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第一次邀请许然和袁缘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没有答应。又邀请了几次,见他们还没有答应,只要又想了一个办法。
当听到沈府的侍从说沈家大老爷病了,想要看看外孙和外孙女的时候,许然不由皱紧了眉头。
许然和袁缘虽然不愿意去沈府,但是其他人又不知道他们和沈府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再加上这一次说的是沈云涛病了,要是他们不过去,肯定是要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的。
要是换做从前,许然是绝对不会想这么多的,他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自从被母亲特意培训过后,他就知道了一些他从未明白过的事情。
沈云涛是许然的亲外公,只是十几年一直未见面,再加上母亲和沈府之间的关系恶劣,因此许然对他可没有太多的亲情。许然打算着送了礼物,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准备要走了。
许然怕他们沈府众人会在吃食和茶水中动手脚,便和袁缘在沈府的这一段期间没有吃过一个果子也没有喝过一杯茶水。
只是这怎么可以呢?!他们该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躺在病床上的沈云涛看了朱氏一眼,朱氏立刻心领神会,“许然,你外祖母惦记着你呢,说是有话要和你单独说。”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支开许然。
“哥哥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袁缘说道。
许然的心里一直在想着那沈老太太究竟在玩儿些什么花样,而他又要怎么应付这个老妖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沈府的人想要对付的会是袁缘。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袁缘足够强大,是自己能够保护自己的。
在许然走后,袁缘也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叫住了。
“袁缘,估计你外祖母要说好一阵子话呢。你不如就在这里等等他吧。”朱氏就像是个亲外婆一般,颇为体贴地说道,“这里有椅子也有茶水,还是在这里舒服些。”说话的同时,朱氏还点了香,一丝带着甜甜的香气渐渐浸染了整个屋子。
“不用了,我还是去门口等吧。”袁缘并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着。
眼见着袁缘要走,朱氏却出人意料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袁缘,你可要救救我们阿。”
沈云涛愧疚地看着朱氏,要不是为了沈家,她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朱氏不着痕迹地看了沈云涛一眼,低垂下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满意,看来她的这一跪并没有白费。
“我能帮你什么?”袁缘显得有些弄不明白。
朱氏倒是有些小聪明,并没有说起郁香亲王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沈云涛的‘病情’。
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毕竟一个正常的女孩儿是绝对不会想去服侍郁香亲王的,因此他们只能另辟新径。
“你外公病得很重,现在需要一位武帝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帮助他治疗。我们一时之间找不到别人,现在就只能靠你了。”
“帝都人才济济,不差我一个。”袁缘摇了摇头,她和他们的学习原理不同,要是用真气治病的时候出了什么麻烦,那可就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接下来,沈云涛在床上哼哼着,朱氏则在那里苦苦哀求着,袁缘却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嘴中嘟囔着想要离开,踉跄了几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本来病重的沈云涛从床上一跃而起,着急地询问道:“她怎么样了?”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和刚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朱氏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肯定没问题。”
她就说了,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算是再有能耐也有翻跟头的时候。她刚才燃烧的香便是迷药。这迷药也是有解药的,而这解药就是桌上的那壶茶水。她就知道,沈洛瑾在临走时会交代他们谨慎些的,果然和她所料想的一模一样。
“我现在就派人把她弄走,你赶紧躺会床上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儿。”朱氏低声说着,已经想好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了。
“可是这样,母亲她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沈云涛还是很顾忌自己母亲的,要是母亲知道了,肯定是又一顿臭骂。
毕竟按照母亲的意思,是绝对不准招惹袁缘的。而他们现在却偏偏做了和母亲所说的相反的事儿。
“她又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做的?!”朱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丈夫。她的丈夫千好万好,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害怕他的母亲,而且还是从骨子中吐露出来的害怕。
“可是母亲说的话总有她的深意。”沈云涛还在犹豫着。
闻言,朱氏突然跳了起来,抬高了声音,“好啊!那你去把这事儿告诉母亲去!就说是我干的,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是绝对不会连累你这个听话的好儿子的!我现在就放了袁缘,我们沈府等着受死就是了!”
“好了,听你的就是。”沈云涛压低着声音,有些着慌地说道,“你这是想让别人都听到不成?”
闻言,朱氏的气儿才算是消了下来,缓声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是绝对不会出纰漏的。等郁香亲王事儿成了,那丫头就算是醒了,到时候怪罪也只会怪罪在郁香亲王的身上。和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过了会儿,沈云涛点了点头,示意朱氏手脚麻利些,不要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