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直想着秦方颜离去时那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若有所思。r
“萧暮寒。”她窝在沙发上唤他。r
他埋首于手中的文件夹,“什么?”r
“你说秦方颜和胡锦逸......”r
流年开始浮想联翩了。r
“有时间管好自己的事才是正经。有这个八卦的时间还不如用来找工作。”他才不会笨到暴露我方军情给敌方。r
“哦......”她闷闷地答,然后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r
工作还是要找的。r
萧暮寒也没有再说话,径直推了轮椅想进了卧室,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r
却发现上面此时多了一个小小的暖水壶。r
拿起来还挺沉的,里面应该灌满了水。r
壶身是白色的,上面描着黄黄小小的朵朵太阳花。r
想起今天倒水差点烫到那一幕,再看看这个暖水壶,他心里一暖。r
“我要睡觉了。”他朝外间喊,示意流年来扶他上床。r
流年穿好拖鞋急急跑进卧室,“你不是自己都能上床下床的吗?”r
“不能。”他睁眼说瞎话,“能的话我还花钱请护工?”r
他又指了指流年,提醒她不要忘了。r
流年努力地将他扶到床上,然后主动地帮他脱起了衣服。r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
萧暮寒受用得很,打开了卧室的电视,然后枕着抱枕认真地看着,坦然地享受着流年的服务。r
给他盖好被子,流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r
将电视关掉,轻手轻脚地去客厅拿来他的杯子放在床头,然后关了灯出去。r
走到阳台给秦方颜拨了个电话,却被提示她已关机。r
只能改天再问了。r
回到客厅看到沙发边上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她才回过神来。r
这些日子这么忙碌,居然忘了收拾自己的行李箱。r
将衣服什么的都拿出来,里面大大小小的装了好多东西,都是何青青从她家拿来的吧。r
衣服挂进衣帽间,鞋子放进门口的鞋柜。r
流年发现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拿来。r
匆匆套了抓了一件厚厚的黑色防寒服裹在身上,抓起自己的车钥匙,拖鞋都忘了换,往地下停车场走去。r
深冬的夜晚,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r
只剩下满城的霓虹,依旧闪烁。r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自己的房子。r
熟练地打开房门。r
里面有一股许久没有通风的味道了。r
流年将窗户统统打开,任午夜的寒风将屋内吹了个透彻。r
然后进入卧室,打开自己的抽屉,伸手探向最底层。r
里面却什么都没有。r
空空如也。r
流年心里一惊,怎么可能?r
难道她放错地方了?r
可这么多年,那个铁盒,一直都是在这里的。r
她不可能放错,更不可能记错。r
坐在地上,将所有的抽屉全部拉了出来,哗哗将里面的杂物尽数倒了出来。r
依旧是没有。r
急得脸有点发白。r
除了那里面的几个小物件,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缅怀妈妈和妹妹了。r
起身将房子里能够放东西的地方全部翻了一遍。r
仍旧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