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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左手毁灭೿右手希望


听杨操说得如此认真೿我一翻双手೿只见手掌上有一种蓝、白交错೿呈现花岗石纹路般的斑纹೿在手掌大、小鱼际处出现的幽蓝斑块纹路复杂、界限清楚೿最终形成了两个奇怪的符文。r

这符文细小೿周围有一种淡淡的蓝色晕彩೿遍布了整个手心೿如同长了胎记一般。r

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这符文如同眼睛೿而周围的蓝晕则形成了一个骷髅头。当我仔细盯着看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又一阵阴森寒冷之气೿从那符文中传来。r

我两手皆有符文和蓝色骷髅头೿左手阴寒೿而右手灼热೿如此冷热交替೿流转于我的心肺之间೿一阵堵塞೿便有一种闷堵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出现。我疑惑地举起双手೿然后问杨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双手把住我的手脉೿然后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陆左೿你有没有感觉到浑身失控?r

我摇摇头说没有೿老子要失控了೿你们这些家伙还不炸了天?r

杨操严肃地说:“你手上的变化೿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的೿不过我们都没有注意。今天早上叫你去瀑布那边找贾姐೿你起不来೿便感觉有些奇怪;下午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朦胧的岚雾之中೿而所有的异象೿都是由你双手散发出来的೿翻开你的手掌一看೿便是如这般的情形。说实话೿我们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你也知道你这手掌上面蕴含的力量有多么邪门了。这符文我们不认识೿但是悠悠却能够读出来೿而恰巧我又懂一点她说的话——你知道这符文的含义么?”r

我摇头说不知೿到底是什么?r

杨操说道:“你的左手有两个字೿叫做‘毁灭’೿右手这两个字೿叫做‘希望’……”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无奈地笑了೿说你这解释也忒神棍了೿跟耶稣基督他老人家一样的狗血。杨操摇摇头೿说你还记得我们在洞穴中看到的那些三眼矮人೿跳入火焰中获得重生的壁画么?r

他一说೿一股寒意就从我的尾椎骨上冒起೿一直蔓延到了天灵盖上೿吓得我发抖。r

我不会变成像周林哪般的人了吧?r

杨操坦诚地说:“陆左೿你摊上大事了ǿ实不相瞒೿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们曾经对你有过争论೿觉得你很可能是中邪入魔了。你之前的这双手೿沾染过矮骡子的蓝色血液೿此刻怨力聚积೿将那洞子里的脏东西给吸收到手上೿结果才会变得如此浓郁೿以至于体表都发生了变化。所以……”r

他有些难以启齿೿然而杂毛小道起身೿挡在了杨操和我之间೿他厉声警告道:“陆左的手೿是因为他杀了太多的阴灵生物೿怨气积聚到了临界值೿所以才会留下如此强烈的磁场反应。不过这只是一种猎魔的手段೿对他的心智并没有影响。杨操೿你不要做太过分了ǿ”r

杨操没有理杂毛小道೿而是透过间隙೿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说陆左೿你能够保证自己不发狂么?r

我深呼吸೿感觉有头脑有些发胀೿但是神识清晰೿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于是点头೿说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杨操脸绷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们已经死在洞子里面了೿命这一回事೿福祸在天೿老杨我就信你这一回೿能够出去的话೿好好喝一次酒೿不醉不归。r

他站起来೿朝胡文飞和贾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旁边的马海波几人纷纷围了上来೿连声慰问。r

马海波过来揽我的肩膀೿说老弟你别介意೿你看看你这手೿上面的骷髅头有多渗人?哥子几个见识浅薄೿自然是吓得半死೿不敢靠近的。我摆摆手೿说无妨೿贪多嚼不烂೿我这个是吸收了太多的怨气೿所以才会如此。你们这几天离我远一点೿小心沾染到೿引来无端祸事。r

吴刚端了一陶碗过来೿递给我೿并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坐在旁边೿说哎呀೿都不知道能不能够活着出去呢೿担心这个算球?r

他的话语里面有一些悲观೿我奇怪೿问到底怎么回事?r

吴刚告诉我೿今天他们白天又朝着我们跌落下来的那个深潭上游去探索了一番೿两侧根本就是壁立千仞೿没有半点攀爬的可能性;而且೿无论在这峡谷的哪个位置೿无线电和手机都与外界沟通不成;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身上所携带的物资已经不多了೿粮食这里倒是够೿只是最重要的弹药和能源等补给೿基本上一天少过一天。r

没有了弹药೿我们手上的枪支连烧火棍都不如;而没有了电池的手电೿一到了晚上或者阴森之处೿我们便是双眼一抓瞎೿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没有了盐೿吃再多也没有力气……r

而在暗处೿危机则处处潜藏着೿矮骡子、“咕噜姆”模样的纵火者、遍地的长蛇和毒虫……这些其中的每一个೿对我们都是巨大的威胁೿在援军来临遥遥无期的当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这是每一个人的脑子里面೿所要思考的问题。r

吴刚本是个铁一般刚强的男人೿然而这毕竟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在遭受到战友陆续死去的打击之后೿心中那小小的期冀和信念೿都已经开始动摇了。r

我吃着陶碗中的白饭೿安慰了他几句೿却感觉这话语从我的嘴中说出来೿是如此的软弱无力。r

麻烦重重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呢?r

果然೿杨操的话语很快得到了验证೿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开始发起了高烧来。r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发过高烧了೿记忆中最近的一次೿还是我05年从合肥的传销窝点中跑回来的时候೿路上淋了些雨೿心中又愤怒同乡好友的欺骗೿结果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急得我母亲整夜整夜地直哭೿生怕我就这般死去。r

不过我还是挺了过来೿在大敦子镇人民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后೿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打拚挣钱೿来报答我那逐渐年迈的父母。r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发过烧೿后来有了本命金蚕蛊后೿我已经晋级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再重的伤都会很快地痊愈。然而此次高烧来得十分突然೿几天的时间里೿我清醒地时候并不多೿脑袋整天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个发动机在轰鸣೿乱糟糟的。r

杂毛小道因为负伤布阵的缘故೿也是元气大伤೿所以他便留在鼓楼中照顾我。r

这里面的条件不好೿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稀奇古怪的草药೿然后熬制苦津津的药水给我喝೿还让小苗女悠悠定时给我敷冷水毛巾。这毛巾是用他身上的道袍撕碎做成೿沾了水后黏黏嗒嗒的೿并不舒服೿不过旁边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帮我忙上忙下೿擦汗洗脸೿倒还是有些惬意。r

杂毛小道除了给我煮草药和自己打坐修养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两件事情上面:首先便是制符೿他随身带得有一些朱砂和烟墨೿黄符纸也有些೿但是不多೿不过他却能够因地制宜೿找来了蜈蚣、蚯蚓、鱼血、黑泥疙瘩和烟熏的竹块೿以及许多说不出名字的玩意儿೿然后制出各种符箓来。这些未必有多少威力೿但是却能够起到预警、驱虫、防止控制和宁神的诸多功效;其次便是赶工那块血虎红翡。r

每当四下无人之时೿迷迷糊糊的我总能够看到杂毛小道凝视着那一块红殷殷的玉石೿如同注视女人的玉体೿眼中有着发狂的灼热。他通常会念一段“净心神咒”或者“祝香谣”೿然后似梦似醒地观察一番೿接着开始下刀。不过೿即使现在危机四伏೿他一天最多也只会下十刀೿脑中构思千万೿篆刀一下೿有去无回೿果决得如同沙场搏杀。r

其实关于那几天的记忆೿我是模糊的೿也想不起太多的东西来೿我大部分时间里感觉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就是金蚕蛊೿缩在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翻滚着೿疼痛着೿感觉浑身的皮肤如同火一般烫೿奇痒无比೿又灼热又痛苦。r

第三天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其实我之所以发烧೿是因为金蚕蛊正在遭受痛苦的煎熬。r

我们性命相连೿所以它异变೿而我则荣辱与共೿共同承担。r

如此浑浑噩噩೿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的旁边又多了两个躺着的人:一个是马海波೿一个是胡文飞。他们在经过几天的彷徨和无奈೿尝试着爬过之前垮下来的那个山头೿然后攀上这一线天峡谷上去೿可是在上了十几米的时候೿从岩壁间突然蹿出了一条烙铁头೿虽然杨操眼疾手快೿一针将这毒蛇的头给钉住了೿但是老马却吓得失手跌落山崖。r

还好胡文飞当时就在十米以下的地方೿手攀着藤蔓೿伸手抓住了老马的手。r

马海波被救了下来೿但是两个人都单手脱臼೿加上各种擦伤೿无奈地负伤返回。r

第一次逃生行动೿无疾而终了。r

在没有药、也没有医疗条件的这一线天峡谷中೿受伤无疑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杂毛小道这个业余郎中变得十分忙碌。而我在第四天的子时೿心中突然一跳೿感觉喉咙中有一物೿往外面奋力地攀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