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传来一阵微凉,萧暮寒睁开眼,发现流年正在拿着他的手,往一张纸上按手指印。r
也不阻止,待她按好,想偷偷溜走的时候,他适时开口,“昨天才说要结婚,就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签卖身契了,嗯?”r
流年一惊,手里的纸没握住,缓缓飘落在地。r
萧暮寒从容不迫的起身,流年看着他精壮的胸膛,脸又红成一片。r
捡起地上的纸,他也不给流年面子,大声念了起来,“婚姻合约。第一,不能有任何肉体上的接触......”r
话音未落,那张纸就在萧暮寒的手里被撕成了两半。r
“你!”流年痛心疾首,这是她昨天晚上思来想去,早上一早起来努力的结果啊!r
萧暮寒眼里一片淡然的精光:“没有肉体接触我娶你干什么,什么都是白写,还不如不写。”r
“你信不信我告你!”她气到口不择言。r
“告我?告我撕了一张纸?倒是你,偷偷地按我的手印。我是不是应该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力呢?”真是贼喊捉贼。告他?她忘了他萧暮寒是做什么的了吧!r
“萧暮寒,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流年转身出去,打算叫圆圆起床来吃早餐。r
“我等着。我看你要怎么收拾我?”萧暮寒不打算放过她,嚣张地在后面挑衅。r
门铃在此刻响了。r
流年开门,看见褚慧云站在门外。r
“流年,没打扰你们休息吧?”依旧是温柔婉约的样子。r
“怎么会呢?我们早就起来了。快进来坐吧。”流年拿了拖鞋给褚慧云,也不知道要称呼她什么才好,迎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才在她身边坐好。r
“流年,”褚慧云从包里拿出一张红纸,“这是我们找大师算出来的吉日,虽然你们年轻人不讲究这些,可是我和暮寒的爸爸终究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你挑个日子吧。”r
流年不语,稍微看了一眼卧室。r
褚慧云看出了她的心思,“暮寒说叫我们挑。我觉得还是尊重你的意思比较好。”r
“这个,伯母,你们长辈做主就好。”又不是真结婚,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她想。何况,褚慧云越是看重,流年就越是有一种欺骗了人家感情的不安。r
“哎,那好吧。”褚慧云叹了口气,将红纸收在包里,“今天我来也是接你出去买结婚用的东西的。”r
她觉得流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不会为自己打算。r
“不,不用了,”流年冲她摆手,“我和萧......暮寒商量了,一切从简就好。”r
“你这孩子,从简,不是从零。总归需要一些物件的,我听说你娘家没人了,那总得有个长辈为你操持一番。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和我客气了。”r
一番话说得流年既感动,又觉得无地自容。r
萧暮寒这时候换好衣服出来,看见褚慧云,不由一愣,也不搭话,径直走到餐桌前坐定,拿起流年买回来的烧饼油条大嚼起来。r
看见萧暮寒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褚慧云也不以为忤,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r
反倒流年略觉尴尬,于是对褚慧云说,“那您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跟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