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镜挨了打之后方才提了点神，自我骂话：“报应，真是报应！”r
“‘报应’快点去看看艺佳，小心女人。”r
欧阳明镜在威慑中回过头来，开门去找人。张大吼说人已经上来了，就在房间里。欧阳明镜又慌慌张张回头去敲门。艺佳在里面并没有了眼泪，也不开门，只淡淡地说：“我一个人睡，有什么事明天讲。”r
欧阳明镜成了瞠目的鱼，呆立着不动，也不敢动，自己犯了的错，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就过了的，哪知这可恶的酒让老邓这么大胆，想那寻诗此时也该在家咒骂自己，幸而藤子那边还没穿帮，但快了，这地方呆不得，快快离开的好。r
张大进进出出看了三五次，就不见欧阳明镜进得了门，于是，自己也过来喊艺佳开门。还是同样的回答，语气很静，静得连张大都要称奇，只好拉了欧阳明镜回屋。r
“怎么可以让人家的女人怀你的种？玩得也太过火了。”r
“我不让，她非要不可，能怪我吗？”r
“笑话，不怪你难道怪我？那寻诗可称得上是大家的朋友，以为你真教她写作，原来还真是应了小王的猜想。”r
“是啊，犯傻了，我！”r
欧阳明镜从下巴处掠过一层皮的颤抖，坐到电脑旁边敲打自己的头。张大也搬了凳子坐过来说：“刚才出手重了点，不要往心里去。”r
“我早就该挨打了，现在才打，太晚了啊。”r
“明天他们可能都要走人，就只有我们几个年轻人，这个项目还请人来搞不？”r
“不了，我认为不可能成功，老郑生气发火到女人头上，也许是为失败找的借口，也许是！”r
“也别为你自己请来可笑的借口，女人添了乱最烦，而且又是事实。”r
张大虽没有坐收渔利的打算，却是老认为自己倾家而来，坏了大事的欧阳明镜本可以永垂不朽地听他数落种种不是，却见开始自己找的借口，心头那一板三眼的设计师风范就惹了出来，直接推回到庄周公司的认识就是一场灾难，看那欧阳明镜还有什么话可说。r
“男人早该是佛门。”欧阳明镜小声得纤尘不染，偷看了一眼张大，然后又说：“我会替你还债，请相信我！”r
这话等于贿赂张大，再不收买人心，明天自己就空无助阵的人了。r
这也同时要求张大必须老眼昏花，听别人的，而自己得耳聪目明听自己的。r
张大嘴里硬要说不用，愿赌服输，心里还是好比猛抓了一把这吊命草，好给大人有个交待，如真是自己的钱，亏了也许还真会要欧阳明镜出手。顿了顿才说：“万里长征第一步，出师不利，杀回北京，卷土重来。”r
讲了这话仿佛自己的肚子里万人空巷，自我欢呼了好一阵子，自豪于男人的气量多少还有相当的分量。r
“好！咱们回北京去，小王也跟着去，少犯或不犯错最好。”r
欧阳明镜这次记起了束身自爱，却快不成体统地对张大讲这话，心脏都恍惚了一次，深怕张大讥讽他是屈打成招的假话。r
张大不想这乱如麻的研究所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只好苦苦地闷着头去睡觉。临走时才叫欧阳明镜不要狼狈不堪的样子，明天还没过去，早点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