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主任皱起了眉头，似乎皱了眉头就可以把她那蚊子一样的声音听清楚一样。
“你说什么？”
麦小苑吞了吞口水，握紧了拳头，鼓起勇气大声地说：“主任，可以叫莫希文过来作证吗？我的鞋子是正常渠道买的……”
叫莫希文过来？
笑话，莫希文早上根本就没有回学校，他有事请了假，据说他今天早上飞去B市了。
“你知道莫少爷今天没回学校，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傅主任站起来，他觉得麦小苑很狡猾。
“他没回来？不可能啊，今天我和他一起回来学校的……”麦小苑脱口而出。
难道他今天是特意载她回学校的？
这话更好笑了，顾老师摇了摇头，心想这个麦小苑撒谎已经不打草稿了。
“麦小苑，你跟莫少爷如果真的有这么熟，那你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也可以，打吧。”顾老师插着腰说。
这……她没有他电话号码，而且她手机被人偷了！
看到麦小苑犹豫的样子，傅主任更加笃定她撒谎了，便冷笑说：“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说莫少爷借钱给你买鞋子，还载你回学校，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可是你居然没有他的电话？没有电话号码，微信总会有吧？”
傅主任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手机被偷了……所以……”麦小苑尴尬地站在原地。
傅主任早就料到她这些把戏，就说：“被偷了？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等你父母过来吧！”
“这个……所以我想问……”麦小苑话还没说完。
“问什么？”
“可以借主任您的电话打给莫希文吗……虽然我没有他的号码，可是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顾老师应该有班里学生的联系电话吧……”麦小苑有点语无伦次。
顾老师愣了一下，傅主任朝顾老师点了点头，顾老师于是拿出手机，按了免提和录音，拨通了莫希文的电话。
“嘟……嘟……嘟……”一直没有人接听。
麦小苑手心都急出汗了，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不然她的一世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
顾老师打了两次都没有人接电话，麦小苑额头已经冒出了汗。
她又怯怯地说：“可以……发条短信吗？可能他在忙没看到所以……”
顾老师犹豫了一下，而傅主任已经没有耐心了：“麦小苑，我们没空在这里陪你耗时间，现在我要去教育局开会，顾老师也要回去上课了，你现在到校门口等你的父母来办理退学手续！！”
呃……父母吗？他们是不会来的……
麦小苑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拿着《中学生守则》，有些无能为力地走出了德育处。
她的校园生活，就要在开学第四天结束了？
麦小苑眯着眼睛，看着早晨八九点就已经火辣辣的太阳，她思考着如果不读书，她可以做些什么工作……
答案好像……并不是特别好，高中都没毕业，她餐厅打工？去扫大街？做快递员？送外卖？还是去别人家里给人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