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北看着刚才巨蟒身边的几辆摩托车,说:“这下好了,这尊大神一走,鬼子的摩托车派上用了场。”三个苏联军人在部队里曾不止一次的接触过机械化装备,对摩托车自然不会陌生。
小东北刚要上车,张若水看着地上的死尸略一思索,“慢着,先扒几套鬼子的衣服再走。”见她把鬼子的军装塞进背包里,张和平心中不解:“若水姐,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张若水笑了笑:“自然是扮鬼子喽。”
“奥”张和平恍然大悟,把大拇指一竖:“还是姐姐高明。”怕再生变故,他们放弃藏在半路的马匹,径直奔了小李庄。
在路上石三刀想到死在水池中的老杨,当时情况紧急,再加上害怕蒙蛹的毒性,连尸体都没捞回来,这回去怎么跟刘书记交代呀。
一路上并无追兵,赶到小李庄的时候也就是早上六点。张和平四人一夜未归,谨慎起见,刘景河早早的就把联络站的人召集在一起,以应付突发事件。远远地听见摩托车的声音,他不由心里一紧,难道事情败露,鬼子来抓人了?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抄起武器就闯了出去,可是出去一看,不像是鬼子,来的只有三两摩托车,车上的人穿的也不是鬼子的军装,他吩咐众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离近了一看,来的还真不是鬼子,开车的两男一女,还有个外国人,身上穿的衣服像是军装。后面坐的正是张和平三人,咦,老杨呢?
他正在纳闷,“吱吱”几声,摩托车在身边停了下来。
何半仙儿也在人群中,几个人下了车,不等刘景河问起,石三刀满脸沉痛的说:“刘书记,实在对不住,我们没能保护好老杨……
刘景河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会意的说:“老杨光荣了?”
石三刀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显老杨的牺牲片刻之后刘景河说:“石队长不用自责,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们三个平安回来了,老杨死的值了!”他话锋一转:“这三位是?”
张若水从背包里拿出证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一听说是苏联的友军来了,联络站的人自然是热烈欢迎。到了屋里,刘景河见盛万楼脸色苍白,连路都不能走了,赶紧把联络站的卫生员找来。
联络站的卫生员是祖传三辈儿的中医,对内科特别有经验。给盛万楼看过病之后,跟张若水的说法大同小异,说是用些补血的药,休养些时日就没事了。
张和平等人这才放心,张家大院的蒙蛹、假山里的密道、白蜡地宫、诡影忍盟、苏军截获的日军情报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一字不落的跟联络站的同志说了一遍。
听他们说完,满屋的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些事情不异于天方夜谭,但见他们说的真切,又有苏军的同志在场,又不得不信。一时间屋里无人说话,周围静得出奇。老半天,刘景河看了可张和平一眼说:“看来还是小张同志说的对,现在鬼子的动机已经很明了,他们肯定是要把张家祠堂地下的这股神秘力量用在战场上。”
虽然整件事疑点重重,自己手里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是刘景河还是把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经过一番的折腾,几人又困又乏,吃过早饭,就休息了。
睡到天黑,张和平觉得有人喊他,揉了揉稍微有些浮肿的眼睛,是张若水,此时她已经把那身日本军装换上了,本来长的就漂亮,再让这身行头一衬,更显得飒爽英姿,张和平不仅看的呆了。再看她身后的小东北和扎柯诺夫也是如此,在他们脚下还放着那三个军用背包。张和平心中诧异,难道他们要走,“你们这是……
“鬼子的动向已经摸清了,我们也该回去复命了。”张若水眼神中透着隐忍的不舍,说“平弟现在是八路军的战士了,在战场上一定要多保重。”
别看两人只有两个月的感情,在心里都把彼此当成了亲人,一别六年,好不容易见面,才相处“几天”就要分开,张和平心里百感交集,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间真不知道该
说些什么。片刻,他极力稳住波荡的情绪,问道:“现在就走吗?”
张若水点点头:“刚才我用电台跟总部联系过了,他们得知了这一情况也很吃惊,让我转告中国的同志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张家镇的隐患,并说前线战事吃紧,让我们速回。”
有道是军令难违,张和平叹了口气,又想到附近还在鬼子的控制范围之内,就说:“在地宫里鬼子已经发现我们了,路上肯定不安全,我和表哥送你们吧。”
刘景河、石三刀、何半仙儿以及联络站其他同志也从外面进来,说:“是啊,张特派员,我派几个同志护送你们吧。”
张若水说:“不用了,人多目标大,更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再往前走四五十里就是咱们的根据地,鬼子的摩托车跑的快,最多两个小时就安全了。”
小东北也说:“兄弟,你放心吧,有这身衣服护着,就是碰到鬼子也不一定有事,再说凭我们仨的本事,就是有个把的鬼子还能看在眼里吗。”
张和平很欣赏很欣赏小东北的直爽,到了离别之时,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就说:“东北哥,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一别,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小东北一笑:“这个你不用发愁,咱们兄弟都是打鬼子的,没准儿那一天就又聚在一起了。”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一向沉稳的扎柯诺夫也动了感情,他脸上的笑容真挚而兴奋,“再见了,中国的朋友,我相信胜利离我们不远了。”说着他高高的举起了拳头大声喊道:“打倒帝国主义!共产主义万岁!”
旁边的人个个精神鼓舞,一起喊了起来:“打倒帝国主义!共产主义万岁!打倒帝国主义!共产主义万岁……声音经久不绝,直冲霄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