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寒几乎不能理解她的思考模式,夺下她的书,仍在地板上:“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到底成什么样子了吧。”r
她回头,看着一地的凌乱,当真有些被吓到:“算了,先摊着吧,过星期天有空的时候收拾收拾就卖了吧,这些书留着也是占地方。”r
他转身去喝咖啡,流年抹着头发跟出去,萧暮寒别开头,无情的说:“别站在这里碍眼,赶紧给我去洗澡。”r
流年谄笑着看着他手中的咖啡:“那个,我能不能先喝了再去洗?”r
他煮的咖啡堪称一绝,醇香四溢,她的确忍不住。r
萧暮寒哼了一声,端坐于沙发上,一脸的冷然:“洗了才能喝。”r
她哀叹的咂摸了一下嘴巴,警告他:“你喝的慢点,别给我喝完了。”然后快速的冲进了洗手间。r
萧暮寒看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失笑。r
他笑着笑着,刚才糟糕透顶的心情,也慢慢暖了过来。r
他品着咖啡,转动目光,最后,定格在仲流年刚刚翻出来的那本泛黄的民法书上。r
她翻开了首页,萧天启的名字赫然在目。r
萧暮寒看了,只觉得一阵讽刺。r
也难怪流年还记得这个名字。r
六七年前,萧天启还没退休,那时候的他,是司法界的泰山北斗,他的名望,是无人可以比拟的。r
找他出书的采访的,每天,都不计其数。r
可是最关键的,是那一年他迎娶了自己的当事人,逼死了自己的原配。r
这件事情,轰动一时。r
这几年,他慢慢淡出了公众的视线,过的修身养性的生活,当年的那些事,才逐渐被人淡忘,不再有人提起。r
可是对萧暮寒来说,这是永远也无法翻篇的一夜,母亲的惨死,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伤痛与无法愈合的伤口。r
他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的。r
流年洗完澡出来了,穿一条宽松过膝的睡裙。r
直奔萧暮寒给她倒的那杯咖啡,端过来坐在萧暮寒的对面,满足的叹息。r
萧暮寒嘲笑她:“仲流年,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发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我都没对你做什么呢,你说,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你会怎么样。”r
他坐过去,挨着她,流年顿时瞪大了眼,抱着杯子往旁边一挪:“萧暮寒,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r
她白皙的小腿肚暴露在空气中,丰盈诱人的身材包括在那件宽松的毫无美感的睡衣下,他忍不住一次次的撩拨她:“这件衣服真的太难看了,上次我给你的那件睡衣还在吗,还是她那个比较好看,要是你喜欢,我明天多买几件给你吧。”r
他靠她越来越近,缝隙越来越小,流年的身体不断往旁边的沙发上倒去:“萧暮寒,你……干什么……”r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r
她身上残留着沐浴之后的淡淡馨香,香气不断进入他的肺腑,也撩拨着他的情感,令他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r
流年吓得往旁边的沙发下一滑,避开了萧暮寒的怀抱,不等她开口,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她立刻说:“我接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