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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蜕变(二十三孙玉花复活了?9)


秋日里的山间已有凉意,两人救人心切,在瑟瑟的秋风中跑的浑身是汗,倒没觉得冷。这会儿跳进水潭里,被冰冷的潭水一泡,长时间奔跑产生的那股体热霎时就被冲的烟消云散。

刺骨的寒意瞬间便蔓延至全身,又通过每一个毛孔快速的渗透到身体内部,身体由过热转入极冷的环境,导致充分舒张的神经系统和肌腱组织快速的收缩,从而剧烈抽搐使得两人就像是重度的帕金森综合症患者,身体僵直在原地不能动弹,周身的每个关节不住的抖动,原本因为过热而潮红的脸色也变得乌青一片。

张和平心中懊恼,一心只顾着救人竟忽略了池水的温度,可话又说回来,这水也冷的太特么邪乎了。

张家镇虽地处北方,却并不缺水,相反的周遭沟汊纵横,西边不远就是远近闻名的白洋淀,北边儿的马兰河更是直通浩瀚的海河,是名副其实的北地水乡。

张和平生性好动,儿时成天和小伙伴儿们在河里游水嬉戏,捉鱼摸蟹的事干了不少,说他是在水里泡大的都不足为过。长时间和水打交道除了练就了一身好水性之外,也积累了相当的经验。他长这么大大大小小的河沟也趟了不下几十条,还没碰到过水有这么冷的。

为了生计,张和平每年秋冬之际都要冒着严寒下水去采荷塘里的莲藕,赶上偏冷的年头儿,河边上已是一层薄冰,试想一下,大半个身子泡进这冰水交融的池塘里,再被呼啸的小北风一吹,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刺骨”可以形容的。

有了这般经历,张和平对冷水还是有一定免疫力的,可是今天他觉得这潭中的黑水经远比冬日里池塘里的冰水还要冷上不知多少倍。

唉,在心中自嘲了一声,张和平又不觉得奇怪了。一路走来又有哪件事能用常理解释呢?再说这潭水乌漆吗黑的,看着就古怪,要是不出点儿状况,那才奇怪呢。

孙玉花还身处险境,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恢复行动的能力,想到这儿,不由得咬紧了打颤的牙关,运起丹田中一口内气,再由经脉运转全身,顷刻间冻僵的身体便暖和了许多。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臂,透过清澈的潭水竟看到盛万楼已经朝孙玉花落水的地方游过去了。

张和平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为他担心,盛万楼水性没自己好,有没有气功护体,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先把他拖到岸上去再去找孙玉花,现在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这小子比自己恢复的还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盛万楼生在大户人家,从小娇生惯养,比不得张和平的本事,刚才的一路狂奔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在没有喘息的情况下,又被这冰冷的潭水一浸,当时险些失去了知觉。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怕是九死一生,就算是不死短时间内身体也不能恢复灵动。可一想到初恋情人生死未卜,这厮硬是凭着壮硕的躯体和心中强烈的执念,咬着牙挺了过来。

这样几近疯狂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经管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种稀里糊涂的单相思算不算爱情。

二人忍着极度的寒冷向孙玉花落水的地方游去,接下来的一幕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震撼。孙玉花落水的地方离他们也就是三四米的样子,透过清澈的潭水望去,那里竟什么都没有。

清澈!张和平猛地反应过来,外面看着漆黑如墨的液体在水底竟是清澈如镜。环顾四周,仿佛置身在一片极淡的雾气中,潭中游动的鱼虾清晰可见,甚至连远处青褐色的石壁也若隐若现。

又是怪事!凭他在水下的经验,水质再好的地方,水下的能见度也不过在四五米之内,眼下居然能看出百米以外,更重要的是外面的天阴的厉害,在没有外界光源的情况下,这里理应是漆黑一片才对。

顾不得这许多,继续搜寻孙玉花的下落,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锁定在水底暗绿色的水草丛中。难道她已经沉到水下,藏到里面去了。

潭水很深,二人所在的位置距离潭底的水草丛也在两丈开外。盛万楼终归是水性差些,才潜到一半憋在胸腔的一口气就要耗尽,不得已只得游了回去。

张和平这次在水下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自下水到现在不但没有一丝的憋闷,而且就连刚一入水时那种极度的冰寒此时也了然无踪。这显然已超出了气功的能力范围之外,联想到刚才在“黑雾”中体能的异常,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些一定和在医院里出现在他背上的“大海”有关。

见盛万楼离去,张和平不以为意,毕竟救人才是眼前的头等大事。他眼珠不错的盯着那片暗绿色的植被,头下脚上俨然一只矫健的青蛙,冒着被缠住的危险飞快的钻了进去。

这是一片常见的丛生类水草,也许是特殊的环境下它的外形有些奇特,水草有一人来高,墨绿色的叶片宽宽扁扁的恰似一棵棵放大的韭菜。还好这片水草的分布相对稀疏,稍加拨弄透过其间的缝隙便可以看到更为广阔的领域。

来自上方的水压不断的挑战着张和平的肺活量,体内所储的氧气已经明显不足,但是内心的茫然无措却让他暂时忽略了这些客观因素。

他在水草丛中以孙玉花下落的地方为中心,在方圆两丈之内转了一圈竟然还是一无所获。难道孙玉花被潭底的暗流冲到远处去了。然而眼前的水草在水底几欲静止,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祥的预感再次笼上心头,难道孙玉花又消失了?就像上次在天台上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无论一个人多么强悍,他的精力毕竟有限,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面的压力越来越大,张和平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紧,耳鼻之内更是疼的厉害。习武多年的他心知这是外力之下,七窍出血前的征兆,不由心下骇然,恋恋不舍的往四下看了一眼,压下心中那股伤感,打算先浮出水面换口气再说。

就在这时,却见暗绿色的水草宛如被狂风吹乱的麦田般一阵骚动,形似韭菜的叶片尖端竟有点点的淡蓝色光斑流动。光斑莹莹恰似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在这片白茫茫的水域中尽显的璀璨夺目,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