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平的背上赫然出现了一朵水花状的光点,并且以闪电般的速度蔓延开来,瞬间演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海中翻滚的浪花晶莹透亮,幻化出道道耀眼的光影,惊心动魄,如梦似幻。
莫大的震撼让杨萍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景象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背上,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当看见身旁何半仙儿同样惊异的眼神时,才肯定这是真的。
张和平身上的麻痒渐消,突然又觉得背上一疼,整个人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全身酥酥麻麻的不可逆的颤抖起来,脸上表情怪异,大张着嘴发出忽高忽低的呻吟声,看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随着酥麻的感觉不断深入,张和平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模糊起来,他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并且慢慢都的飘了起来。恍惚间身上一凉,精神恢复了清明,睁眼一看,自己竟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水域世界。
周身的酥麻也被一种酣畅通透、轻松舒适之感所替代,全身浸泡在水中,张和平并没有呼吸不畅的症状,而且也没有赶到丝毫的怪异,柔和清澈的液体擦着他的身体浅浅的流动,惬意的感觉直击他的中枢神经,连带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欢快的跳跃起来。
海面上似乎散发出丝丝清爽的水气,像潮湿的海风吹进了何半仙儿和杨萍萍的心里,一丝清凉入骨的同时,那片动态的“微观海洋”在他们的视野里急剧的放大,真正成了无边无沿的大海。除了没有声音之外,一切都是那么尽善尽美。
这一奇妙的景观约摸维持了十来分钟,狂暴的海面风息浪静,变成了一面水晶做的镜子,只是稍作停顿这面镜子也逐渐缩小,最后又成了先前那个水花状的亮点,一闪之后便没了踪影。再看张和平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那几处淤青也淡的肉眼几乎不能分辨,换药显然成了多余的事情。
张和平轻哼一声,犹如从睡梦中醒来,双眼迷离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揉了揉眼,只觉得神清气爽,从头到脚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如。这感觉跟刚才在梦中一样,做梦?奇怪,好端端的自己怎么睡着了,他心里不解。
听到声音,两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齐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张和平还在为在美女大夫面前接连失态而尴尬,见两人神色有异,想到之前奇怪的经历,便知道事情不一般,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身上一麻,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全身泡在水里,那片水很大,应该是在海里,只是那水说不出的清亮,而且让人感觉很舒服。”
他又反问两人:“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两人都要说话,何半仙儿见状谦让了一下:“杨大夫离的近,比我看的清楚,还是让她说吧。”
杨萍萍咽了一口吐沫,脸上还带着刚才的震惊,“我今年二十岁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事。”
张和平听杨萍萍绘声绘色的把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奇妙现象描述了一番,脸上的疑惑难以掩饰,用目光询问一旁的何半仙儿,得到的却是肯定的回答:“没错,杨大夫和我看到的完全一样,不信你摸摸背上的伤口。”
张和平下意识伸手一摸,光滑平整,不但没有丝毫的磕绊,皮肤好像还变得细腻了,看来这是真的。
自己的后背居然会出现一片海浪,眨眼的功夫身上的伤奇迹般的愈合,还有那梦境般的感觉,张和平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联想到三天前那个怪梦,这些会不会和它有关系?他和两人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何半仙儿并没有说什么,早在杨萍萍来之前他已经把那个怪梦解释的很清楚了,至少他自己觉得很清楚,可是张和平好像对着说法并不相信,所以此刻他没有再说的必要。
“是什么样的梦?”杨萍萍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不经意间眼中闪出一丝兴奋。
张和平心中烦乱,很想多个人来倾诉一下,当即便把那个梦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萍萍,并把张家大院地宫中相关的经历也做了简要的说明。杨萍萍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脸上神情专注,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眨上几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张和平想起杨萍萍进门时的那句问话,末了说:“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们俩就在说这个梦,何老哥很会圆梦。”
“我可不会圆梦。”杨萍萍说:“不过这梦真的很怪,听你说来好像还很真实。我听国外研究的学者说过,做梦是人类一种经验积累的反射。”
“经验积累,还反射?”张和平有些意外,这词汇很熟悉,对,像张若水的口吻,又是一个有才气的女子。
杨萍萍笑了笑:“是经验积累,只不过所谓的经验并不是一个人的经验,而是我们的祖先,也就是还处于动物界的类人猿在演变成人,后来建立人类文明的漫长过程中所积累的生存经验。这其间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学到的东西自然非常丰富,这也正是我们现代人所不能体会的。神奇的是这些宝贵的经验不会因为生命的结束而消失,反而一代一代的遗传下来。只是年代的久远这种经验在人们的意识中越来越模糊,幸运的是人类自我保护地本能恰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有些人在潜意识中预感到了危险,身体就会自动把这些经验反射到大脑,再已梦境的形式显现出来,从而达到提醒我们的效果。”
杨萍萍长篇大论的演说张和平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一提到祖先他不禁想到了张天师,继而又想到了那个日本女人南街美子,南街美子曾说过,她要找天水族的后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自己这五个人中间,接合自己背上突然出现的大海,那梦幻般的怪异经历,还有沾在他脸上瞬间死去的蒙蛹,难不成他张和平就是天水族的后裔?那盛万楼被恶鬼吸血不死的事儿又怎么解释,难道他……不可能,张和平立刻止住了自己邪恶的念头,怎么能怀疑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呢。
想是这样想,可是这半天盛万楼去哪了,几天来他总是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问他去做什么,也是支支唔唔,答非所问,还真是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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