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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蜕变(第十话猴王成长中4)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张和平觉得有人摇晃自己的身体,意识一阵清醒,只觉得四肢百骸一齐发痛,身上的每一个关节碎了一般难受。看来自己还活着,不过疼的厉害,腰怕是让那猴子摔断了,也不知道那畜生死了没有?他努力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青面獠牙的大头鬼正扯着自己的衣服呲牙咧嘴的大叫,在他身后一个吊死鬼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飘出一股浓郁的药味。张和平心里一惊,不由想到了“诡影忍盟”的南街美子,难道又是什么迷心术,当时抬手冲着那鬼就是一巴掌。大头鬼让他打的一愣,“小平子你他妈疯了,竟敢打老子。”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张和平仔细一看,自己躺在炕上,被自己打的那个“大头鬼”竟然是自己的兄弟盛万楼,后面的“吊死鬼”正是何半仙儿。他俩刚才让赤尻马猴仍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再加上张和平刚醒过来,神志不清,错把他们当成了鬼怪。

“原来是你俩,我还以为是鬼呢?”张和平看到是他们俩,心里松了一口气。

盛万楼这才知道张和平看错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也觉得自己现在这幅尊荣很合乎鬼怪的要求,不禁笑了起来。盛万楼说:“你小子说我们哥俩像鬼,也不瞅瞅自己,比我们也强不了多少。”

“你没事儿吧?”想到刚才两人横飞出去的骇人情景,张和平仍心有余悸。

盛万楼两手在身上拍了拍:“没事儿,幸亏我们摔在柿子树下面了,那地方土软,不然不死也得落个半残。”

“猴妖死了吗?”张和平急于核实一下。

盛万楼说:“死了,那畜生可真够凶的,临死前把影壁墙都给弄塌了,对了,你小子是怎么把刀插进去它眼睛里去的?”

张和平本想吹嘘一番自己除妖的“英雄事迹”,看到一旁躺着的石三刀和王家父子,不免又担心起来,“他们怎么样了?”

何半仙儿说:“你没醒的时候,我给他们看了,小鉄子还好些,只是三爷和老王伤势较重,特别是老王,脉象紊乱,似是伤了内脏。”

何半仙儿久走江湖,懂得些医道,这些张和平是知道的。“那怎么办?”张和平急忙问道。

何半仙儿说:“还好这是药王庄,家家都有药,刚才我找了几味止血化瘀的,煎完给他们服下了,先看看效果,等到天亮了再找个郎中看看。”说着何半仙把碗端到张和平面前,“你也把这个喝了。”

在盛万楼的搀扶下,张和平费力的起身接过药碗,一边喝,一边想着今天晚上的事儿,越发觉得不对劲儿,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赤尻马猴除了形体的巨大变化之外,气势也跟以往大相径庭,虽然前两次见面就觉得它不是善类,但并不觉得凶恶,而且跟自己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引狼群来袭呢?

猴妖施展媚术的时候,是何半仙儿教得“咬舌之法”,也许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何老哥,刚才多亏了你叫醒了我们。”张和平把碗递给何半仙儿。

何半仙儿一笑:“没什么,兄弟受难,我哪能坐视不理。”

张和平说:“只是不知道何老哥是怎么知道这个破解之法的。”

何半仙儿说:“这纯属是靠运气,当时我觉得一阵迷糊,就知道赤尻马猴使了媚术,听师父说,人舌尖儿的血最有灵性,专能对付厉鬼凶煞,当时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咬了一试,没想到还真管用了。”

“看来是咱们命不该绝呀。”张和平说:“赤尻马猴这次的变换太出人意料了,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何半仙儿沉吟片刻,反问道:“你刚才可注意到猴王头上那个标记了吗?”

张和平说:“你说那东西,我瞅着好像一只蝴蝶,又像是个王字。”

“再想想就不像别的了?”何半仙儿提醒到。

别的?经他这一说,张和平还真觉得这东西以前在哪见过,可是想了半天,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正在这时,盛万楼说:“是不是那天咱们在大柳树下见到的那只虫子。”

前些天在大柳树上看到的那副画面再度呈现在张和平眼前,魏岭棺材里那条浑身碧绿长着翅膀的怪虫确实跟猴妖头上的标记很像。”这些天张和平一有闲暇就跟何半仙儿在一起研究那两本上古奇书,即《正一道秘史》和《华野秘录》,从而得知魏岭棺中那只怪虫就是蒙蛹的成虫,叫做“玉虬”。虬是传说中一种长角的小龙,是祥瑞的象征,然而“玉虬”外表上却跟龙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恰恰相反它是人世间至毒至邪之物,张家大院的蒙蛹跟它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真搞不懂它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

上次赤尻马猴去追巨蟒好像也是为了这条玉虬,按今天的事情来看,它肯定是得手了。

“你是说猴妖被玉虬附了体”张和平问道。

何半仙儿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它是利用了玉虬身上的邪气壮大了自身的力量。”

张和平说:“你是说它没有中毒?”

何半仙儿说:“蒙毒本是蒙界里的秽物,其性至毒至邪,世间的人畜一旦接触就会被邪气侵体,但是像那些具有灵性的神兽就另当别论了。赤尻马猴是四大灵猴之一,本领不亚于龙凤一类的神兽,玉虬身上的毒性不但伤不了它,反而还为它所用,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怎么能变成这样的庞然大物。”

提到庞然大物,张和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大楼扶我起来。”

“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想再出去看看那猴子。”

盛万楼说:“我看你是有些疑神疑鬼了,那畜生都死了,还能再活了不成?”虽然嘴里这么说,他还是搀着张和平走了出去。

二人掀开门上挂的竹帘,一脚刚跨出门去,脸上的表情立时僵住了。秋天山间的夜色格外迷人,湛蓝的天上一轮明月更显得清新透亮,如霜似雪的月光下凌乱的狼尸散落一地,大黑残破的尸体也在不远处,柿子树下两匹马瘫软在地,不知是死是活,那面影壁墙已是一片废墟,只是上面不见了赤尻马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