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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医后出走(2)


花满楼一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回神,惊喜的跑到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孤枫佯装生气:“我让你收拾行李,收拾好了没?我要五天内赶回杭州,办得到吗?”

花满楼点头,笑道:“当然没问题。”

五天内,独孤枫每天给花满楼的眼晴滴上一些她自制的眼药水,其功效大概跟现代的消炎药差不多,花满楼不解:“小八,我的眼睛已经不用洗了,我告诉过你的。”

独孤枫也不跟他解释:“你不是说愿意替我试药吗?现在又不愿意了?”

花满楼无奈,虽然他知道她根本不是在试药。

花家有最齐全的药材,有最完善的护理人群,最重要的是花家才能够请来无名老人,万一她的手术失败,那还有无名老人能给她善后。五天内,独孤枫又吐了两次毒血,有一次她甚至晕了过去,虽然都被她瞒了过去,但是她心里着实担心,或许,有一天她晕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难道是要穿越回现代了吗?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死掉或是穿回去之前治好花满楼的眼睛。

江南花家,未到门口,就见花老爷带着几个儿子迎了出来。

“爹!怎么都出来了。”花满楼握住花老爷的手。

花老爷道:“收到你的飞鸽传书了,你母亲非要我出来迎。”

独孤枫心里笑:花老爷应该自己也很想出来吧,还不好意思呢。

一进内堂,各位夫人都迎了出来,老夫人更是颤颤巍巍的拉住独孤枫,疼惜道:“丫头,你怎么又瘦了?”

独孤枫满脸黑线,这个老太太,就会说她瘦。

第二日,花满楼一天都没有看到独孤枫,问家丁和丫鬟,他们都说不知道,她的行李包裹都在,她会去了哪里?

终于独孤枫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了,脸上带着神秘的笑,一吃完晚饭就把花满楼拉进屋里。

“你今天去哪里了?”花满楼问。

独孤枫没有说话,突然用一团纱布蒙住花满楼的口鼻。

“小八,你,你……”花满楼也没有你出来什么内容,便已晕了过去。

独孤枫笑的狡猾:“‘白日梦’加上烈性麻醉散!好好睡一觉吧,一觉睡完,什么都解决了。”

该准备的材料,她今天都准备好了,她小心翼翼的打开装有金九龄眼睛的匣子,切角膜、药水浸泡,一切都做的异常顺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毫无紧张感,或许是内心笃定自己一定能成功吧。

她触摸着花满楼的眼睛,轻道:“我一定会让你看得见。”

压迫眼球、开睑、眼肌固定、切取废膜、移植新膜、缝线、止血……按照药书上的手术说法,结合现代的消炎、保鲜等措施,两个时辰后,她给花满楼的眼睛上了止血止痛药,包扎好,自己也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竟是再也无力站起来。

第二日,独孤枫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躺在了花满楼的床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昨晚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吐血,也不知道花满楼发现了没有,她忙四处看看,发现花满楼就在圆桌前坐着,眼睛上包扎的白布并没有除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她喘息着下了床,身体真是虚得很。

花满楼忙走过来:“你怎么样?最近你一直怪怪的。昨天为什么突然迷晕我,还有我的眼睛,有些隐隐的疼,你对它做了什么?”

独孤枫勉强笑道:“我在拿你做实验,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哦,我好久没炼毒了,手痒,所以换个花样玩玩。”不是她不说实话,而是究竟能否成功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想给他希望后又让他失望。

花满楼没再问什么,他知道她在说谎。

对于花满楼的眼睛包着白布,全家人都吓了一跳。

花母大惊:“七童,你的眼睛是不是又毒发了?”

独孤枫忙笑道:“不是,是我给他敷了些药,可以保证一辈子都不毒发的药。”

众人才放下心来,之后的两日,独孤枫每日给他清洗换药,总是让他闭上眼睛,然后又包上,她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小七,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摘下纱布,而且千万不能流泪,不然我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再包扎个两天才可以,来,把这个药丸吃了。”她也算是变相的使用苦肉计,像花满楼这样善良的人,绝不会辜负她的心意的。

这两日她几乎每天都要昏厥一次,一次比一次醒来的时间缓,吐的血也一次比一次多,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住了,花满楼的眼睛进展很好,没有发炎发红,也已无疼无痛,或许她该处理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独孤枫换好药,坐在花满楼的对面,轻道:“小七,我想回苏州看看爹娘,明日就走。”让爹看看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虽然她通读了医术,毕竟经验欠佳。

花满楼想了想道:“那我陪你一同前往。”

独孤枫忙阻止道:“不用,我去呆一阵子,就回来找你,你在家好好帮我试药,操作过程我会写下来给伯母,很简单的,你老老实实呆着,你也不想我的心血白费吧。”

花满楼沉声道:“小八,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独孤枫皮皮笑道:“呵呵,我想家了而已,就这么说,你们也不用送我,你知道我最怕这种阵势的。”

花满楼默默点点头。

一个下午,独孤枫奋笔疾书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花母的,一封是给花满楼的。给花母的信上写着要怎样清洗眼睛怎样换药,两日后就可以不再包扎,她用的是可吸收的线,所以也免去了拆线的过程,哎,好想看看他复明的样子。

另一封给花满楼的信,她却不知从何写起,思索半天才写了一页纸,装入信封,封上封口,她觉得心里堵堵的,是离别的伤感吧,一口黑血翻涌而出,她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帕,擦净所有血迹后,放回收拾好的行李包里,包里已经有了两三条同样沾着黑血的手帕,晕眩接踵而来,她倒在床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