出心里的问好。
“应以沫,还不笨嘛,不过校服,好像也挺有趣的。”陈梓豪点头,确定她的问题,顺道调侃了一句。
应以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那我需不需要现在?··”
“别太在意,不过就是一顿饭,穿什么都一样。”上官晋打断她的话,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叫应以沫?是应家的?你哪个应家的?”
姓应得他知道的不多,特别是开着奔驰还请个保镖当司机的应氏,还真想不起了,唯一能让人有点印象的,那就是已经被更换历史的应氏企业了。
“应家??”而应以沫,却被他的问题问的有点摸不着北。
她皱眉,脑袋里努力搜寻着有关应家的一些片段,却什么也没有。
她失忆,所有的事情都没了记忆,除了被带进战家,至今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其他的事情。
只是让她好好待在那,好好上课,这样看起来好像挺好的,但又让她觉得很茫然,那座城堡总让她觉得心慌,让她有股想逃的冲动,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给过她答案。
上官晋与陈梓豪自小混迹在上流圈,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参加过无数次,只要有点名气的企业,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当听到应以沫名字的时候,便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人。
“对啊,那应仕达是你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陈梓豪直接问了出来。
应仕达!!!
应仕达!!!
什么关系?
应以沫的脑袋突然翁的一声感觉被这个名字敲了一下,这三个字像一座座山似得从陈梓豪的声音里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