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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血人十


  邬父邬母都不在家,屋里显得空空荡荡,“玉琴,你家人搬这儿多久了?”

  “前年年底吧!这儿安静,也是我们家老地了。”邬玉琴很爽利地说道,皱皱鼻子,“我记得王伯伯说,你们在芳茵绿洲那边买了别墅?”

  王凯奇点头道:“我爸那个人信风水,他属蛇,别人就说,住的地方带草字比较好,芳茵二字都带草,又说方位不错……”

  说到这里,朝嗲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爸那人,就那样,信这信那的,还经常被人骗,年轻时还被男人骗过……”

  “啥?”马明一听就来了劲,两眼闪亮闪亮的,“说说吧,你爸咋被男人骗的?”

  王凯奇摸摸鼻子:“那是我爸的黑历史,黑历史……”

  王凯奇没有再说,马明也知趣的不再问下去,跟邬玉琴告别后,我们便往回走,一个骑单车的人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掠过,差点迎面撞到何胜武。

  “这是赶着去投胎?”何胜武鄙视地看着远去的骑行者背影说道:“也不怕撞着人了!”

  “他身上有血腥味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吧!”嗲能平和地说了一句,大伙原本不爽的感觉便消散了。

  王凯奇对嗲能说道:“你挺不错的,能跟你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嗲能报出一串数字,朝他挥挥手走了。

  当晚,我正准备去洗澡,嗲能拉住我说道:“走,去地下通道!”

  阿朗忽然说道:“那个……你们一点没发现?”

  “发现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阿朗揉揉鼻子说道:“我觉得你们让我画的人,跟你们那个同班女生的舅舅很象吗?”

  嗲能一怔,乌黑的眼睛看向阿朗,接着说道:“确实,我一见就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是我又觉得并不是太象。”

  “所以邬玉琴才会说在哪里见过?”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邬玉琴应该跟她小表舅常常见面,连她都说是在哪里见面,说明没有熟悉感。”

  “嗯!”嗲能赞同地点点头,我有点意外,他很少认同我的意见。

  “我们晚上,再去找那个血人!”嗲能忽然说道:“他总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模糊的记忆也行啊!”

  何胜武忽道:“对了,今天接力赛的时候,跟高三级的那个裁判助手叫林尚修聊了下,谁都知道他爸爸是负责这片的开发商,他家应该是我们深市最有钱的人之一。”

  说到这儿,何胜武笑嘻嘻地说道:“我想说不定林尚修的爸爸知道。”

  嗲能对阿朗哥说道:“阿朗你今晚就不要去了,我跟霍廷去就行,你们三个还是待在宿舍别出门,记住,不要出门!”

  也许是嗲能的语气很严肃,所以他们几个都很顺从地应了。

  刚走到楼下,我们就发现下雨了,绵绵细雨,很快将我们的外套浸透,人体感觉到丝丝寒意,果然是一层秋雨一层凉。

  “廷娃,你爸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嗲能问道。

  我抓抓头发,“好象是说2号过后就回来了,咦,就是今天?”

  嗲能轻笑道:“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忘记了!连你和阿朗都没记住!”

  “嗲能,你有没觉得这里有点不一样了?”来到地下通道,由于下雨的关系,地下通道里,也带着微微的潮气。

  “那个血人呢?”嗲能没回就我,我只能自己提出心底的疑惑,“我怎么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

  嗲能半晌才出声道:“我也没感应到!”

  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我想他也在疑惑当中。

  “嗲能,你说过,如果他的尸体在附近,那他的魂魄就离不远,对不对?”

  “嗯,没错!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

  “他的魂魄被什么人收走,或者被打散了……”

  我吃惊地掩住嘴道:“你是说那个血人的魂魄也被人收了?”

  “不,这里的这个不是这种情况,它应该只是离开这里晃晃,最远,能到我们学校去!”嗲能低声说道:“不过,我想它应该很快就会窜回来了。”

  话刚落音,一个虚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渐渐凝汇出样貌,原本以为是那个血人,但我们都有些意外,眼睛这个鬼影,高鼻深目,一看就是外国人!

  嗲能看我一眼说道:“这个,应该是毛志文碰上的……”

  “噢--”我想起来,毛子说有个外国人临死之前跟他说过两字:“是他!”

  面前这个外国鬼,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们也不解地回看着他,半晌,嗲能才问他会不会说中文。

  奇怪的是,外国人一直不肯跟我们交谈,影子很快就飘移到地道口。

  嗲能和我交换了个眼神,“它还有一魂没归位,看来我们还得再等等!”

  “不是说七天才能凝魂?”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还没够七天呢!”

  “不一定的,每个魂魄凝魂的时间都不同,就象有的宝宝会提前生,有的宝宝会延后生,瓜熟蒂落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绝对。”嗲能的话轻松揭示了我心中的迷题。

  “哦,我还以为所有的魂魄凝魂都要七天七夜。”

  “那是汉人的说法,在我们鬼师当中,从来没有这种讲法,一般看天气和时间段,主要是看死亡的时间段,死亡时的天气!”嗲能淡淡地说道:“你会误解也很正常。”

  嗲能抬起头道:“你一直生活在汉人堆里,他们的文化和看法,多多少少影响你,更何况,你天天看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当然只会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你不会又说我越来越笨吧?”

  “你知道就好!”

  我只能无语。

  一身是血,头部有一个大大的伤口,,血不停地从那个伤口中涌出,顺着脖子往下淌,鼻子和嘴巴也没停往外涌血,眼睛有一只脱落,挂在眼眶外,我一转身,就与这样的一张脸撞上。

  就在我吓得大大一个惊喘,连续后退几步的同时,嗲能上前托住我的胳膊说道:“你先站着,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