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客厅依旧是连针落地都能听见。r

“伯母，吃水果。”流年将牙签拿到茶几上，招呼着褚慧云。r

萧天启一下站起来，“谁要吃你的水果，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慧云，我们回家。”r

流年彻底无语，怎么每次见面都是这个话题，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还怎么面对他们，怎么泰然处之啊？r

褚慧云歉意地对流年笑笑，表示自家老爷子就是这个脾气，希望她不要介意。r

流年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对她笑了笑，她不会去和一个长辈计较，更何况这个长辈对圆圆如此地好。r

将他们送到门口，萧天启命令式地说，“你给我照顾好暮寒，圆圆我们下午去接，在暮寒好之前，圆圆就和我们住一起。”r

流年张口，本想拒绝，褚慧云却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流年，你专心照顾暮寒便好，至于圆圆，让她陪陪我们两位老人吧。”r

如此委婉的语气，温和的嗓音，流年着实拒绝不了。r

明明是帮她照顾孩子，却说成陪他们。r

流年只得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们了。”r

送着他们进了电梯，流年才折回客厅。r

萧暮寒正在安然地享受着客厅那盘水果，看着电视。r

电视里现在放的是正午新闻，萧暮寒一般中午有空，都会看一会儿。r

此刻正讲着国家领导人去了哪里哪里，可下面滚动的小字，却是写着周睿之和蓝若水结婚的消息。r

流年觉得特别刺眼，走上前去，也不问他意见，径直关掉了电视。r

萧暮寒淡淡扫了她一眼，将一块水果叉起来，伸手递到她唇边。r

流年看他好意不忍拂，张嘴想要吃，却被他收回了手，吃到了自己嘴里。r

又惹来她一瞪。r

“你在怕什么？”含着水果，萧暮寒不清不楚地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流年。r

流年打掉他手上的牙签，然后自己一连叉起好几片水果，塞进自己嘴里。r

“什么怕什么？”含糊不清地说，嘴里的果汁流了几滴在嘴巴，很是不雅。r

他伸出食指将在她唇边抹了一下，将那几滴淡粉色的汁液抹去。r

引得她不自然地转头。r

“不怕就好。”r

萧暮寒拿起遥控板，重新打开了电视。r

流年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开始了洗洗切切。r

萧暮寒转头看了看她做菜的背影，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r

可还是同样的答案。r

不知道有一天，她的答案，会不会不同呢？r

两个人的午餐，吃得有些寡淡。r

菜是好的，虾仁滑蛋，青椒牛柳，还有他喜欢的西湖醋鱼。r

可她确实埋头吃着，闷闷地有些不吭声，丝毫没了平日里吃饭时候那种随意的感觉。r

“如果你想给我生个孩子，也不是不行。”r

噗......r

一口汤喷了出来，然后她猛地咳了起来。r

萧暮寒拍了拍她的背，“没人跟你抢。”r

流年诧异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忘了两个人结婚的初衷了？r

“你考虑一下，我们再生一个。”萧暮寒诱惑着她。r

“考虑你个头。”r

流年说完就去洗碗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萧暮寒低头吃饭时，眼里闪过的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