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抓住少女的小腿将她拖到了屋外,准备动刑。
“猴子,不要乱来……。”
“叶婶娘放心,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不惩处一下以后怕是不会安生。”
既然已经做了这座屋子的主人,陈侯就不会让人来屋子里捣鬼,即便这个少女可能是这座屋子的原主人。
小鸾也搬来了凳子,坐在上面打算看看自家猴子哥怎么惩罚这个女鬼。
凳子、椅子、桌子、木床……,如今这些家具他们都有了,而且梁三汉还给他们做了些古怪的东西,譬如陈侯现在拿在手里的软木鞭。
“啪!”
“啊……啊……!”
软木鞭抽在身上是很痛的,而且这根木鞭上面还销上了硬节。只一鞭,少女就痛得全身颤粟,惨叫连连。
陈侯没住手,继续用力抽了两鞭,少女抵不住,只得倦缩着身体求饶,就连小鸾也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得撇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没办法,这叫声真的太惨了,就像是撕心裂肺般。
绕着少女走了两圈,少女更加的战战兢兢,畏畏缩缩!
陈侯将木鞭递给小鸾,背着手,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问道:“你装神弄鬼的,所为何求?”
少女如年迈的人一般颤颤巍巍的爬跪到地上,低着头,泪水洒落在地面,就是不说话。
“快点说了,不然猴子哥要打死你的。”小鸾也帮腔了,其实她是有些担心这少女会被打死,所以紧紧的握住了木鞭。
“这座屋子……是我娘留下来的。”
少女抬起了头,泪眼中带着一丝愤怒。
“胡说,前屋主的女儿早就不在了,你想冒充谋财,留你不得。”陈侯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上前一步将对方踹倒。
“我不是……冒充的,我是梁小香,这是我家。”
看着趴在地上犹自想要证明身份的少女,陈侯脑中闪过一缕杀人灭口的念头。
有地方住,才不会风餐露宿,才能安心度日。如果承认了对方的身份,那屋子要归谁?
杀了对方,这屋子才不会有争议。
心思到此,陈侯返身回屋,拿出了自己的那把大刀。
“猴子哥,你要干嘛?”小鸾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继而起身拉住了陈侯的手。
“小鸾,你先回屋子里面去。”
“娘,猴子哥要杀人了,他要杀掉这个小姐姐,娘,快出来……。”
陈侯眉头一皱,扬手就往小鸾的臀部扇了一巴掌:“快回去,你别管这事。”
少女自知危险来临,猛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陈侯想追,却被小鸾又哭又闹的紧紧拉住,若硬要挣开,怕会伤到这丫头。
“猴子,别杀人啊,这姑娘不像是坏人,你别乱来。”茵娘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屋内出来,慌急中差点摔跤。
陈侯无奈的叹了叹气,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遂笑着否认。
“叶婶娘,这女子是原屋主,我怕她要夺回屋子,所以要将她吓怕,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你这架势怕是真打算将她杀了吧?”
对于茵娘的质疑,陈侯又是微微笑了一下,他确实不想杀掉那个少女,但如果对方不识相,他倒不介意弄假成真。
现在,屋子是他们唯一的财物,怎能轻易让人。
“下次她再来时,你可别动手了,这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茵娘开声叮嘱着。
还敢来?
陈侯觉得少女应该不会再来了,相信今日这一回已经吓破了她的胆。
他只担心少女会不会去村里讨要公道。
不过想到少女装神弄鬼吓唬村里人的事,陈侯又放下了心,如果真有人给少女出头,她又何必弄出这种行径?
这一夜,天上无月,满天星。
当星辰隐去,天色已经蒙蒙亮。
这时,村子里突然变得喧闹起来,陈侯当即警惕的睁开双眼,快步出了屋子。
他睡得并不安宁,就如打旽的老虎,时刻注意着屋外的情况,所以在听到村民的叫嚷声时,他立马就被吵醒了。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侯抬头望向远处的一幢幢屋子,目光却被颗颗树木遮挡住。
“陈小哥,快带上你的家眷到村里避避,土匪要来了。”有个村里来的汉子远远的跑来,叫喊完后又转身往村中跑去。
跑得很急。
陈侯猛然收到消息,心下一紧,快速的往屋内奔去。
“叶婶娘,小鸾,快点走,土匪来了。”
“啊,什么?”茵娘惊恐的张大了嘴巴,连身上半解着的衣衫都忘了掩住。
而直到这时,她才记起曾有人说过村子闹土匪的事。
“哇……,娘,我们又要去哪啊!”
小孩子在刚睡醒时脾气很大,所以小鸾被弄醒后就哭了起来。
哭喊声让陈侯更加的烦躁,他大喊着让两人赶紧穿好衣服,自己也回身到大堂里拿了刀。
既然当了家,就要做得了主!下一步要做什么,就需要他来做主。
等两人出来,陈侯二话不说就将挠着眼睛的爱哭鬼给抱了起来,吆喝着慌了神的茵娘跟上。
他们走过臭熏熏的十来丈尿路,直往村中奔去,而这时,四周早已无了人迹。
穿过一垅菜地,又越过一座土墙小院,在院角转了个急弯,看到了村口处。
很乱……,很吵……。
那里,有十来个粗犷的草莽汉子;他们围着村中间最大的院子狂野的呼号,肮脏的骂叫,然后轰然浪笑。
同时的,院中也传来了村民的斥责与怒骂,还有村民趴在墙上高声嘲笑。
陈侯知道这是梁樵的住址,村里人都聚集在了院里,而他们三人这时已经不可能进得了院子了。
落了单,自是不能去送死,他只好匆匆抱着小鸾缩回了墙角,偷偷探头往外望。
这时。
像是土匪头子的那黝黑汉子被骂得来了怒气,粗臂挥起大棒指着院子高吼道:“兄弟们,把这门给我撞开,除了花妹,所得全归大家。”
土匪们淫笑着轰然应命,抬起一条一人粗的大木往院门冲去。
这可不得了了,土匪居然也学会了攻城的把戏。
“啊,娘的,老子被砸中头了。”
有个抬木的土匪被院中甩出的石块砸出了一大股血花,然后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黑夫子,我马头村可不是软柿子,敢来这里闹事嘛,先洗干净了脖子。”
淡然的话语,很有气势,而说话之人除了做过里长的梁樵还有谁有这股魄力?
他们生在乱世,也见惯了生死,所以没有害怕与退缩。
所以双方对峙依旧在继续。
这眼前的一幕却吓到了茵娘。
她脸色变得惨白,紧紧的拉住了陈侯的手臂颤声问道:“猴……猴子,那些人……是不是土匪?”
其实不用解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土匪来劫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