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寒看着墙上的钟,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r
他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r
那个蠢女人果然是不打算回来了。r
忍耐良久,还是敌不过自己心里的焦躁,抓起茶几上的钥匙,下楼。r
掏出电话给仲流年拨了过去,却被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
难道这个女人电话早上被自己关掉就没开过?r
火爆地将电话往旁边一扔,余光却瞥见前方突然窜出的一团黑影。r
将方向盘一阵猛打,躲过了那只无辜的猫,自己却撞上了花坛。r
头也磕破了。r
他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的额头擦破了皮。r
忍不住咒骂出声,只要涉及到仲流年,他总是这么倒霉!r
从后备箱拿出急救包胡乱摸了一块创可贴贴在额头上,再转到前面一看。r
保险杠脱落了一大部分。他一脸黑青。r
剩下的一小部分还顽固地挂在车上,垂死挣扎。r
萧暮寒又陷入了天人交战。r
是将保险杠整个拉下来放进后备箱,还是就这样开去仲流年家里?r
两种选择似乎都不是他的风格。r
矛盾了一会儿,忍住抓狂的冲动,他又走到车尾,拿出工具箱。r
然后,拿出了里面的细软铁丝,一圈一圈地,准备将保险杠固定回去。r
过往的行人奇怪地打量着这个开豪车的男人。r
明明穿着烫得妥贴的合身的衬衫西裤,一副金领的模样,r
却在干着蓝领的活。r
“你看吧,借来的车坏了,都要自己修。”r
“就是,不然怎么交代。明明开不起,偏偏好面子,借这么好的车来开。”r
“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贪慕虚荣的多了去了......”r
......r
旁边两个中年妇女匆匆走过,但她们的议论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萧暮寒耳朵里。r
从来都是少女杀手兼师奶杀手的萧暮寒,在女人心里永远都是那么风度翩翩,风情万种。r
此刻却如此落魄不堪,受着这等委屈,他只想挫败地仰天长啸。r
啊——r
快速将铁丝固定,也不管好看不好看,迅速地上了车,朝流年家里开去。r
这笔帐记在仲流年头上。r
他愤愤地想。r
来到仲流年的住所,他熟练地打开了房门。r
屋里却是一片清冷,一看就知道没人在家。r
仲流年居然还在公司加班。r
萧暮寒抬手看了看时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r
伸手竟然习惯性地想要抽根烟。r
他多久没抽过烟了?r
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r
快速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r
回到她家的客厅里,想抽烟,又觉得不妥。r
便只身来到阳台,看着下面灯火,倾身倚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r
一根接一根的抽。r
抽到他都觉得有些呛喉了,那个该死的蠢女人还没回来。r
每每响起汽车的引擎声,他都努力想要看清车型和车牌号。r
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失望。r
直到他快把一包烟都抽完了,才看见仲流年那辆年久失修的马六慢慢悠悠地爬进小区。r
他咒骂了一声,狠狠掐灭了手上又快要燃尽的烟头,转身进了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