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r
冯贤之有点莫明其妙地放心了一样,在她看来,只要是周维天天住在这里就放心。r
她还是不敢想三个人睡在一起,只以为是分房睡,正要离开。就算有出格之处,多半也是私藏着。r
可那保姆的嘴臭,补了一句:“现在的人啊,很开放,没什么大不了。”r
这话又引回了冯贤的脚步,假意回来笑着问:“很开放,有多开放?”r
“老板他们三个人经常住在一间屋里,就这么开放。”r
啊?这不得了,冯贤之听了可不得了啦,她还没问下去,就离开了。r
保姆也没注意什么,只是顺便说说而已,其实有时候她也很看不惯这些,找个人讲出去总比一个人受好一点。r
这冯贤之回到卧室给老周一讲,老周一下子气得七窍生烟。r
这不但伤风败俗,居然还交结了自己的女儿,还家里发生,这也太肮脏了。r
索性一定要问个明白,直接将那保姆叫到房间里来问:“你讲的他们三个人一起睡是真的?”r
不再问还好点,这一问,保姆反到发现自己做成错事了。r
可话已经讲出来,收也收不回去。r
其实此时的她要收回去也是能做到,因为老两口就是想听到她讲不是这住在一起,因为这住在一起与睡在一起是有着本质的区别。r
但是,保姆没有那么聪明,她只感觉到老周那逼人的气息,让她不得不讲真话。r
她说:“是睡在一起,可你们千万别讲是我说出来的,找工作不好找,老板会辞掉我。”r
“知道,还有什么你知道的不?”冯贤之问。r
保姆摇头,她不能再住下说了,可老周就是不一样,每一个眼神里藏没藏内容他们都明白。r
一见这保姆这么个样子,就知道还有很多事,于是再问:“不讲出来,我就让你老板辞掉你,我是他爸爸。”r
这个呆子保姆,她连谁是她主人在这一句话中都分不清。r
忙说:“好像老板是黑社会的头目,专门收保护费。”r
这句话更牛,差点没让老两口当场晕倒。r
这种社会败类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r
但那保姆诚恳的样子,是事实让大人们相信,这话一定是真的,谁叫他们是帝都人呢,想糊涂一次都做不到。r
放了保姆出去之后,冯贤之生气得哭了,原本心想儿子和周维能找到,内心的和谐是可以让她安度后半生,可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怎能让她安宁到离开这个人世。r
“要不,我们直接找欧阳谈一下?”r
“谈?怎么谈?最多将周维带回去,我推断是真实的,你没看他的车吗?加那么厚的钢板。这好好一间屋,安装监控器干什么,一个本分的社会公民,怕什么?只有作恶多端的人才会这样做。”冯贤之讲到这儿又哭了起来。r
“那怎么办?”老周也没主意了。r
“算了,这种肮脏的地方我们不住,劝他。可能也没有效果,这么多年来,没人管,上了贼船的人,有谁肯下来。你写张纸条,就说我们不习惯南方的生活,还是回北京过年好点,不过,得将周维叫走。”r
真不愧是北方人的本性,连老年人都是这般直肠子性格,说一不二。r
可这周维在那呢?人是昨晚看着走的,也说去公司。r
“公司在那?”r
“不知道。”r
“问保姆。”r
这保姆正在客厅发呆,想这下一步自己的事情。r
冯贤之还是小声问:“公司在那?”r
“东门立交1号桥桥南北线左边地下车库。”r
这保姆记性一下子好了许多,回答一点不乱。r
就这样,老两口留了纸条,提了包裹,下楼打车自己去了立交桥。r
保姆似乎发现自己闯下了大祸,老两口的离去,她连留客话,送客话都没有勇气讲。r
等到主人起床来向她要人时,那还得了,不剁了她肉才怪。r
这方面她又聪明极了,一溜烟连工资都不敢要就一趟子跑了很远很远。r
这欧阳明镜因与华虹争嘴到很晚,这一觉睡得没起床的想法。r
冯贤之同周跃能到达立交桥下,不用什么思考就找到了周维工作的地方。r
这事就这样穿帮完了,周维独自坐在沙发不说话。r
周跃能还是表态一定要接周维回北京,去过轻松的好日子。r
冯贤之也这样不停地讲,都不希望这事情发展下去。r
直到周维听不下去了才说:“你们自己回去吧,就算再疯一次,我也乐意与欧阳在一起。虹姐也乐意我们三人一起生活,死,我也不回那个造成今天这个命运的家,无论你们多么有钱。但我相信欧阳能赚到足够的钱,过上想过的好日子。”r
周维讲完,就又一言不放。r
她这话,让周跃能想起了什么,怕得直起身,走了几步。r
他想,逼不得了,再逼又可能是老样子,女儿长大了,就由她自己去定夺这个世界。r
想到这,拉了还想说服周维的冯贤之,到了外面路边来说:“这样也好,总比疯疯癫癫地长大好吧。如果有一天欧阳不要她了,那时我们再来接她。如是犯了法,我来解她两个。”r
冯贤之再次哭起来,恨自己一家子害周家不浅。r
两人回头去对周维说:“喜欢成都,我们不强求你回北京,如果那天想家了,依然接你回家。你永远是我的美丽女儿,请转告欧阳,做这样的公司,早晚要小心,如出现问题,第一时间告诉爸你。”r
就这样,两大人提了包,低着冷风中的头,走出了地下车库。r
无数悲痛的泪水,让双方都决心与这个社会的对方一刀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