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聊的打发时间:“萧暮寒,你平时除了钓鱼还有没有其他爱好了。像你这种人,陪老板打高尔夫?出入高级会所和各种高级豪华的宴会?”r
萧暮寒泰然,不答反问:“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你看到了什么?”r
她叹息,早出晚归,出入法庭看守所,跑进跑出,跟她一样,只有到了周末,才有一口可以喘息的时间。r
“你不是事务所的老板吗?不是大手一挥下面就有一群人等着给你跑腿吗?”她仰面望淡蓝色的天空,比如他们的老黄,动辄得咎的指挥着底下的人。r
“好老板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但绝对需要巨细无遗,还有,我只是合伙人,之一,忙碌是必须的,你以为这个社会钱那么好赚吗?”r
“是不好赚,但是对于你这种游走在法律与道德边缘的人来说,比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来说好赚的多。”r
鱼漂突然上升,流年兴奋不已:“快拉啊,上钩了。”r
他安之若素:“再等等。”r
她气急败坏,他气定神闲,等鱼漂静止上升,这才倒杆拉杆,一尾小鱼可怜的倒挂在鱼钩上。r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愿者上钩了。r
流年忍不住欢欣雀跃站起来,看着萧暮寒拿下来时鱼嘴勾破了,又跳脚教训它:“叫你贪吃,这下好了吧,要被人吃了。”r
萧暮哑然失笑,为她这冷漠而慈悲的性格。r
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云层开始遮天蔽日,远处闷雷滚动,似乎顷刻间便要大雨倾盆。r
流年跑过去接了圆圆,躲到了休息室。r
萧暮寒仍旧坚守在小板凳上,如一个固执的守望者。周围的人也都没有撤去,下雨之前水中闷热,鱼儿都会浮出水面透气,正是垂钓的好时机。r
头顶有遮阳的太阳伞,可是随时充当雨伞。r
流年也不需要为萧暮寒担心,于是跟圆圆在棋牌室里下棋玩骰子,又等着大雨倾盆,冲刷这人间暗淡。r
然而等了半小时,他们的期待落空了。r
黑压压的乌云被风卷残云,转眼间又蓝天白云,晴空万里。r
真是一场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浮市侩。r
流年听到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拉着孩子或者伴侣重新出去了。r
圆圆也要求重新去玩。r
流年同意了,再次回到萧暮寒的身边,发现他的水桶里还是只有那一汪优哉游哉的小鱼。r
也就是说,这半个多小时里,他一无所获。r
“萧暮寒,你到底是来钓鱼的还是喂鱼的啊,这么一条,拿回去还不够你塞牙缝的。”r
他站起身,突然将那尾小鱼连水一起倒回了湖里:“我不爱杀生,要吃鱼市场上多得是。”r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r
流年对他的举动捉摸不透。r
他收好渔具:“既然吃不成烤鱼了,那就去玩点儿别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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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这种需要运动天分与技术含量的活对萧暮寒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但是对流年这种天生手脚不太协调学生时代又缺乏运动细胞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