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岑飏低哼。
喻可可慌忙起身,可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有大动作,喻可可的脑袋碰到了车顶,“哎呦”一声,又跌到了岑飏的身上。
这次更狠,她本来压着男神大腿的膝盖挤进了男神两腿之间的地方,嗯……碰到了男神的亲密弟兄。
喻可可发懵,岑飏白到透明的脸也有可疑的红,那天梦里的事他自然不记得,但是喻可可回国第一天床咚他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楚。
“我我我……”
喻可可结巴,那东西烫着膝盖,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点了穴,不会动弹,不会说话。她的手臂还撑在男神头两侧的椅背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长了很多小刺的网,一点点戳着神经,酥酥麻麻的,痛苦至极。
喻可可的心”咚咚咚”,岑飏的胸口也起伏不停。
看着眼前喻可可被雷劈了一样傻愣愣的模样,岑飏也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反应,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地将她推倒在副驾驶上。
“你你你……”
背后压着几包衣物,眼前紧邻着男神的俊脸,喻可可所有的血液汹涌如长江之水,滔滔不断地冲到了脸上。
他的唇几乎挨到她的唇,他的手摁着她的肩膀,他的胸肌几乎贴到她的小馒头上。喻可可紧张地瞪大了双眼,男神……这是要对她用强?
想到自己在车上强吻岑飏的一幕,喻可可害羞死了,不知道是该睁着眼,还是闭上。
岑飏几乎被她像蝴蝶翅膀一样颤动个不停的长睫毛闪花了眼,嘴角难得勾起一抹坏笑,猛然低头。喻可可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唇上却没有温润的触感,耳边反而响起岑飏闷闷的低笑声。
“我对飞机场没兴趣,笨蛋!”
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喻可可的耳朵上,身下的座椅一晃,岑飏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
喻可可长长地呼出一口,整个人像是一枚被煮熟了的虾子,瘫软在椅子上。
岑飏竟然戏耍她!还有她的胸虽然小了点,但也不是飞机场啦!
不过,有多久她没有听见他如此愉悦的笑声了!
“还不下车?”
岑飏手扶着车门,对躺在车座上装死的喻可可道。
“马上。”喻可可的声音如蚊子哼哼般。抓起身下的一个包,挡住烧红的脸,如虫子一般蠕动到了门口,被看不下去的岑飏拽住腿,抱了出来。
“啊!”
“闭嘴!”
“哦。”
车停好,喻可可依旧将包抱在胸前,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岑飏的身后上了楼。
跟着他进门、换鞋、将包放客厅,上二层、进卧室,然后,卧室门被“砰”一声甩上了,差一点撞到她的鼻子!
“岑飏!”
如梦初醒的喻可可在门口跳脚!
“我要洗澡。”
岑飏难得解释,喻可可想起第一次回国,他在酒店里围着浴巾、头发湿答答地依着门的样子,咬着嘴角,红着脸下了楼。
男神那时真帅!虽然他平时也很帅,但是湿了身的他总有种上神坠落凡间的魅惑感,颠倒众生!
喻可可嘿嘿笑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几乎流出口水!
“可可,到底怎么样了?”
手机大响,喻可可一接通便通道瞿欣然关切的话。
“呵呵。”喻可可傻笑,“我现在在男神家的沙发上。”
瞿欣然高兴地祝贺她两句后柔声道:“可可,实在不行了,我先睡了。等明天你再跟我说说惊险的过程。”
现在接近凌晨三点,喻可可有些惭愧,让自己的好姐妹跟着受累,忙挂了电话,让她赶紧休息。
“你,去洗澡,没洗到半小时不许出来。”二楼传来岑飏的嫌弃的声音,“满身都是老鼠身上的细菌!”
“好好!”
喻可可忙蹦下沙发,忍着脚踝处结痂的难受,大步往楼上跑。
她想再看看美男出浴的景象!
可惜,等她上了楼只见到岑飏进书房的一个背影,还是穿着睡袍的。
浴室还遗留着岑飏洗澡时的水汽,木樨花的沐浴露香味飘荡在房间。整个浴室很大,以白色为主,墙面是马赛克拼出的印象派大师莫奈的《睡莲》,白瓷的浴缸则静静地在它的下方。
镜子遇到冷气,水珠子簌簌地往下滑,喻可可红彤彤的脸颊在上面映出模糊的影子。
以前一直以为男神身上的木樨花香是香水味,此时才明白原来是沐浴露,喻可可拿着一串法文的黑色玻璃瓶,拧开,深吸了口里面熟悉的香味。
以后她也可以有和男神身上一样的味道了!
想到刚才岑飏曾在这里沐浴,喻可可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呈现出他流线一样的身形和紧致的肌肉。
“不许想,不许想!赶紧洗澡!”喻可可忙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飞快地放水,脱衣服。
温热的水漫过她纤细挺直的小腿,匀称玲珑的腰身,打湿她长及腰的卷发,浴室内没有散去的水雾再次弥漫,木樨花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
在书房看书的岑飏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本《美的历程》翻了合,合了翻,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停留在“先秦理性精神”那章。
她手上刚包扎的伤口,可不能沾了水。
她脚上的烫伤结了痂,但若是在浴缸里泡久了恐怕也不妥。
这些她应该知道吧?
但想到喻可可大大咧咧的性格,岑飏又有些不确定。眼底的幽蓝闪烁,岑飏合上书,起身出了书房。
“岑蜀黍?岑飏哥?岑飏!”
刚进卧室,岑飏就听到了喻可可的呼喊。
“怎么了?”他快步跑到浴室门口。
“滑倒了?碰伤了?还是……”
“我没拿睡衣。”
里面传来喻可可甚是委屈的声音。
岑飏松了口气,道:“你睡衣在哪个包里?”
转身就想下去帮她拿。
“哪个包里都没有。”喻可可小小声地回答。
岑飏松了的那口气又堵在了胸口。
所以,她此时要么是穿着脏衣服,要么是****着身体。想到这岑飏眸色一深,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原来的衣服太脏,不许穿!”
打开一排的衣柜,快速从里面拎出一件白衬衫,让喻可可开了一条门缝,塞了进去。
“谢谢岑蜀黍!”喻可可感恩戴德地伸手去接。
“你的手怎么回事!喻可可怎么这么笨!”
岑飏今晚上特意带着喻可可去肖主任那包扎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上面的药水和纱布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脚上的伤痂是不是也沾了水?”
被岑飏吼懵的喻可可一惊,手足无措地转了下身,脚下一滑,“扑腾”一声摔倒在地。
“啊!”
她痛苦的惨叫和撞地的声音那么惊悚,岑飏猛地推开了门。
