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对于苦难的巫族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r
耍猴艺人的小猴子,‘吱’了一声,藏到主人的身后。r
巫族人的眼睛是沙漠里干涸的泉眼,即使是再大的悲痛也流不出泪水。能让巫族流泪的绝不是鞭子和苦难。神把他们从虎眼森林赶出去,放任他们在荒芜的隔壁摊上流浪了一百年,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泪水就已经被浩瀚的大风吹的风化成岩石。r
“你!卑贱的奴隶。只会匍匐在地上的巫族人。连痛苦大叫都学不会的笨蛋。老娘今天非要在干涸的泉眼里打出眼泪。”说完,‘啪’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子,鞭子落在小孩的背上,血肉横飞。r
眼睁睁地看着霜醒当街骄横跋扈地打人,云潮的怒气上来了。连霓裳都来不及劝说,忽然冲过来抓住了霜醒的鞭子,“放了他!”r
无数冷漠的眼神一起聚焦到云潮的身上。大家都不明白,这样一个长像柔弱的‘女子’为何敢和总监大人的千金对峙。难道,她吃了豹子胆。r
听到声音,霜醒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会听一个在街面上奔走,把脑袋提在手里的‘女人’话么?你最好给我让开。”r
她故意将‘女人’一词说的很重,她想告诉云潮,她并不想揭穿他的男人身份。r
云潮听出了她的意图,嘴角牵动了一下,笑了,“能做总监大人府的奴隶,作为巫族人来说已经很幸运了。他的心里也许充满着感激,你的鞭子怎么下得去手去打一个心中充满感激的人,还要逼迫他流出悲伤的眼泪。”r
“我……”她一时语塞,“是这样吗?”她迷惑地看着巫族孩子。即便如此,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眼睛看着浩淼的天空,那样安静,止水不波。手里的鞭子垂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