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冰凉的匕首刺得她的皮肤都冰凉冰凉的疼,她一时间受了刺激,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那匕首忽然便刺了下去。r
那大概是两人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r
她爱了十年的男子,逼她到绝望的境地,可是就算是再恨,都没有想过会走到如今的地步。r
就算恨,她想的也是离开他,远离他!r
良久,她才惊蛰般地放开了手上的匕首。r
可是那匕首却已经插.进了他的肩膀,她惊得眼睛瞪得老大,恍然后退两步。r
却见他的眼睛只是眨了几下,淡笑着极其不在乎的表情,慢悠悠地说,“解恨了么?”r
她一手捂着嘴巴,眼泪顺着指缝哗啦啦地流下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恐地松开手来。r
就是这只手,刚才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膀,她恨不得砍断了自己的手。r
那手上甚至都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看着他一步步地靠近,她踉跄着往后退,只把他当做了豺狼虎豹一样的惊恐。r
她看着他的步伐渐渐地慢下来,伏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她,她只觉得心脏疼痛欲死,顿了片刻,转身夺门而去。r
三月的天气依旧冷的渗人,出了门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一哆嗦。r
慌乱之中行李都没有拿,她却不敢再回去,想起他恨极一样禁锢着她胡言乱语的模样,她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r
就算痛死,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r
纵使心疼他又能怎样?r
他早已经把她挫骨扬灰了,她在所有人面前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笑柄了。r
她捧着那样一颗炙热的爱着他的心,却被他无情践踏在了地上。r
她抬头看看天空,忽然笑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秦绍的电话,淡声道,“三哥在公寓里受了点伤,你去看看吧。”r
那边秦绍还惊得没有来得及问一句话,连伊便已经挂了电话。r
后来她回了盛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却心里压抑的难受,到外面的吧台点了一杯酒,一个人慢慢地喝着。r
后来微微的有些眩晕,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摇晃,吧台上的侍应生卡拿着她越来越醉,便急忙喊了楼层经理来。r
那楼层经理喊了人把她扶到房间里面去,中途她倒是难得安静,直到门被关上,她才终于恍然睁开眼睛。r
今夜外面没有下雪,却也没有月光。r
暗沉沉的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她却微微的有些冷。r
隐隐的她看到玻璃上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知道那只是,痴痴地望着那道身影傻乎乎地笑。r
今夜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r
从此她离开他,离开不属于她的这个城市。r
爱有多远,恨有多远?r
总有一天会淡去,就算依旧爱着,依旧恨着,见不到彼此,总不会那般痛。r
只是这份爱和痛,都需要时间来沉淀。r
人常说,爱的越深,恨的越深,一点不假。r
可是真的要淡去这份爱,到底需要多少时间?r
五年?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r
三哥,你可知道,在往后那么长的人生里,我恐怕都再也不会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