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梁家辉削好的苹果听到这么个消息,忽然都感觉吃不出什么味来了,啃了几口干脆打算再睡一觉。
可以躺下就睡意全无,满脑子乱想在床上烙起了饼,而死皮赖脸的梁家辉和我比起来,那叫睡得一个香啊,呼噜声没完没了的。
我这别是睡了,就是有觉也被他吵的睡不着了,干脆披了件衣服走到医院内的小后花园打算散散步。
刚走到住院部与后花园相连的门口呢,就见亭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座了个人。
灯光下,那人穿着一身古典的长袍,束着发,手中端着一杯茶正品名着,一袭白衣飘逸,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神秘而优雅的仙范,就像是神仙似的。
我一副见鬼了似的揉了把眼睛,心说,产生幻觉了。
再看,那人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连陶制的杯子都还在冒着气,这一下看清了,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莫名觉得诡异了起来,上下一打量亭中的人,总觉得有点儿不正常。
为了小心翼翼,正打算放弃散步回病房,却见那人像是发现了存在般朝我看来,目光却是十分的凌厉。
他见到我面上没有一点的惊讶,似认识般,邀请我,“江小姐,有兴趣进来坐坐?”
“江小姐?”听了他的语气了,我忍不住挑眉,边走入花园,边问道,“你认识我?”
对于面前的男子,我可以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
我在一旁石凳子上坐下,凳子冰冷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冷风吹来,寒冷刺骨,忍我下意识一抖,有些后悔没穿厚点再出来。
陌生男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以一种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他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有种全身赤果果的异样感,很不舒服。
他打量了约莫一分钟后,突然点了点头,语气似很满意道,“不错,几天不见就这么大了。”
“你说什么?”眉头紧蹙,我一脸不解的看他,“什么不错什么几天不见就这么大了?”
男子笑笑,没有回答我,自言自语道,“很快,很快就可以了。”
他的话听得我一脸的不解,彻底坐不住地站了起来,看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陌生男子已经不说话,嘴角挑着一抹邪笑。
突然……他身上一阵强烈的光芒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几秒钟后,光芒散去,再看他,对面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桌上能证明他来过的是一小杯还有点余温的茶和一部iPhone6S手机。
对于陌生男子的出现,和离开,我的脑子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迫于好奇心,下意识的拿去桌上的手机,我忍不住挑眉,想起了那位半夜出现在我的家手机和那个珠子……
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心中一猜想,便是一惊,忙打开手机,翻开看联系人和短信。
可让我意外的是,陌生男子的手机就和他的出现和离开一样诡异,手机就像是新买的一样,联系人和短信都是空的。
“江佑薇你丫怎么下来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梁家辉不解的话语。
我抬头看去,就见梁家辉手中拿着我的羽绒服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来得正好。”见到他,我忙把刚才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给他说了一遍,包括之前那白先生给珠子和手机的事。
我一说完,梁家辉伸手直接一把掌拍在了我后脑勺,骂道,“你TM是傻子啊,陌生人给你什么你都敢吃。”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莫。”我一脸尴尬。
面对他凶悍怒恼的脸,我小心翼翼陪笑,求道,“你就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追查到,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既然你都不怕人心险恶了,还查什么查。”梁家辉狠瞪了我一眼,“死了算了。”
他似发怒了,将羽绒服甩我身上,气呼呼道,“关老子鸟儿事!”
我没想到这件事原来事情这么严重,他这一气恼,我也害怕了起来,慌了,“不会真的这么可怕吧?”
“你说呢。”梁家辉狠瞪向我,手中直戳我脑门,骂道,“你他。妈是有多傻多蠢,猪都比你聪明。”
他边骂边往住院楼走,我站在原地,被他的话吓得整个颗心都吊了起来,一想起之前的场景莫名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梁家辉骂了很久,一回头见我没跟上,就又边骂边回来将我拉着走出了小花园,进了电梯直接回病房。
一进病房,他‘砰’地一脚踹上门,将我拉到病边按坐在床上,自己气呼呼的从口袋里掏符纸,一张张地找,很快从一叠符纸中挑出了两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画了起来。
我看着他,原本紧张,吊着的心,突然一松,忍不住‘噗嗤’笑了,取笑道,“你不是说不关你事么。”
他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谁会像你这傻。B一样,给什么吃什么。”梁家辉浑身充满怒气,言语粗俗难听。
“你要早点出现,我肯定不会胡乱吃呀。”许是有他在,能信得过,我缓缓吐了口气,苦笑道,“当时刚出现我都吓得半死,那为姓白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更是一截可以让我存活的浮木,要不是今天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梁家辉听了我的话,手上动作一顿,侧头看了我一眼,继而继续认真的用血画符。
我注视着他动动作,见他嘴中念着,神色有些低沉,至于他念得什么咒,我没注意听,只是念完后,他拿了装鸡汤的保温桶从上面拿出两个碗烧了符纸,端了其中一碗盐鸡汤和(huo)符纸灰烬给我。
我听到了他一声极轻的“对不起。”
可当我不解抬头时,他却板着脸,命令道,“把它喝下去。”
“不是吧。”经过抢水喝的前奏,再看见他送到面前的符纸鸡汤,我忍不住哀嚎。
而梁家辉将碗往我手中一放,叮嘱我一定要喝,他自己则同样端起另一碗,仰头几口吞喝了下去,连眉头都都没眨一下。
他见我端我看他,很是不悦,“还不快喝。”
我这才不情不愿的端起碗,闭眼几口将混和符纸的盐鸡汤喝了下去,喝完,就见梁家辉走到门口将门从里闩上,打了保险。
“你要干嘛?”我一脸不解的看他。
“你还问我干嘛。”梁家辉一脸正色的狠瞪我一眼,边将自己陪护的小床搬到我病房旁边,躺了上去。
我就那么一脸茫然的看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却被他大手一拉,整个人正面朝往趴在了床上,鼻子里都是消毒水味。
正这时,突然,脖子被他一记手刀重重劈了下来。
“你……”本想问,你要干嘛,却脑袋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