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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入眠


李伟反应迅速,连忙冲下楼去叫来了翻译官。他一听情况就慌了神,根本没有去理会李伟的讲述,而是径直的推开巴尔克的办公室大门,闯了进去。r

爷爷等人跟在身后,也见缝插针似的迈进了那房间里。r

巴尔克上尉此刻正斜躺在办公室的地上,嘴角边上的白色唾沫还未干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住天花板。r

张七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天花板,那上面除了吊灯,什么也没有。r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用看了,他根本就没有知觉。”r

翻译上前去,伸手探了探他脖子间的大动脉,回头对大家说:“没事儿,还没死,只是昏了过去。”r

正在翻译说这句话的时候,喻广财的目光落到了巴尔克的脖子上。他眯起眼睛,躬身下去,身后拨了拨巴尔克脖子上的衣领,只见他身上的毛已经扩散到了脖子上,而且那些毛都全部变成了红色。r

喻广财扭头看了李伟和林子一眼,长长叹了口气,眉头蹙得紧紧的。r

翻译找来医生将巴尔克抬去了医务室,将几人请出了办公室。走到二楼的楼道口的时候,翻译回头问了一句:“巴尔克上尉不会有生命危险吧?”r

喻广财背起双手说:“这个倒是很难说。”r

“呵,最好保住他的命,这样才能保住你们的命,你们应该知道,在此之前,可没人见你们进过这水师兵营,就是一辈子没有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的。”翻译的话让身后的几人都脸色顿变,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r

作别了翻译,几人回到了喻广财和爷爷的房间。一关上房门,曾银贵一脸的严肃着说道:“我看刚才那翻译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r

林子倒了一杯茶水,说:“这个是自然,不然他们也不会留我们三个到现在,现在还把你们给招过来了。”r

喻广财点点头,脸上的愁眉还没有散去,他说:“不过这两天,我们可要看好那巴尔克上尉,找不到他染病的原因,我们是根本没法去治好他的。”r

“对了师傅,刚才你在办公室内,巴尔克上尉跟你说了些什么?”爷爷上前来问到。r

直到这个时候,张七才从中发现了端倪,他指着爷爷笑道:“啊,你个臭小子,你现在怎么主动叫他师傅了呀?”r

“这个你还不知道吧,峻之早就拜师了,如果你现在拜师,那按照先后顺序来看,你也应该叫峻之一声师兄。”曾银贵说到。r

“叫他师兄?我可早在咱们在李家谷的时候就叫着师傅了,我才是师兄。”张七开始狡辩。r

“你那时候不就是随口叫叫嘛,连一杯茶也没有敬过,这怎么能算数?”李伟也插上来一句。r

张七笑了笑,二话没说,就噗通一声跪到喻广财面前,端起面前的茶杯递到喻广财的面前。张七学着戏文的台词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

不等喻广财开口,他连忙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r

喻广财弯身将他搀扶起来,等到张七坐下身来,喻广财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r

“师傅,刚才巴尔克……”林子暗示了一句。r

“嗯,这事儿有点复杂。”喻广财点了点头,继续说,“大概是两年前,巴尔克带着这边的商队出海,要送一批陶瓷到南洋。那批陶瓷是法国大商人出钱请中国最好的工匠烧制而成,据说每一个陶罐至少能值一千大洋,所以这才会让当时官居中尉的巴尔克亲自押送。大船开了三天,开出了长江水岸,进入了海域。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路线,一路南下。又走了差不多三天,海上起了大雾,能见度很低,也就只能根据指南针来辨别方向。那天,巴尔克吃过了晚饭,在甲板上一直站到了天黑。他很是奇怪,这明明是个晴天儿,为什么连到了下午这大雾都散不去。 那不是巴尔克第一次出海,可这一次却让他觉得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这样想着,巴尔克被请进了大船之内。回到房间里,巴尔克本想翻看一会书,可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r

“这巴尔克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喜欢看书?”曾银贵问。r

“洋人都这样,他们的士兵不仅作战能力强,还很有文化呢!”张七说到,好像还生出了几分得意。r

喻广财没有搭理两人,接着往下说:“睡到这半夜的时候,巴尔克被人叫醒过来,一个士兵在门外敲着门,那声音非常急促。巴尔克翻身下床,打开门后,从士兵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大船现在已经驶入海洋正中心,可就在几分钟前,船长用望远镜在海面上看到了一座和他们的船面积相当的大船,就那么静静的停留在海面上。现在他们的大船正朝着那艘停留的木船靠了过去。巴尔克连忙拎起貂毛披风,赶到甲板上,借着稀薄的光线,只见那前方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果真停着一艘大船,不过和士兵所说不同,那船要比他们的大很多。巴尔克此时也已经难掩其好奇,只恨不得自己的大船能够开快一点,他真想立马跳上前去一探究竟。”r

“大半夜的海上出现大船?”曾银贵听得咽了口唾沫,“那后来上去看到了什么?”r

“没了。”喻广财冷冷回答。r

“啊?没了?”曾银贵和张七不约而同张大了嘴,一脸惊讶。r

喻广财点点头:“巴尔克上尉说到这儿,就全身紧缩起来,压着嗓子喊着,有人在撕他的皮,好痛好痛。我也正听得入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我连忙上前去,也不知如何帮他,只见他好像在赶着什么东西一直从他的脚底赶到了脖子上,进而死死的掐住脖子不肯松手,我这才开门叫了你们。”r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讲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这个该死的巴尔克!”张七咒骂了一声。r

“别着急,巴尔克刚才的病痛不过是突发的,我想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能醒过来。”喻广财抿了一口茶,开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