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见状，忙抓紧L的手臂，让他的枪口无法对上钱来，说道：“别杀他。”
“别杀他？为什么？或许，你给我个理由？”L顿了顿，原本要扣下扳机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理由？顾月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L：“你不是说过吗？会尽量满足目标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就是我死前，最后一个心愿，请你，放了他。”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好吧。”L点点头，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将枪口转向顾月的眉心，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用力。
顾月除了刚开始，枪口对上她时，整个人微微颤抖。后来，她越来越平静，甚至连眼神，也是如从前那般，纯澈，明亮。
这样的眼睛里，L看不到任何一点点的害怕。
这样的顾月，倒真的让他有些感兴趣起来。
他动作潇洒地丢了枪，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月：“或许，你也可以不用死。”
“不用死？”顾月的视线，对上L的，疑惑的情绪明显：“我需要做些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顾月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经深刻地明白过。
“你什么都不用做。”L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答道。
顾月不解：“什么都不用做？”
“对，什么都别做，只要跟着我走就好。”L顿了顿，邪魅地笑：“老实说，我对你有点兴趣，所以，你就不用死了。”
“但是……”L继续说道：“但是，你是我的目标，如果你没死，就是砸了我的饭碗。所以，你只能跟着我，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跟着你？去哪儿？”顾月转开视线，看向晕着的钱来。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想着，他刚刚叫她的称呼。
好像是……
嫂子？
嫂子？他叫黎竞叫做老大，而称呼她，则是嫂子。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顾月的唇角在不知不觉间勾起，L看着顾月这笑，有些碍眼。
“你要是再对着这个男人笑，我不介意送他上路。”L顺着顾月的视线，看向钱来。
想着，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长得不够英俊，身手虽然不错，但是也比不上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让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失神了？
这绝对是一种耻辱。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送他上路，其实，我不是很介意的。”顾月平静地看了一眼L，似乎这样的威胁，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波澜。
“你刚刚不是还求我不要杀他吗？”这下轮到L不明白了，女人啊，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善变。
“忘了跟你说，这个人，可是个军人，而且，是个官职不小的军人。你如果不怕麻烦的话，尽管杀吧。”顾月补充道。
L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让她有恃无恐啊。
不知道是因为顾月不在乎的态度，还是因为钱来军人的身份，L最终没有杀他。
但是，顾月还是同意了跟着L走的这个条件。
虽然她已经认命，但是，如果能活下来，她自然不可能选择去死。
不管未来如何艰难，能活着，便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