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声混在一起，虽然唱功不佳，但无比伤怀。r
瞎子男人的耳朵很灵，每每唱完一曲，他都用耳朵去听围观者的掌声，然后，他又很乐意地将这掌声分享给自己的聋子侏儒女人。而聋子侏儒女人眼睛雪亮，她乐意将一张张同情的脸，分享给身边的瞎子男人。r
他们，一名是另一人的眼，一名是另一人的耳，眼睛带上耳朵走路，共同寻找这个世界的五彩缤纷，耳朵带上眼睛听掌声，共同分辨着这个世界的悲欢音符。r
正在观看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名约五岁的小女孩，她手端一顶翻转的帽子，沿着围观者一一讨要赏钱。r
来到欧阳明镜跟前时，欧阳明镜收遍全身，就是分文没有。他显得很狼狈，如果身上有一百元钱，他都乐意全部放进帽子。r
小女孩见欧阳明镜搜不出钱，也没吱声，就往下讨要赏钱去了。r
旁边一位老看客给了五毛钱，然后自言自语说：“她是哑巴！”仿佛这话是有意告诉欧阳明镜的。使得这个小女孩的背影，捕获了无数次欧阳明镜的神经。他发誓将来有了钱，会好好帮一下这一家三口。r
欧阳明镜急急地退出了圈子，继续向南面走。过了交通车通道口，第一个桥墩下就坐了一排中青年妇女，她们是修手指甲、脚趾甲，或按摩脚的女人。这些女人穿得极少，下身穿短裙，两条白晃晃的大腿还时而分开，时而合起。r
她们全部坐在很矮的木凳上，两条腿的膝盖几乎就与胸部平行了。分开两腿时，自己的阴部几乎是看得一清二楚，没穿内裤。r
前来消费的客人大多是老头儿，他们坐的凳子要高一些，从视角上看，正好将女人的阴部看个全貌。r
修一双手指甲两元钱；修一双脚趾甲三元钱，如将脚放在女人光着的大腿上捏几下，这就是所谓的按摩，那得要花五元钱才行。更进一步的举动就是顾客伸出的手，当正要摸到女人阴部的时候，女人准会将顾客的手打回去，但嘴里却笑说：“摸一摸，八块多。”r
如果这男人愿意支付这八元多钱，那么，他可以伸手摸女人的阴部达三到五分钟。此时，他们两人会用一较大的外衣盖着双方的腿部。女人假意作按摩的样子，男人伸出的手则在大衣下面，不易被发现。r
如果还要更进一步的话，也就是男人想将手指伸进那里面去。那么，女人会将两腿一夹，同样是笑说：“想进吧？三十八!”男人如果同意再加三十八元钱。那么，他就可以将手指发展到女人的更深处去了，时间可以长达半小时。r
这一批女人，是模样长得较好的一批，因而她们的生意最好，随时都会一个老男人或民工坐下来感受一次。但大多数人都会出现利滚利、利翻利的结果，女人的收入也就都在三四十元左右不等，这批女人只卖摸不卖身。r
这座立交桥的南面没有居民区，也没有高大商务楼，靠桥外侧还是一大片树木绿化，整个南面的灯光也最弱，加上绿化树叶的隐藏，过街行人通常不易发现林子里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