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佳一个人并没有睡下去,而是自己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放在行李包内,她要回北京去诉苦,新郎官是老烂摊子官。r
先是骂欧阳明镜花花公子,后又骂那两已婚女人是老野鸡,最后又骂自己是自投罗网的小妖。怎么会将自己骂成小妖,艺佳自然是不明不白地骂了自己,好在不是老妖,妖气还不是很权威的那种小妖,也是专门供给老妖们吃的那种小妖。r
倒在□□感觉自己片甲不存,想这男人一生只会两件事,一件是撒谎,第二件就是撒弥天大谎。想完又好像是谁讲过,对了,是在学法律心理学课时教授讲的。r
教授是男人,讲这话时他自己都恭维了好一番著书的智商精辟到了无可挑剔。哲学家说天才女人取信男人,天才男人取信社会。r
讲这话的人,简直可以拉出去守街,如让女人长官见了,非推上公堂爆扁八百大板不可,如让现代女人见了,几乎可以人人得而诛之。r
艺佳认了真的痛心,可又想不通那寻诗胆子这般的大,假如没有欧阳明镜这样的男人,她会不会如法炮制,倾力打造张大这样的男人?那小孩儿生下来到长大成人,基本可以审时度势地东边认一家亲,西边叫一声爹,恶心死了。r
到现在为止,艺佳都还没搞清楚那两女人真实地谋图着欧阳明镜哪一方面的强势项目。就因为她不曾感受过,所以她的素昧只能解决她目前的烦闷,更多的是设法保护好自己的昨天,别可惜了明天的自己。r
才早晨六点,艺佳就留了张纸条给欧阳明镜,自己提了行李,悄悄下楼去了机场。r
待到欧阳明镜发现没了人时,时间早过上午10点,见纸条上写的内容,立即跪地不起。r
张大、小王赶来找人,见欧阳明镜一触即溃的样子,连关心过问的气都全部断在了喉里。小心地从欧阳明镜手里取了信纸过来,信的内容不足三十个字:“婚永远不离,回家就堕胎,休想进我家门,上海,我的耻辱!”r
信纸背面居然工工整整地写了“欧阳先生雅正!”r
张大想笑,顿觉不是时候,催欧阳明镜快回北京,千万不能让艺佳做出堕胎的蠢事。r
小王也帮腔,说女人的气来了可怕,气消了可爱,没有那么严重,回北京安慰一下,不来上海,她就什么都会依了你。r
这边还没有掐头去尾,那方老学究们真赶来退股本和撕合同了,对艺佳的离去似乎早在料定之内。r
那老郑满脑的沙布表明还想找回昨天的拳头,老邓老范几乎同时做了一次应战的准备。r
张大直骂三人千夫所指,开禁了,学问怎么就泡出了一群武夫,别人家的一个呆子都能指挥千军万马安邦定国,我们这么一群智才能人却不能拯救一个小小的研究所,太可笑,太可笑了。r
张大特别地在老郑面前摇了三次头,然后没有通知欧阳明镜就去取了现金来算账,一五一十,三下五去二,没算清,也没法算清的,他就将所余的现金分成了七份。r
欧阳明镜出的是两股,所以分了两份,每分三万五千元,也就是大家各亏至少六万余元。老郑可恶地问欧阳明镜这所里的财产怎么分?r
张大不想欧阳明镜参与斗气,直说:“研究室里的破玩意你喜欢就拿去,每人自己房间的东西一律归各自所有,懒得争,这样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