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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人十二


  二十多年前?

  我们俩被问得一愣,“您是指二十多年前的什么事呢?”

  嗲能的话很平静,似乎只是问对方是哪里人这么简单。

  邬妈妈似乎有些激动,说话间嘴唇一直在颤抖,“琴琴昨天把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们!”

  嗲能眼睛在邬玉琴脸上游移了一下,又转向邬妈妈,“您先冷静一下。”

  我们都坐下来,嗲能给邬妈妈倒了茶,也给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唇齿留香,看来邬玉琴的舅舅是特别对待了。

  大约邬妈妈自己也觉得有点失礼,所以收敛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做到语气平稳,“那张照片,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我这个表弟,李超东的父亲李守途,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能多说一些他的情况吗?”嗲能眉心微蹙了一下,就恢复平静地说道:“您说得越多,可能就越能帮到我。”

  “其实,”邬妈妈眼中蓄满热泪,“从你的口中打听,我就知道,他应该不在世了!”

  “他?”嗲能音末微微上扬,示意邬妈妈继续说下去。

  邬妈妈深呼吸几次后,才说道:“李守途,是我的小姨父,以前是我们家邻居,后来娶了我小姨,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二十四年前,一个夏天下雷雨的晚上,他跟我小姨说单位还有事情要做,就出门了。”

  “你知道,他是在什么单位做吗?”

  “具体的,不知道,应该是我放暑假的时候,我那表弟,刚三个月。”

  “然后呢?”

  “就那天晚上以后,他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嗲能给了个总结,却正好印证了我那时候的想法!

  邬妈妈点点头,“我小姨一直等他回来,每天的希望都在落空,她独自抚养我这个小表弟,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罪,连我这个小表弟,小时候都因为没有爸爸被人笑话。”

  我能想象得到,尽管小孩子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但往往孩子们之间的玩笑,因为他们的无意识,而变得恶意无比,伤人的利剑刺穿最薄弱的神经,究其一生,也不可能摆脱阴影。

  嗲能突然沉默,邬妈妈低着头,我想她应该还在激动中,“阿姨,您小姨还在世吗?”

  “在,在的!”邬妈妈抬起头说道:“我小姨一直认为,我小姨父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突然某一天就会敲门回来了,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很固执地住在原先的住宅楼里,不肯搬。”

  “看起来,您跟小姨的关系非常好,对吧?”嗲能清亮的目光注视着微微低头的邬妈妈,“能让我见见您小姨吗?”

  邬妈妈吃惊地抬起头,很快便微微一笑:“当然,没有问题。”

  “可以先吃饭吗?我们还是挺饿的。”嗲能说道,我立即把头低下,嗲能你可真好意思讨吃!

  李超东笑嘻嘻地走进来道:“昨天你们吃的火锅,今天换一个,吃川菜吧?”

  嗲能点头道:“客随主便!”

  我嘴角抽搐一下,真的客随主便,你就不会主动说要吃饭了。

  饭菜很对我胃口,嗲能也吃得津津有味,邬妈妈吃得并不多,嗲能放下筷子,又喝了两口茶,这才说道:“阿姨您预料得不错,那个人,的确已经死了,就他的面容来看,死的时候,最多二十五六岁,非常年轻!”

  邬妈妈掩住了嘴,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我玩,他跟我小姨谈恋爱,还是我帮忙传递的情书,后来他们结了婚,生了个很可爱的弟弟,我以为,日子就应该那样,每天都有说有笑。”

  邬玉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邬妈妈:“妈,您别再哭了,回头被老爸看见,还以为是我让您生气的,那我晚上不又被他一顿说教啊?”

  邬妈妈擦擦溢出眼眶的眼泪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添麻烦了!”

  “不,如果您无动于衷,我才觉得是个麻烦。”嗲能的话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邬玉琴熟练地走到外头,不知道跟她小舅舅说了什么,走回来道:“要不这样,星期六晚上,我爸也在,你们所有人都到我家来吧,我妈太脆弱了,动不动就哭,我姨婆走不了路,出行不方便。”

  嗲能点头道:“可以!”

  邬玉琴留下来陪她母亲,我和嗲能则先走了出来,嗲能对我说道:“你现在,能看见魂灵了,这是好事,不过,你得练习克鬼,这个过程会有点复杂,还比较危险,你怕累怕痛的,我有些担心。”

  我不服气地瞪他一眼:“我啥时候怕累怕痛?每次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的,够听话了!”

  嗲能叹口气道:“我没有让你一定要听话,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我的兵,凭什么我说啥你就听啥?更多的时候,你得自己分析问题,找对自己有利的地方下手。”

  说到这儿,嗲能突然抬起头说道:“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啥事?”

  “死去的那三个同班女同学,我发现按命理算,四阴命里,她们至少占了三个,有没有这么巧,阴命的女生,碰巧正好在一个宿舍?”嗲能说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没有阻碍转向我。

  嗲能的目光礼,感受很强列,眉心处,象有人用什么东西指着你那样,嗲能说有隐性天眼的人,才有这种感觉。

  仔细回味嗲能刚才的话,我有些吃惊,“我们的住处,都是生活委员安排的吧?”

  嗲能点点头道:“如果说生活委员,不知道她们几个的事情,我有点不敢相信,但生活委员这个人,似乎存在感并不强,她很少在大众面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我狐疑地说道:“难道她就是一个专门躲在背后施暗箭的人吗?”

  天呐,一想到这种人就跟我同班,想想就不寒而栗,谁知道她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