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欧阳明镜没有理会周维,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绝对的惊吓,居然将周维的病给全治好了。一切从前都能回忆起来,而且有很多在重病期间发生的事,也能回忆出来。r
而欧阳明镜的突然发力,意味着两种可能,一是真就成为华虹的男人,实非浪得虚名;二是告诉大家,什么人才能成为四方盟主。r
他必须要完成这两件事,才能够决定他突然发力的结论。r
否则,不如不发,或者望闻问切地发了也白发,等于没发,且叽为笑柄,从此永不得翻身。r
那么,欧阳明镜准备好没有呢?他没有准备好,因为他根本就来不及准备。r
之前准备好的发言词,已经没有实质上的意义,这一巴掌巨响,连他自己都吓得吃了一惊。就更不用说周维本人了。r
面对这么多双投过来的凶恶眼神,差点招架不住,于是,只得假意命令大家回来坐下来再说。r
此时的华虹反到没为男人们的戏弄而计较,却对刚对周维的喊声给搞得有点莫明其妙。r
还好,大家接受了欧阳明镜的这个意见,大家也想看看到底这新人的本事有多大;也想找与文化的差别到底有多大。r
欧阳明镜见大家坐下来之后,没理会周维,大脑神经高速转动。r
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走一步推一步,哲学多年,应该能推动前进。r
于是,很冷的说:“我问大家三个问题,如果大家能回答,且能说服我,那么,我选择离开。第一个问题是:华虹宣布的事务是否一定要通过张叔?谁规定的?为什么?第二个问题是:目前的华虹是不是明确了身份的管理一把手,如没明确,为什么?如明确了,又是谁明确的,大家为什么又不服从?第三:华虹公布我是她未来丈夫,这是私事,不外乎让大家知道就行了,与张叔相干还是不相干?与各位相干吗?这与这个团队里的人有直接利益关系吗?如果有,请说明为什么?这三个问题,在座的有谁可以回答?我也想知道,谢谢。”r
欧阳明镜此时感觉已经进入了初始状态,他显得有点稳健。r
他知道,这是他真正的强项,多年来,没有几人能过他的这种语言关。r
华虹的惶恐渐渐消失,她在惊喜,也在感激。r
台下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也不敢回答这三个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明白,自己已经想当然了,忘了自己还在道上混,连起码的道上规矩都搞反起转。没有谁敢将一名直接的头儿忘掉,而又去服从于一名间接的幕后头目,这不合规矩不说,还是道上大忌。r
至于婚姻,那就更不用说,除非自己表现出有不良动机,但谁又好意思讲出口呢?暗恋自己的头儿,终又没搞到手,岂不让人耻笑?r
都过了快三分钟,下面还是一片清静。r
欧阳明镜见时机成熟,就不再发问,而是发难。r
他直接走下台子,走进会桌圈子中央才说:“如果一切靠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各位,我们三天就去习武,三年后我们就扫平成都所有夜场,十年后我们就可以扫平中国的夜场。不到我们死的那一天,整个世界的夜场都是我们的,你们说行不?不用回答,我知道,这是疯人梦话。自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听得最多的就是谁谁能打多少人,谁谁又背了多少条人命,似乎这是很伟大的作风和面子。而我觉得,你们这样下去很可怜、很可耻,也很丢人,都不问一问自己的一生能救多少人。一生何求?一生何苦?一生何乐?连搞不清自己一生活着到底是成为什么人,这还是伟大吗?我相信,靠武力和在一个小圈子里称王称霸,能满足大家部分的心理需求。但是,这就是大家活着的全部理由吗?我讲的这些,你们是听不懂的,江湖这趟浑水,你们,根本不会搅。就现在的你们,快落伍了十年,大家走出去看看。就知道江湖离你们是多么的遥远,以后我不想听到有谁在我面前谈过去的狗熊历史,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