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内,孤独寂寞,渴望知识,充斥着沐昊幼小的心灵,又半年沐昊此时年龄已过二位,疼痛感近期忽然暴涨,暴风雨前的宁静被打破,也早已无心力端坐在石桌前,捧卷读书,能做的只能是蜷缩着,接受身心所受到的痛苦。
捶打着面前石台,面目狰狞,此时的痛楚异于前日,心田处,一股力量如锥子般,刺痛着沐昊,由心田传达到灵魂深处,再到全身上下,一时如冥府幽泉,冰冷住炽热的内心,一时如苍穹上烈日,发出无色光线,似平平常常,却直接洞穿全身上下,虽未有一丝伤口,体内血液却不停翻滚,入地下沉睡的岩浆,沉寂了千年,随时皆可喷涌而出,重现人间。
随之,身体开始发出淡淡红色,紫色眼眸生出条条血丝,转瞬之间,紫色眼眸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夜里的红月,体内顺势爆发出无尽的血腥,四周的枯草被染红,洞穴的岩石被染红,外面本是白日当空,逐渐被黑夜所取代,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不知自己周围有什么,是什么,苍穹之上,两颗暗红星交替闪烁,整个大地似被什么东西凝视着,地上的如何不自主的吓出一身冷汗,瑟瑟发抖。
此时沐昊变了个人,呆呆着凝视着外界,沾满鲜血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死神般说道,“伏屠,三千年了,你还能阻止我吗?”语毕,血腥之气回聚沐昊体内,红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老者的灰眸,灰眸凝望着外面苍穹,“这孩子,不简单啊。”
语毕,又再次消失,紫眸出现,沐昊回归,可沐昊再也没有了力气,昏沉沉的摔倒在地上。
洞穴外,一丝丝光线刺穿暗红的黑暗,普射进人们恐慌的内心,给予他们不少的慰籍,世界本无恐惧,自从罪恶一代之后,恐惧之花如蒲公英般,散满了大陆的每一处,千年过后,恐惧深埋,可并未根除,一但何时,何人加以引导,千年的种子便会苏醒,逐渐吞噬“勇敢”的人类。
大陆最北处被世人称为北冥,即北海,那里居住着一代代的隐士高人,他们也许在年轻时是万人敬仰的高手,也许是万人唾弃的恶徒,但时间是无情的,即使是恶徒,也会有改过向善的一日,可世间没有一处是他们的容身之处,世人是无情的,回头的人没有一席之地,只因为他们只看重过去,不看重这些人的现在。
这北冥便是圣人们留个他们的唯一后路,这里没有偏见,有点只有男耕女织,参悟道法,安度晚年。
这时,北冥里的隐士高人齐聚,观赏着这天地异象,或抚须长叹,或回忆过往,又紧闭双眼,用手挥打着自己,不许自己回忆那段罪恶,众人之中,一人缓缓离开,不时抬头仰望着苍穹上两颗红星。
那人回到自己宅中,盘坐在床上,可久久无法平复内心,许久,待到外面红星消失,众人散开后,缓缓坐起,他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想到了那个人,当年也是他们一起,不知逝去了多少位兄弟,才毁灭了他,封印了他,才经过了三千年而已,难道悲剧又要重演,姗姗留下泪珠,天下苍生,你们给怎办??
他也知道,众兄弟早已厌倦了打打杀杀,再也无法承受多余的死亡,他们的屠刀早已生出了锈痕,他们那颗年少的傲视天下的心再也找不回来,又何必强求?自己起身,背起布满灰尘的背囊,穿上暗淡了的金甲,手握哑然的黄越,迈着属于自己的步伐,悄悄的离开着清净之地,临走之时,左手一挥,布下了千万重的结界,从此,这北冥这能进,不能出!
北冥结界一成,北冥众人哀声叹气,“伏屠,你又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