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镜说：“乙方做出非常认真的样子对甲方说：‘你能不能将刚才骂的话，从头再骂一遍？’”r
胡蝶一听，差不多笑得星光灿烂，好不惬意：“我晕，哦不，那甲方不晕背了气才怪。”r
“所以，你的问题不就得以一一解开，命令他一字不少重复十遍，别人还没烦，他可能自己都成了蒲松龄第二，为终身不第而郁闷一生。”r
“那好，我命令你将衣服的假话，一字不少地重复十遍。”r
“呀呀呀，你过分，我的是真话，不信要我娘亲证实。”欧阳明镜做出自己蒙冤的样子，很是好看。r
胡蝶见了刚要说话，大婶端菜上桌来怪罪女儿疑心重，说一看欧阳明镜就一名非常真诚的伙子，不会说假话。r
胡蝶听不得母亲常常念欧阳明镜“伙子”来“伙子”去：“妈啊，你就别用那难听的字眼，好不好？”r
大婶回头一笑，“那你安排一个字眼让我念总可以吧。”r
欧阳明镜没搞清楚她们在说什么，想问，又没问得出口，想必是关于自己的话。r
据说湖南一些地方口语很讲究，媳妇称堂客，女婿称么公。这“伙子”是对将要成为女婿的人专用，一般由女方大人表达，如果在前面加个“小”字，就是一般称呼，如果加个“老”字，那就麻烦大了，说明那男的做坏事，而且是不正当男女关系，如果称“烧伙老”，那就是天大的坏事，比如公媳通奸，犯事幼女之类的男人，这种人一旦被发现，几乎无一例外地要接受家庭刑事，一则阉割生殖器官，二则发配远方，清理族谱，勾销记载，没收全都家产。r
大婶祖籍湖南，后来支边，自然会使用这种文字，菜上满了一桌，没有一样是肉。欧阳明镜刚想问，立即记起早先大婶说过胡蝶是素食倡导者，所以转而夸口这样最好。r
“这回总是在说假话了吧？”胡蝶很得意地说。r
“这倒是，我说假。”r
“有一种方法，保证你以后不吃肉类。”r
“什么？我倒真向你看齐。”r
“那好，问你几个语言文字，看你的联想是快速反应，还是蜗牛爬树。”r
“好，我应该是反应快的那种。”r
“见过死人的尸体吗？”r
一听“尸体”二字，欧阳明镜就立马有了恶心反应，忙痛苦地摇了一下头。r
“你见过死人腐烂的‘尸体’吗？”r
欧阳明镜立即放下筷子要吐。r
“你见过‘尸体’腐烂后露在荒野的骷髅吗？”r
欧阳明镜彻底支撑不住了，跑到院外去呕吐，直叫：“上苍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r
胡蝶没有离桌，两娘母笑个不停，又一个素食者诞生了。r
吐够了的欧阳明镜快不眼泪汪汪地一挤一眨眼回屋来放水冲了一下脸，自称上当，刚坐回饭桌，胡蝶又要讲。欧阳明镜忙伸手表示千万别问下去，狼吞虎咽几镐撬将饭菜送进嘴里，逃到沙发上喘气说：“厉害，实在是厉害，我知道你下句话的内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