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找到了,可是那有怎样呢?被你弄丢的我,已经再也回不来了,我想我还是会跑,直到你找不到我,直到你不想找我,直到后来我们都只能在远方用回忆来祭奠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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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以沫不知如何作答。
站在车门边的银莫立得笔直,对着李羽浩身边的应以沫毕恭毕敬,只道:“应小姐,请上车。”
应以沫一顿,真的是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他的能力,难道真的这么强大?偌大的一个城市,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个人?
李羽浩眼睛里更加复杂,看向应以沫:“沫沫,难道你现在住在战家?你知道………”
银莫冷冷打断李羽浩的声音:“李先生,我们家主子不喜欢别人乱说话,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您是聪明人。”
冷淡的声音自银莫口中说出,了无温度,竟有隐隐威胁夹杂其中。
应以沫有些疑惑。
“你们认识?”她不太确定的问。
李羽浩住了嘴,没有接着往下说,也没有回答应以沫的问题,只是那双握着车门的手,缓缓收紧,站在原地。
心底猜测,难道,战允城向沫沫隐瞒了什么?
银莫避开应以沫的问题,只道:“应小姐,少爷在车上等您。”
说到上车,应以沫心底一慌,她实在不想回去,现在再跑还来的及吗?
她举步艰难,就这样跟着他回去吗?才自由了几个小时而已,应以沫咬着唇看向坐在车里不可一世的男人。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男人缓缓转头,看向自己,冰凉的毫无温度的眸子直直笼罩着她的全身。
薄唇轻吐:“还不过来!!”
声音淡淡,却带着某种不可置疑的气势,仿佛世间所有的反抗对他来讲都是徒劳,就这样一个眼神,将应以沫最后一丝挣扎摧残殆尽。
现在再跑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这样权倾一世的人,她跑或者不跑,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不同吧,她在他眼底,恐怕是只分找或者不找的区别吧。
都跑了一下午了都被他找到,现在这么多保镖在,跑,简直是不自量力。
捏着手心的手机,虽然不甘心,但应以沫最后还是乖乖上了后座。
隔着车窗,能看到还站在餐厅门口的李羽浩眼底异常复杂的神色。
应以沫有些不懂,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像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身边的这个?
李羽浩忍着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带走应以沫的冲动,铁臂紧紧扣着车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应以沫突然想到李羽浩交给自己的东西,她扬起手,拼命得朝李羽浩的方向挥舞着手中的手机,示意通过电话联系。
李羽浩见到她的动作,这才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朝她送去安心的微笑。
他无能为力,不管是三年之前还是三年之后,他都无法倾尽全力去保护她,他们这样的人,生来,身上就有背负的使命,从来都身不由己。
车里的战允城斜眼看向趴在车窗的女人,见她挥舞的双手和窗外李羽浩的笑容,瞬间觉得异常刺眼。
他长臂一伸,夺下应以沫手中的东西,冷哼一声,一个漂亮的轻抛,手机在空中划过一条美好的弧度,从车里飞跃至车外面而去。
轻蔑不屑的眸子对上外面的李羽浩,浓烈警告气息在空气里流动。
应以沫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一声啪嗒清脆的声响,手机在车窗外摔得四分五裂,车子飞快使离,越走越远,直到根本看不见手机的尸体。
她愣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随即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般暴跳起来,扑了过去,有股鱼死网破的冲动。
“喂,姓战的,这是我的东西,你干嘛把它扔出去,还摔坏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战允城见她如此激动,脸色又冷了几分,冷冷的回应:“哼,就凭我看不顺眼。”
听到他的回答,应以沫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什么叫你看不顺眼,战大少爷,那是我的东西,又不是你的,再说,我的东西,你看顺眼,关我什么事!!!”
战允城冷冷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霸道冷酷的嗓音在空气里传来。
“你都是我的,何况一把破手机。”
!!!!!!
什么叫你都是我的?
应以沫一愣,随即不怕死的吼了回去!
“??谁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她是她的,但意识里,她知道自己排斥这样的说辞。
她不是谁的,她是她自己的。
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更别说吼了,银莫在前排也是小小吃惊,司机为应以沫捏了把冷汗。
战允城邪魅的冷眸危险的眯起,直直扫了过去,眸眼落在她身上,淡淡警告:“坐回去!再不安分,把你也扔下去!!”
气势与实力上,应以沫确实无法跟面前的男人攀比。
只见她咬着唇,默默从他身上退了下来,缩在一旁,像只受伤的小白兔,独自在角落里舔着伤口,淡淡悲伤。
突然的安静,战允城冷冷看向身边,只见她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那模样,好像受尽了多少委屈,却不能说的样子。
这样的应以沫,好像回到医院刚刚醒来那会,脆弱的让人不省心,让战允城浑身不舒坦,他眉头一皱,拿过一旁的东西,将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哼!”
应以沫看了一眼躺在男人手心的东西,负起将头扭向窗外,不理他。
眼眶里泪光闪烁,却倔犟的不肯留下。
她喜欢的本来就不是手机。
他管着她,限制着她,就连交个朋友,他都不允许,她到底,是他什么人了?
骄傲的男人,第一次被人甩脸色,还是个女人,战允城脸色也不好看,见她不领情,他随手扔下东西,只道:“没经过我同意就跑出去的人,犯了错,哪来的脾气还敢跟我甩脸色?”
应以沫咬着唇,誓死捍卫自己的自由,就是开口跟他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