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森陷入回忆之时,爷爷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个疑问。昨天来到这武家的时候,李伟误入这西厢,在发现这个房间有些古怪之后,他凑上前去。根据他的说法,当时他是看见房间里的老妇人站在窗口的,可这老妇人明明就是个死人。而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这房间里的老妇人看上去已经死去起码有三个月之久,她身上的皮肉为什么还好好的呢？r
这样想着,爷爷回过神来,听武森的讲述。r
“武文全从事的这个职业经常会东奔西走,家里出了两个打杂的佣人,就是武文全的妻子和我的娘亲。因为娘亲一直都反对外嫁,武文全的妻子对她心怀芥蒂,总是看着她不顺眼,但因为碍着武文全的面子,不好赶她出门。”武森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三年,武文全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他外出回来都跟妻子同房,可这妻子却一直没有身孕,终有一天,他忍不住找来了一个朋友,是一个大夫。他替武文全的妻子诊断之后,告诉他,他的妻子身子有病,不能怀孕。武文全听了,非常惊讶,按着这大夫的吩咐,找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回来熬成药给妻子吃。武文全是个孝顺的儿子,他爱不爱他的妻子这个我不敢确定,可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妻子不能给他生孩子,他一定会再娶或者休妻。”r
“老武很孝顺,这个我们一帮老跑江湖的都知道。”喻广财说,“有一次,他的母亲生病了,他听信了一个偏方,在自己身上割了很大一块肉下来,准备熬成药给他母亲治病,可不料在他药熬好之后,他的母亲就落了气。”r
武森点点头：“所以在这方面我很佩服他。本来当时在诊断出这病之后,武文全一直瞒着他的妻子,可纸包住火,很快,他的妻子就从他的言行中看出了蹊跷。她找到那个大夫,求了对方很久,才从大夫口中套出了话。回到家之后,她二话没说就跟武文全摊了牌,说她已经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了,不过她有办法给武家延续香火。武文全一听,知道是自己的大夫朋友说漏了嘴,也没有去追究,直接问她到底有什么办法。谁知,她告诉武文全,可以从女佣身上接种,这个女佣就是我的娘亲。”r
“啊？接种？”曾银贵非常震惊,“你父亲答应了吗？”r
“你这不是废话嘛,没答应,他和武林怎么来的啊？”爷爷低声反问到。r
曾银贵连连点头：“也对哈。”r
“我的娘亲名叫白晓兰,自幼就父母双亡,十三岁跟着武文全来了武家,大家都说她是武家的童养媳,可最终却没能嫁给他。武文全听了妻子的提议,想了一晚上,最终答应了下来。那天,他的妻子找到我的娘亲,将这个事告诉了她,说是征求她的意见,可根本没有什么条件可讲,娘亲只得答应下来。”武森长叹了口气,说,“据我的娘亲说,这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和武文全朝夕相处,行夫妻之礼,每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个月之后,娘亲从大夫的口中得知自己怀孕了,从那之后,武文全就搬出了她的房间,住回了自己的卧房里。当时的娘亲恨透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巴不得出点什么意外,将他杀掉,这个孩子,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