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欧阳明镜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走,非常焦急。r
也许是晚上,不好查勘的原因,也就没有怪罪手下三人。r
原先决定叫来三人是想查清了法官的一切之后,采用一些非常手段,逼迫主审法官另外宣判。r
现在看来时间上不允许,只好自己再次拿起资料反复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教授夫人身上。r
欧阳明镜认为,锁教授肯定不行,他是主导官司的人,气度和面子会强硬下去,锁其儿子更不行,这人是律师,通常情况下这种人还正想找机会闹大事情,那样他正好出大名。r
只有那教授夫人,或许枕边风一吹,“老年安全感”一课上给她听了,说不一定还是会收到奇效。r
就这么办,虽然不是最佳,但听天由命。r
本想直接锁定主审法官才能肯定一锤定音的,由于资料不全,无法实施。r
第二天一早,欧阳明镜分别到十家银行才将钱取完,花了不少时间。r
回来就臭骂那该死的银行,用卡取钱居然每个地方一次只能取三万元。r
交代好了陈俊波之后,欧阳明镜感觉他的这三十万元赌注有点悬,带上兄弟们出发的底气也没那么足了。r
到达这所农大时,已经快中午。r
打听了好一阵子,才找到教授夫人。r
此夫人名叫董雨芳,完全一副学者相。微胖,非常慈祥,一看就是一名仁慈母亲的标准。r
见四名生人来找她,依旧微笑着让座。r
办公室是她独立享用的,很小,容下欧阳明镜四人已经是饱和之顶。r
常刀将门一关,就直立着靠在门边。r
董雨芳问:“找我什么事,一会儿我还要上课,快讲。”r
其实,她心里已经意识到有一种非常邪恶的压力逼向她来,本来她不上课了的,却想找个借口,好早点打发这批瘟神。r
“想了解点事。”欧阳明镜说,很阴沉。r
“什么事,我一介教书匠。”r
“你知道你丈夫打官司的事吗?”r
董雨芳本来就认为这几个人来,一定与这事有关,于是说:“知道,怎么,你们是?”r
没等董雨芳讲完话,欧阳明镜就打断了说:“这么回事,听说你儿子常与黑道商业的人来往,你知道不?”r
这话可把董雨芳的脸吓白了,本来还一直假意微笑的,这回却一脸茫然。r
在她看来,她的儿子已经是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何况这是北京城,在高楼上扔一块石头下去,搞不好就砸到一县长,而扔一千个石头下去,未必就能砸到一个黑社会人员。r
这一些话,在北京城几乎都快消失好几年,只有一些书本上还能找到一点点痕迹。r
董雨芳白了一阵白脸之后,又忽然笑了一下:“不可能,怎么可能的呢?”r
“可不可能都不要紧,律师给黑道商业上的人经常纠结在一起做坏事,这在全国又不是什么新闻。我们是陈总家乡的农民代表,听说他在北京受到你儿子请黑社会的人恐吓,官司肯定输了。他输了官司不要紧,我们千千万万的农民的损失谁来负责?他陈总一个穷光蛋,打死他也拿不出钱来,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们这次来了,就是要看看你那儿子找的什么黑社会人物,我们是正道农民,不怕什么黑不黑社会。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你儿子,本来想教育教育一下他这不懂事的家伙,结果没找到,只好来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